他們罰的,卻是愛人的心。
“他連自己的身份都不願意承認,又怎麼可能對我說什麼?況且……他啞了……”
邇純搖搖頭,提到I。K,他總是矛盾的,隱隱的痛與隱隱的酸楚同時進攻著他的心臟,直到他耗盡元氣妥協得不再去想,寧願渾渾噩噩的度日為止。
“啞了?怎麼可能?”
國王的詫異卻引來了邇純的側目。
“怎麼?三年前他沒有嗎?那時你見過他?和他說過話?”
這算不算是在套話?邇純裝做隨意的問,耳朵卻認真得在等待著,他可不止是身體敏感的淫娃,敏感是他的要害,也是他的長處,對於任何一件事,他都具備懷疑的遠略。這可不是像那些苦鑽書本的呆頭鵝一樣辛苦論述來的,他把自己弄髒了,這不止是身體,還有心,他從來就不信任何人,遁入空門的人認為人皆有罪,因為幾乎沒有一個人不打狂語,只是那分外惡意的欺騙,和善意的欺騙——欺騙就是欺騙,如何都是矇騙,可笑的動物,這個時候還自欺欺人。
“……呵呵,總之,有你在,他會好起來的。”
國王狡猾的將問題跳了過去,那一瞬間,邇純狐疑的眼神讓他感到心驚膽寒,這個看似十分柔弱的孩子,竟會在瞬間有如此銳利的眼神,好可怕——還好,邇純是個對於一切悲觀的守望者,如果他不是現在的他,那可能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如果,你可以有個機會,讓你的人生重頭來,讓你不曾離開過你的父親,過豐衣足食的生活,你願意嗎?”
國王殿下反問著邇純,這是個十分具誘惑力的問題。
“不,那樣,我就不可能遇到他。”
邇純答得很果斷,他當然知道這位年輕的國王是有意支開話題,他也無意戀戰,反正,就算知道了什麼,他也無能為力,一切已成定局,並且,他與國王的力量也相差太遠了——這三年,那個國家和他的祖國一直交好,在國力上給予了對方很多的幫助,這是當初老頭子有權時承諾給那個死去的皇帝的,所以,躍躍欲試的敵國才變成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