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愉快。
平康坊自然是他經常光顧的地方,只有在這裡,和美嬌娘一起飲酒宴樂,春風一度時,他才能找到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近些日子,繡春樓生意火爆,還有一位名動長安的美人坐鎮,阿史那結社率自然是慕名而來。
只不過趨之如騖的人太多,其中不乏勳貴子弟,加之先來後到的關係,阿史那結社率根本擠不到前面去,只能坐在角落地喝悶酒,甚至連個陪伴的朋友都沒有。
想想當年在草原上,自己是突厥王王孫,有多少人追隨恭維,姑娘們圍著自己唱歌,投懷送抱者更不在少數。
然而現在在大唐,處境簡直……
天上到地下的轉變,身份和待遇打不通前,加上身邊的人“不友善”,以至於阿史那結社率越發抱怨連天。
可惜沒有排遣的渠道,更缺乏關懷,所以心情越發抑鬱,唯有借酒澆愁。
一杯接著一杯,等待紅袖出場的過程中,阿史那結社率已經喝下了不少酒水。要是放在以前,這些酒水根本不算什麼,但今時不同往日。
長安酒肆客店,青樓楚館用的安逸軒釀造瓊花釀,比之幾年前的酒水不知道烈了多少。阿史那結社大抵是忘記了這一點,加之出身草原漢子,性格豪爽,倒也沒當回事,結果就沒把握好這個度。
不消一會,便有些醉醺醺的,眼神和思緒都有些迷糊了。
等到紅袖出來彈琴娛賓的時候,阿史那結社率沒覺得什麼。草原粗莽漢子本來就不通音律。如果是鏗鏘的鑼鼓箜篌或許有些興趣,但這種婉約的江南音調,全然不對胃口。
是以儘管滿堂賓客不斷拍手叫好,有些才子學士如痴如醉,但阿史那結社率全然不以為意。嘴角甚至還掛著冷笑,好似看到了一群莫名其妙的瘋子似的。
直到紅袖出場舞劍。從珠簾和琵琶後走出來,阿史那結社率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