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手,肌膚相觸的男子。且發生在數日之間,相當巧合,也許……”
不等鄭麗琬說話,阿碧索性大著膽子道:“娘子,也許謝學士是您命中註定的……”
“胡說什麼呢?”鄭麗琬立即呵斥一聲,臉上和語氣中卻沒有多少怒意,更多的情緒也許是難為情。
阿碧見狀,低聲道:“娘子天生麗質,聰敏淑惠,才貌雙全,整個長安少有女子能及,原本早就該嫁得如意郎君的。
可惜自打那年被聖旨耽誤了以後,娘子憑白蹉跎了這好幾年時光,孤身孑然。老大人(鄭仁基)臨終時還在嘆息,悔恨一時疏忽誤了娘子終身,希望娘子能覓得良人,一生幸福。”
提及往事,鄭麗琬的神色也微微黯然,遺憾與感慨良多。
阿碧續道:“可惜縱觀這幾年遇到的男子,幾乎沒有一個娘子能看入眼中的,更沒有一個有膽量接近娘子。太極殿那邊又不發話,總不能讓娘子一直空耗青春年華吧?
這時候,謝學士突然出現,難得他丰神俊朗,才學出眾,與娘子也頗為般配,更膽識過人。
仔細說起來,謝學士與娘子也頗有緣分,那天初遇剛好車轅壞了;今日去東市,又湊巧遇到……謝學士匆匆進門,雖說鬧出了誤會,卻……也許是天意使然也未可知啊!”
“阿碧大膽,胡說什麼呢?”鄭麗琬臉色一沉,卻仍舊掩藏不住耳根處的緋紅。
“娘子若惱,責罰便是了。”阿碧一下子跪在面前,低聲道:“但阿碧並非胡言,而是關心娘子。阿碧自小孤苦無依,流落街頭,是老大人慈悲,見我可憐,將阿碧帶回府上侍候娘子。
這麼多年,娘子對我也是關愛有加,阿碧自然希望娘子能嫁得如意郎,能夠幸福。所以有些話縱然斗膽,阿碧也是要說的。”
這話倒是不錯,阿碧自小便在鄭家長大,與鄭麗琬名為主僕,卻多少有些姐妹之誼。尤其是鄭仁基死後,更是彼此關心。
只是阿碧的話……
鄭麗琬聽在耳中,心裡不禁有些……她下意識地摩挲手背,摩挲著那處握痕,想起被大手握住那一瞬間的感覺。
雖有些疼,卻是滿心急切的關懷,情真意切,可惜是對旁人的……不由自主,鄭麗琬不禁有些羨慕杜惜君,羨慕那種被人關心的感覺。
見鄭麗琬沉默不語,阿碧疑惑道:“對了,吳王殿下今日出手,甚是英武……娘子不會是看中了吳……”
“阿碧!”鄭麗琬這次的語氣明顯嚴厲了許多,她可以看中任何一個男子,但絕對不能,也不會是當朝皇子。
“娘子恕罪,奴婢失言了。”阿碧低下頭,輕聲道:“對了,娘子需要當心,謝家那位杜夫人雖說是謝學士的……但看今日情形,恐怕……”
“別亂嚼舌根,他發跡不到一載,聽聞以前生計艱難……他們相守相扶,患難與共走過來不容易,互生情愫有什麼奇怪的?”
鄭麗琬輕聲嘆道:“可惜世俗之人……人言可畏,難免有為難之處。在這一點上,她和我一樣可憐,卻又比我幸福太多!”
*(未完待續。。)
第一一〇章 吳王李恪最英武
延康坊,魏王府。
劉軒垂首而立,王座上李泰的表情陰沉,甚是不悅。
“失敗了?”
“殿下恕罪,本來一切進展順利,成功激怒了李崇晦和韋悅,並將其灌醉,他也去尋釁,調/戲謝杜氏。”
劉軒道:“兩家也起了衝突,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是韋家獲勝,韋悅便可肆意欺凌謝杜氏,羞辱謝逸……”
“可是出了意外?”李泰表情陰冷,反問一聲,頗為失望。
劉軒擦了一把額上的汗珠,低聲道:“殿下恕罪,實在不曾料到,先是鄭娘子出聲阻止,後有吳王殿下直接出手。”
“鄭麗琬和老三李恪?”
“沒錯,不曾想鄭娘子恰好也在東市,如果單單是她,事情雖然可能鬧得更大些,但也能成功。”
劉軒遺憾道:“偏生吳王突然回了長安,瞧見便出手了,吳王身份尊貴,且素來英武,所以……”
李泰憤憤道:“本王的三哥真是……許久不見,一回長安便壞我好事,難道他蓄意針對本王?”
“應該不是!”劉軒低聲道:“從當時的情形看,吳王只當是尋常紈絝子醉酒惹事,只是呵斥了幾句,並未深究。
屬下也查過了,吳王是奉陛下恩旨,回長安團聚新年的,剛到長安,去東市據說是為楊妃和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