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應一下長安的氣候,熟悉一下伯爵府,去東市看看自家的作坊和商鋪。
更為重要的是,為嫂子杜氏換藥療傷。杜氏的傷口已經拆線結痂,快要完全癒合,只需再安養幾日,便可痊癒。
然後待在家裡休息,畢竟從洛陽到長安這一路許多天,車馬勞頓有些疲倦,李世民也很人性化地給隨員們放假一旬。
安生了三天後,一封請柬送到淮陽縣伯府,落款是盧國公程知節,邀請謝逸過府赴宴。
盧國公邀請,謝逸當然不能拒絕,老程因救駕之事對自己一直多有感激,這情分可不能輕易丟掉。
是以當天備好了禮物,在王永安的護送下,按時抵達盧國公府。到了之後,謝逸才發現今日程家賓客眾多,請的顯然不止自己一人。
也好!能到程家赴宴的肯定不是一般人,藉此機會認識一下大唐的高官顯貴,打入長安上流社交圈也是一件好事。
遞上名刺,管家當即神色一變,恭敬請謝逸稍候片刻,隨後便瞧見兩個剛毅威武的青年男子快步而來。
“謝學士到訪,敝府蓬蓽生輝,在下程處默(程處亮)奉家父之命前來迎客。”
謝逸恍然,原來是程知節的長子和次子。嫡長子程處亮是小公爺,只要程家不犯事,將來便能繼承盧國公的爵位;次子程處亮則是當朝駙馬,去歲尚李世民第十一女清河公主。
以程知節的身份,自然不會親自出迎一介縣伯,但讓兩個身份尊崇的兒子前來迎接,算是給足了謝逸面子。
“小公爺、駙馬言重了,能前來貴府赴宴,是在下的榮幸。”謝逸謙虛一笑,隨即一揮手讓王永安遞上禮物。
“此乃我府工匠調配最佳的瓊花釀,不成敬意!”
程處默和程處亮頓時眼前一亮,看得出來,兄弟倆遺傳了老程好酒的基因,都是酒國豪傑。
“還有幾瓶香水,秋冬花落,恐是今歲最後的存貨了。”謝逸笑道:“乃是家嫂贈與貴府內眷的禮物。”
“謝學士有心,多謝多謝,快請!”程家兩兄弟滿臉笑意,甚是感激。
謝逸第一次進獻的香水被李世民賜給了嬪妃和女兒,清河公主自然也有份,程府的妯娌內眷自然也跟著沾光。
可程家人多,香水緊俏,難免有些勻不開。清河公主每每拿到少量御賜香水,都不免為難,謝逸送來這份大禮,可謂正好解了燃眉之急。
跟著程家兄弟一道進門,程知節站在正廳門口,笑道:“逍遙來了,又給老夫送酒?”
“一點心意,請盧國公笑納!”
“自然笑納,你小子有心了!”程知節又恢復了往日的豪爽作風,重重在謝逸肩上一拍,拉著趔趄的謝逸往廳中走去。
謝逸瞧見廳中坐著幾個器宇軒昂的中老年人,身份多半非同一般。只聽程知節道:“來,老哥幾個,這位便是陛下新封的淮陽縣伯謝逸,謝逍遙!”
“逍遙啊,老夫給你介紹,這位是司空長孫……”
聽程知節一介紹,謝逸恍然,廳中客人果然都是大牛,司空長孫無忌、左僕射房玄齡、鄂國公尉遲恭、褒國公段志玄、琅琊郡公牛進達……
至於偏廳裡,程處默兄弟招呼的幾位小輩也都不是一般人,長孫沖和杜荷、房遺愛都是駙馬,段瓚、尉遲寶林則都是國公府的小郎君,在長安都是響噹噹的人物。
“謝逸拜見各位長者!”謝逸趕忙欠身見禮。
房玄齡是熟人,幾位重臣都好奇地打量著謝逸,長孫無忌的眼神尤其意味深長,皆笑道:“果然是少年英才!”
“諸位長者謬讚了!”謝逸甚是謙虛,在這幾位凌煙閣重臣面前,一點都不敢託大。
尉遲恭讚道:“謝學士不僅才學出眾,為人也十分謙和,難得啊!”
“鄂國公折煞晚輩了,恕晚輩冒昧,若蒙不棄,呼在下逍遙或三郎吧!”此時此刻,謝逸真懷疑李世民不安好心,“學士”這兩字分量重的有點過分啊!
“好好,逍遙快些落座吧!”
見到尉遲恭的反應,謝逸心情舒展,在這些人面前以晚輩自稱沒什麼壞處。
程知節笑道:“你們今天有口福了,逍遙給老夫送的頂級瓊花釀,你們跟著沾點光,嚐嚐!”
“逍遙,你這般厚此薄彼可不好……”段志玄眉頭一皺,佯作憤怒。
謝逸忙道:“褒國公勿惱,晚輩初到長安,人生地不熟,待清楚諸位長輩宅邸何處後,自當登門拜訪,送上美酒。”
程知節抱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