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德毫不客氣問出了一個很直接,也很緊要的問題。
“陳州一別,著實想念。”
謝逸看了一眼徐慧,說出一句頗為深情的話語,這才轉身對徐孝德道:“先前之舉頗為冒昧,也不盡正式,此刻晚輩正式向您提親。”
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又是這般的有緣分,因緣際會下相遇,謝逸豈會拒絕?何況先前徐慧進門撲入懷中時,謝逸能夠清楚感覺到美人兒是真情流露。得一佳人,自當珍惜。
“先前老夫已經應允過了,何況如今齊州城裡該傳變了,若在改變主意,老夫的誠信何在?慧兒又當如何自處?”
徐孝德先義正言辭地強調幾句,這才道:“罷了,既如此你要好好待慧兒,不可辜負她的一片痴心。”
“謹遵岳父大人叮囑,小婿定會善待慧兒的。”謝逸當即改了稱呼,信誓旦旦許下承諾。
“嗯,那就好,至於名分……隨意吧,只要你待他好就行。”徐孝德也並未奢望女兒成為正室,一來是怕謝逸難做,讓女兒在謝家尷尬;二來相比嫁給燕無忌那種混賬,謝家則算是個很好的歸屬。只要女兒過的幸福,名分什麼的根本不重要。
“好了,現在都如你願了。”
“父親……”徐孝德打趣一句,徐慧羞澀不已,卻也是滿心歡喜。
“那你們的婚事怎麼辦?”
徐孝德沉吟片刻,悠悠道:“不若就在齊州辦了吧,行個禮,請幾位族中親友做個見證便行了。眼下這情形,大操大辦也不合時宜,一切從簡吧!”
“聽從岳父吩咐,只是怕委屈了慧兒。”謝逸對此自然是毫無意見,方便簡單是好事,但唯獨怕委屈了徐慧。
“不委屈,眼下齊州風聲鶴唳,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徐慧當即出言,相當善解人意。
徐孝德笑道:“看看,還沒正經出閣就開始向著夫家了,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
話雖如此,徐孝德也是有自己考量的。公開大型操辦婚禮,那到時候到底該算是謝逸明媒正娶的正室,還是進門的側室呢?這些禮儀都完全不同。更為重要的是,齊州眼下的局勢確實不宜有如此行為,也是為了少些麻煩。
至於婚期,徐孝德完全是一副擇日不如撞日的態度,似乎很想早早將女兒嫁出去。早日將生米煮成熟飯。
謝逸自然不會反對,所以當晚刺史府便張燈結綵,辦了個小型家宴,婚事就算成了。謝逸不願委屈了徐慧,特意在大明湖畔購置了一所宅院,算是暫時的新婚居所,並且應允回到長安後定要給徐慧補上一個隆重的儀式。
家宴之後,謝逸抽空單獨去書房面見徐孝德,私事之後還有不少的公事需要溝通商討。
“岳父大人。”
“不必多禮,坐吧!”徐孝德悠悠道:“逍遙啊。你來齊州究竟所為何事?”
改了稱呼,徐孝德完全認可了謝逸,自然也十分關心謝逸前來齊州的真實目的。至於為追求自家女兒的說辭完全是無稽之談,堂堂一個侯爺縱然性情所致,也不會如此隨性荒唐。
謝逸道:“實不相瞞,小婿此番前來齊州乃是奉皇命而來。”
果不其然,雖然有心理準備,徐孝德還是心中一震,沉吟片刻才悠悠道:“既是奉聖命而來。我也就不多問,能說的你可以告知我好給你幫忙,不能說的千萬莫開口,君命不可違。”
看得出來。徐孝德是一個相當講究原則的人。
謝逸搖頭道:“岳父大人多慮了,現在已經算不得什麼秘密了,朝廷接到奏報,齊州城中有魑魅魍魎活動。甚至還與齊王府有些關聯,所以陛下命我前來調查。”
“原來如此,那需要我怎麼配合你?”徐孝德很懂規矩。並不詢謝逸調查的進展,只是表示自己的立場,並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謝逸道:“現在調查還在繼續,不過已經有些線索,等需要的時候,自然是要請岳父大人相助的。”
“嗯,你我翁婿,不必客氣,有需要儘管開口便是的。”徐孝德悠悠道:“我為齊州刺史,城中有魑魅魍魎,波雲詭譎,我也是有責任的,自當盡數將功補過。”
“岳父大人莫要多想,您從果州調任齊州也沒多久,怎麼能都是您的責任呢?”謝逸安慰道:“只要順利平息事情,不過有過錯,朝廷說不定還有賞賜。”
“好,這些日子齊州的大小適宜都聽你的便是了。”徐孝德對這個新女婿還是相當信任的。
謝逸不禁心中慚愧,縱然是翁婿關係,關於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