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道上平陽王府吧。”穆二老爺心想,此事也該定下來,只是需得抽個萬全的時機將話挑明才好。
柳氏很是高興,只等著穆念秋醒過來就告訴她婚事定了,也好叫她安心。
回到房中,穆念雪眼皮跳得厲害,叫來棲月道,“你去梨香苑中打探一下,那邊有何動向回來告訴我。”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棲月派去的五兒就回來了,問有什麼事情發生。五兒只道,“沒什麼,穆二太太在整理行裝,好似要去哪裡。”
棲月又問,“老爺那邊呢?”
“老爺回來沒多久,又出了門,好像是有事情。”五兒有些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棲月握著手帕只嘆氣,青鵲卻是容不得人的人,拔下一根玉簪子就戳五兒的嘴巴,惡狠狠地嚇唬她,“要這勞什子做什麼用,耳不能聽,嘴不能說,叫你打探個訊息像是要人命一樣。”
五兒年紀不大,是個三等丫頭,平時都不在屋裡服侍的。這時候受著青鵲的欺負不敢躲,只嗚嗚地哭,“太太那邊訊息緊,奴婢問了人的,沒人告訴我。”
青鵲更加氣,“沒用的東西,只知道哭。”
棲月是柔腸子,最看不過打罵下人的,一連聲勸解青鵲才走了開去。棲月進門就將訊息如實告知了穆念雪,又試探地問,“姑娘知道太太那邊是什麼動向嗎?”
穆念雪秀眉皺了皺,她當然知道柳氏的計劃,收拾東西無非是為了穆念秋的婚事。只是她不知該如何化解,就問棲月道,“今天是個什麼日子?”
棲月很疑惑,但還是翻開了日曆道,“今天三月初六,驚蟄,姑娘有何見解?”
“將下面的話念給我聽。”穆念雪攤開紙,在案上寫著字,每次心緒不穩時便用這種方法化解。
“三月,參則伏。這一日切莫驚撞花神,是為不敬。可用三文錢掬三碗水在東南方向化之。宜耕種、遷居、占卜,忌婚事,拜訪,節慶。”棲月唸完上面的話,將手上日曆遞給穆念雪。
“我這裡不用,你去叫人拿給老太太看一看,問她是否就按著這上面的方法化災?”穆念雪的筆觸停頓了一下,對著案邊的棲月交代。
“是,奴婢這就去。”棲月也不問為什麼,想著主子這麼做一定是有道理的。
繞了彎路來到存菊堂中,恰巧就聽見柳氏在跟老太太說著什麼。杜鵑打起簾子要傳話,棲月拉住了她搖頭,此時進去必定不受待見,還容易就被打發回去。乾脆就坐在廊下逗逗雀兒,與杜鵑話話家常。
柳氏扯著裙襬出來時,眼睛還盯了棲月一眼,之後就心滿意足的走了。
“外面是什麼人在說話?”老太太的聲音傳了出來,棲月便拿著那本日曆進去了。
“我們姑娘聽說老太太今日身上不大好,又見府上弟弟妹妹都病著,就叫奴婢拿了日曆看了,說若是衝撞了花神,要照著這上面的方法化解。老太太您看,是不是照辦?”
棲月說著就將手上的日曆遞了上去,杜鵑找出了老花鏡給老太太戴上。看完了之後又唸了一遍。
“可不是衝撞了花神嗎,就按著這個法子辦吧。對了,傳我的話下去,叫老爺、太太過幾日再去說親,先放一放,過了這個節氣再說不遲。”
杜鵑放下日曆,出去傳話。棲月也明白了穆念雪的意圖,臉上依舊保持著和緩的笑容。老太太誇讚道,“她倒是用心了,也難怪這院裡的人三災多病的。”
棲月從老太太房中出來,將方才的事一一告知了穆念雪。不免多問了一句,“姑娘,若是過了這幾日,又該如何呢?”
“再說吧。”穆念雪知道里面有陰謀,甚至連父親和世子都被矇騙了,她卻不知這陰謀是什麼,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總之她絕不能讓柳氏得逞所願的。
正想著心事,有人傳報“老爺來了”。
穆念雪起身相迎,穆二老爺溫甜地笑著走進來,“在作畫還是寫詩?”
“練練字而已。”穆念雪說著就扶著父親坐下,在爹爹心中她一直就是這麼有才的吧?所以不論什麼,他都願意加以輔導。
穆念雪斟了茶,又叫人去西廂房將念辰牽過來,父親難得來一次,叫他別忘了父子之情。
“字跡的確是又有長進了,可見你平時勤練的效果。”
“爹爹謬讚,老太太說還是以女紅針線為要,別的也是多餘。”穆念雪實話實說,這府裡的姑娘們雖是千金大小姐,卻只是識得幾個字而已,從小就沒有多加培養。
“誰說的,琴棋書畫自是陶冶情操,若是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