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就瞬移消失在原地了。
老者的態度很明顯,只要茜爾加入,到時候想殺喬娜兒也無所謂,畢竟這是內部矛盾,死個人也可以大事化了小事化無,在強者為尊的奧比斯大陸上來說,自己人鬧騰沒什麼,關鍵是不能被外人欺負了,要不然聖光教廷的威嚴何在?
“嘖,跑的真麼快。”茜爾咬咬牙,她一沒留神這老頭就跑了,真是可惜!
裴迪月斯耐心地安撫她,他揉了揉茜爾一頭柔順的長髮,似述說了無數遍一般熟練而溫柔道:“我會護你周全。”
那個老傢伙如果敢對茜爾做出一絲一毫威脅的事情,他發誓,就算是與整個教廷作對,他都會保護茜爾。
聽著那磁性的話語,茜爾明顯是感到心上被什麼撞了一下。
這世上最動聽的情話不是述說有愛情有多麼濃烈,不是一生一世的海誓山盟,而是那麼簡簡單單的護你周全,包含了太多的責任和深情,輕易地觸人心絃。
茜爾不知道要說什麼回覆他,這個男人為她付出的太多太多了,多少年的時光,他原本有自己光華萬丈的道路,卻因為她而駐足在原地不動,等待著她,保護著她。
盯著那張熟悉的面孔,裴迪月斯純粹的綠色眸子裡只有她的面孔,一如當初。
心中像是什麼被什麼東西扯了下,茜爾忽然踮起了腳尖,在他唇上落下輕如羽毛的吻。
裴迪月斯明顯是有些驚愕,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喜悅包裹著整個人,那一直焦躁不安的心終於得到了回應,他當即熱烈地回吻了過去。
夜晚,一切靜悄悄的,濃雲遮擋住了羞澀的月亮,世界瞬間變得黑漆漆的。
茜爾終於領悟到男人是不能隨便招惹的,一下子在月光下化身為狼的裴迪月斯是很恐怖的,他拼命地吻著她,搶掠她口腔裡的所有空氣,那雙大手也非常不老實,就在兩人準備那啥和諧的時候,有無辜的路人甲從遠處經過,於是,被打擾的某祭祀大手狠狠一揮,路人甲瞬間就被轟成了渣渣。
被打斷過程的茜爾可沒興趣繼續下去了,恩,然後可憐的裴迪月斯再次被她拋棄了,就是這樣。
另一邊,聖光教廷的某處教主殿堂內。
被丟到紅衣教主面前的喬娜兒和弗德非常惶恐不安,非常狼狽地趴在地上。
白衣老者冷冷瞪了這兩個人一眼,罵了句不成器的廢物。
“廢物,預言大祭司是你們得罪的起的嗎?本來我們教廷和大祭司關係還不錯的,雙方都有互惠互利的地方,他的實力深不可測,如果真的鬧起來了對教廷也沒有什麼利益的!”白衣老者罵了幾句,便一個眼刀子掃向了紅衣教主。
坐在金質座椅上的中年男人便是紅衣教主,他一身如同被染上了血的教主衣袍,肩膀寬厚,他的面容硬朗,長相平凡無奇,唯獨有雙殺意凜人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佈滿了駭人血絲,看起來極為兇狠,氣場強大,腰間還彆著一柄寬寬的長劍,至少有一米長,帶在他身上更添了幾分肅殺之意。
“那按你說的,接下來要怎麼樣?”紅衣教主緊緊皺著劍眉,瞪了自己不成器的兒子一眼,他繼續說道:“難道要上報給教皇?”
“關鍵要看那個叫茜爾的人,她的實力我還不放在眼裡,但憑著那年紀絕對是不可小看的天才,現在煉藥師不多,如果能拉攏過來,我也有莫大的功勞,更何況她的勢力長得很快,預言大祭司在她面前是寵溺無比,只要能拉攏她,那預言大祭司也會是我們教廷的人,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最好不要成敵。”白衣副教主眯著眼,“教皇已經有注意到她了,她成長的太快,早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原本是想動手拉攏的,誰知道教廷還沒行動,你兒子和這個廢物就壞了事,這兩人你自己解決吧。這件事不要聲張,再看看情況。”
很明顯,他的態度是不管喬娜兒這個徒弟了,要死要活隨便。
“我一定會管好這個兒子的。”紅衣教主應道,論級位他比白衣副教主高點,可這個老狐狸勢力龐大,心機陰沉,就算是紅衣教主也要忌憚三分。
等白衣副教主走後,殿內又恢復了死寂靜。
“弗德!”紅衣教主突然冷喝了一聲,弗德當即嚇得渾身發抖,顫顫巍巍地應了一聲:“父親。”
紅衣教主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弗德,像是要把他掐死,眼神陰狠。
想他堂堂紅衣教主,居然生出這麼沒用的窩囊兒子,還惹了禍被白衣副教主親自丟過來指著鼻子說,不管到誰身上,也會有種掐死弗德的衝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