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們為了自由,誰不願意贏得第一,誰不拼命?
剛開始侍從還在傑西卡身上押了五個銀幣做賭注,若是輸了也算他運氣不好,偏偏傑西卡自己放棄比賽權利了,這讓侍從心裡如何能舒坦?
要知道,五個銀幣夠他大吃大喝半個月了!
這樣想著,侍從刻意在周圍繞了好幾個圈子,用了很長的時間才到了高衛比伯爵的房間門口。
果然,一推開門,就聽到高衛比伯爵不耐煩地聲音:“廢物,怎麼這麼久!”
侍從連忙慌慌張張地低下了頭:“抱歉伯爵大人,是,是這個奴隸不知好歹,在周圍轉了好長時間才跟著過來……”
傑西卡在後面聽到這一句,有些反感地皺皺眉。
“這點事都做不好,還要你幹什麼!滾一邊兒待著去!”高衛比伯爵冷然呵斥,目光往傑西卡那邊掃過去,不知道是在喝斥侍從還是在威懾傑西卡。
侍從暗暗地給了傑西卡一個挑釁眼神,然後往角落裡站著去了。
傑西卡冷冷瞥了那個侍從一眼,然後不屑地挪開視線,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這裡算不上多高雅的地方,但也足夠整潔溫暖,木質地面上鋪了一層粗羊毛地毯,在牆壁上還有小型燃燒著火焰的壁爐,以及各種中世紀的冷兵器擺放在角落裡,整體上來說佈局還是大氣舒適的。
很快,他看到在邊上站立著的一個女人,有些意外地多看了兩眼。
那個女人的容貌靚麗,身材曼妙,纖細的蜂腰曲線往下,是誇張蓬鬆的裙襬,她有一頭很漂亮的金色頭髮,兩個人四目相對的時候,她先是驚訝了一下,不過很快厭惡地撇過頭,想著,這個低賤的奴隸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竟然直視她,也不看撒泡尿看看自己長什麼德行的,哼。
傑西卡沒計較她那臉色有多難看,而是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個女人,不就是和他曾經同一個學院裡的萊茵嗎?
說起來,還害過他呢……傑西卡的臉色陰沉了幾分,想著真不巧,竟然還能再次遇到這個女人。
此刻,高衛比伯爵從座位上站起來,發覺這個少年對自己根本不上心似得,他就故意繞著傑西卡周圍走了兩圈,細細打量著。
這個少年容貌算不上多麼特別,頂多是清秀,並沒有之前第一眼看到的那麼驚豔,不過勝在他有一副極好的肌膚,不是粗糙的古銅色,而是細膩得如同牛奶一樣的白皙色彩,看不到任何瑕疵,一身略顯單薄的暗色衣衫,腰間緊束的皮帶勾勒出纖細的腰肢,下身是緊身的長褲配皮革長靴,讓人看了很舒服,根本不會將這個氣質不凡的少年和那些卑賤的奴隸們聯絡到一起。
關鍵是,少年的髮色和眸色是純粹的黑色,倒是挺讓高衛比伯爵眼前一亮的。
“你就是傑西卡?”高衛比伯爵揚了揚鼻孔。
傑西卡眯了眯眼,墨色的碎髮擋住了他深沉的眼眸,沒說話。
不是沒聽見,而是他真心懶得搭理這樣的小人物。
高衛比伯爵的名氣,他在來北城的時候就略知一二,靠著祖宗上面的榮耀,揮金如土,生活奢靡,利用自己在北城的權利四處作惡,因為要和一個小家族的小姐萊茵聯姻,他故意借這個藉口大肆搶人,不管是真的流民奴隸,還是尋常人家,只要看上眼的,就直接帶走。
“你是啞巴還是故意裝聽不見,啊?”
見傑西卡不說話,伯爵危險地眯起了眼,大步走近了傑西卡的身旁,猛然從牆壁上懸掛的冷兵器拿下一個,貼著傑西卡的脖子,那磨得鋒利的刀刃閃爍著一陣寒光。
伯爵語氣不善道:“怎麼,很看不上本伯爵嗎,覺得自己很了不起?說實話,像你這樣的卑賤身份,給本伯爵提鞋都不夠,如果不是少尉對你比較感興趣,本伯爵還不願意叫你過來!”
既然埃威少尉要了愛爾萊,想必就不會要這個少年了。
想到這裡,高衛比伯爵撇撇嘴,他平日裡在埃威跟前伏小做低的,表面上和和氣氣,實際上心裡頭早就積了一些怨氣,他不把傑西卡收過來灑灑氣,多可惜?
還跟他說不許動傑西卡,埃威他算個鳥?
現在看到這一個身份低下的奴隸對自己不理不睬的,高衛比伯爵危險地眯了眯眼,說:“不聽話的奴僕,總還是要教育一下的,你說是不是?”
“……==”
“哼!”
伯爵沒了耐心,握著手中的冷兵器就高高地舉起來,只覺得一陣凌厲的風劈過去,狠狠砸向傑西卡的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