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東望著臺下的老闆們侃侃而談。
“我個人認為,經過三十多年的改革開放,咱們國家的社會結構和形態已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以前以階級來劃分,工農兵學商以及階級敵人等等,但時代不同了,這樣的劃分已不足以反映社會的實際。農民既可以是農民,卻也可以是工人,還可以住在城裡。工人也不一定就是工人,很多工人還可以是農民,農忙季節還可以回家耕地種地。你們這些老闆也不一定永遠都是老闆,因為你如果破產了,你會在第二天變成無產者。還有知識分子,以前是一個階級,但現在知識分子到處都是,種田的可以是大學生,打工的也可以是大學生,碩士失業不奇怪,博士擺攤也不再成為新聞。”
“現在的社會應該用階層來劃分,不客氣地講,我,還有在座的常部長和楊部長以及李子健科長,我們是官僚階層。但在我們這個官僚階層中,也有兩層可分,我與常部長和楊部長是真正的官僚,而李子健科長雖然身處官場,但他還保持著知識分子的那份清純,所以他不是官僚,頂多就是技術官僚。”
“還有藍領和白領之分,還有農民階級隨著農業人口的減少而成為農民階層,等等。更有所謂的精英階層,也是真精英和假精英之分,知識分子更是分化嚴重,有的堅守有的下海,有的變成所謂的公知,有的更是道德淪喪,就如邱與可與方利成和鄭騰育之流。”
“而在座各位呢?你們是有錢人,叫你們資產階級,你們肯定不高興,所以你們被稱為資本階層,但在你們這個階層裡,也分為幾個層次,國家資本,跨國資本,金融資本,那是資本的最高層次,行業資本,壟斷資本,以及某些資本的聯合體,特大型企業或大型企業等,是資本的中級層次。而象你們,只能算是資本的最低層,與民間散資相比你們是強大的,但在資本大鱷面前,你們又是脆弱的,我們市委市政府的一個重要使命,就是保護和支援你們。”
說到保護和支援,臺下又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徐浩東擺了擺手,繼續說:“所以,市裡搞荒山綠化專案和海塗養殖專案,以及大灣列島及周邊海域開發,固然是為了雲嶺市的發展,但更是為了保護和支援你們資本階層。以我一個經濟學愛好者的眼光,你們所在的各個行業已處於飽和狀態,未來十年之內都會是產能過剩並供過於求,你們手中積累的資本難以找到好的投資方向。而市裡推出的這三個專案,我敢保證在未來的五十年之內都不會過時,你們將資本投入其中,我不敢保證你們能發大財,但我敢保證你們投入的資本,其增益必將大大超過通貨膨脹的增長率。”
“與此同時,為了更好地支援你們,市政府將於近期做出決定,放寬荒山綠化專案和海塗養殖專案的經營圍。荒山綠化不僅是為了綠化,速生林和經濟林也可以搞,海塗養殖可以自主決定,市場需要的和出口需要的,你們都可以搞。此外,搞休閒旅遊也行,而且在一定的條件下,你們還可以在承包的荒山上和海塗上建造個人住房……”
林楚峰笑道:“徐書記,你說的荒山綠化專案和海塗養殖專案,我們和市政府都已簽訂了協議,你不用再忽悠我們,我們也會按照協議去投資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換一個話題吧。”徐浩東笑著問道:“哈哈……老林啊,你知道我在受傷期間,躺在病床上每天想得最多的是什麼嗎?”
林楚峰搖著頭笑道:“不知道,你徐書記的腦袋空間包羅永珍,我哪能知道你在想什麼,徐書記,莫非你在想著我林老闆?”
“去你的,就你那臭模樣,不過就是兜裡有幾個錢而已,我想你?你以為你是仙女下凡啊?”
大廳裡頓時充滿了鬨笑聲。
林楚峰呵呵地笑著問:“徐書記,那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我啊,我每天都對著一張東江省地圖看了又看,有一天,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一個非常可怕的問題。我發現了什麼呢?我發現了咱們雲嶺市嵌在大海里,戰略地位非常重要,一旦打起仗來,咱們雲嶺市首當其衝,如果入侵者從海上進入,咱們雲嶺市必定是其最佳的登陸點。”
林楚峰搖著頭笑道:“徐書記,說句不敬的話,你這次負傷,是不是,是不是腦子壞塌了?”
徐浩東端著臉反問道:“老林,你看我象腦子壞塌了的人嗎?”
林楚峰收起了笑容,“徐書記,你,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老闆們,朋友們,同志們,我徐浩東不是在開玩笑。”徐浩東嚴肅地說道:“未雨綢繆,憂患意識,你們商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