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怒火還沒有平息,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你殺了他?”我睜大眼睛看他,雖然我不喜歡那個男人,但我也不希望看到他死得那麼冤枉,更不希望他因為我而死,這死男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他不會真的已經將他——
“你竟然心痛他?你還要告訴我你真的在這麼短的時間又愛上另一個了吧?瀚御風,你不會真的那麼花心多情吧?”他握住我的手腕,但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力度有多大,一陣陣痛楚從他的指尖傳遍我全身,痛得我一陣抽搐,但他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
“是也不奇怪呀,他的手多滑多嫩,不像你的那麼粗糙,他雙眼溫柔,他多乖巧,我說什麼就做什麼,叫他去東,他就去東,我叫他去西,他就去西,多聽話,才不像你那麼霸道蠻狠。”我故意氣他,居然將我的手弄得那麼疼?粗魯的男人。
“聽話?那你同娶奴才有什麼區別?這宮中最不缺的是奴才,莫非你全都要?沒錯,我的手是沒他的滑嫩,我也沒有他溫柔,那你去找他就行,他被我打暈在更衣室,你現在趕緊去救他,他現在連衣服都沒有穿的,省得你脫來脫去麻煩,身材還好得很,趕緊去上演一出英雄救美,他一定會更加死心塌地地跟著你。”
“你——”
“看來我是自作多情,既然你想著你的小美男,巴巴地維護他,我走就是,免得打擾別人的好事,遭人怨恨”他眼中妒火更盛,聲音的酸氣更濃,說完轉過身子,準備離開。
“我怎會再選皇夫?就是這一個我都不會碰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現在可說不準,我又不能時時守在你身邊,到時你寂寞難耐的時候,那些美男又無時無刻地在勾引你,我可鞭長莫及?”他話中帶著戲謔,但很快他又輕輕嘆了一口氣。
“楓兒,其實我也很害怕,怕自己守不住你,怕有一天你還是會遠離我,我好想將你藏在什麼都找不到的地方,我好想一生一世擁有你,為什麼總是那麼難?為什麼阻礙總是那麼多,即使我知道你沒有愛上那個小男人,即使我知道你不打算碰他,但我還是害怕,害怕你們日久生情,害怕他勾引你,害怕你受不住他的誘惑,害怕你心軟,我的心還是很焦慮,總得不到緩解,楓兒你告訴我,我要怎樣做才能忘記你?我要怎樣做才不會那麼揪心難過?”
“聽說你要選皇夫,我都快急瘋氣瘋了,我們才剛剛——你又要跟別的男人——你叫我如何睡得著?你叫我如何咽得下?一定是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這輩子讓你來折磨我的。”他撥出的氣變得灼熱,雙眼定定看著我,帶著隱忍帶著痛楚帶著不甘心。
“我折磨他的同時,他何嘗不是折磨著我?不是因為他,我何必在大喜之日如此惆悵?
回頭看紅燭燒得更旺,那一滴滴的蠟油如紅顏灑下的淚,紅燭讓旁邊的酒杯籠上淡淡的紅暈,如女子害羞的臉龐。
“楓兒,我們過去喝酒。”滄祁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然後輕輕抱起我,他的身軀欣長挺拔,在他的懷裡我就如一個小貓一般,他抱著我穩穩走到桌子旁,將杯子倒滿酒。
“喝過交杯酒你就是我的人了。”人將杯子遞給我,雙眼情意綿綿,溫柔得可以滴出水來,雙手交纏,我低下頭細細的品著,原來這世界竟然有這樣甜的酒。不知道是酒醉人還是——
我看見滄祁的臉已經籠上淡淡粉色,讓俊郎的臉增添了幾分柔和,那流轉的眼神竟也勾人攝魄,讓人又是一陣心如鹿撞,為什麼他的眼睛像帶著電一樣,只消看一眼,身體都會一陣戰慄。
“就是不喝交杯酒我也已經是你的人了,何必要多此一舉?”我低下頭說,實在不敢看他的眼睛,怕四目再次相對的時候,心都會跳出來。
“那不一樣,你要記住你與那個小男人之前舉行的儀式都不算,與你喝交杯酒的是我,與你洞房的也是隻能是我,他與你一點關係都沒有,知道嗎?我才是你的男人。”
“你——”他居然把洞房兩個字說得如此直接如此響亮,讓我的臉再次發燒,心中渴望的同時又很緊張。
“酒已經喝完了,祁剩下想做什麼楓兒不會不知道嗎?”他嘴角勾起,又開始朝我壞壞地笑,笑得我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他的手輕輕撫弄著我的髮絲,在他雙手的擺弄下,髮絲悉數散落下來,我把臉埋進發絲裡面,不想讓他看到我那已經漲紅的臉。
“又不是第一次了,還那麼害羞?難道你不想祁嗎?自從與楓兒那次後,祁可晚晚想著你,沒睡過一個安穩的覺,你這妖精可折磨死我了,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