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突然的聲響下,伊夏沫回頭看向裴傲,卻見他無奈淺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腿,不用裴傲繼續說,伊夏沫也知道那是因為自己枕了一夜,他的雙腿血脈堵滯才導致的痠麻,“活該!”
窗戶外依舊是淅瀝的雨聲,天色矇矇亮,還很早,回頭看看坐在床邊揉著雙腿的裴傲,那樣隨意揉捏的手法根本無法迅速的減緩酸座,“我來。”話一出口,伊夏沫就後悔的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她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好心了?
剎那,裴傲錯愕的抬頭,漆黑如墨的眼睛裡滿是喜悅,讓伊夏沫再要開口的話就這樣卡在了喉嚨裡,直接的走到了床邊,一雙手按照著穴位按摩上裴傲的雙腿。
片刻之後,一聲氣急敗壞的低吼聲從伊夏沫的口中喊了出來,清冷的臉此刻卻是鐵青成一片,可是隱隱的,卻可以看見那憤怒之下臉頰上的點點紅暈。
“清晨,任何一個男人都比較容易衝動。”理所當然的開口,裴傲撇了一眼自己雙腿之間的凸起,無奈的一聳肩膀,看向氣的不輕的伊夏沫,慵懶低笑著,“你不用理會它。”
她當然不會理會!這個色狼!伊夏沫別過臉,可是那白皙的耳垂還是莫名其妙的紅了起來,只不過是幫他按摩著雙腿,可誰知道他竟然有了生理反應。
“你卑鄙!”突然門外響起一聲低低的稚嫩嗓音,帶著可以感知的憤怒,裴晨曦拍著門,“開門,我要見夜。”那個卑鄙的男人,竟然敢半夜將他給丟到了殷莫非的床上,酷寒的小臉上滿是憤怒。
“等會。”在伊夏沫要起身開門的瞬間,裴傲快速的抓住了她的手,若有所思的再次的掃過自己的腿間,她確定要現在去開門,讓他以這副樣子見到那小鬼,他是無所謂了,只是她……
“還需要多久?”腳步頓了下來,伊夏沫從牙縫裡擠出話來,她從來都不會有多餘的情緒,可是卻在他身上連連深恐,憤怒,挫敗,如今連無力感覺都出來了,他真是吃定她了。
“一會就好。”最好氣死門口那小鬼,裴傲極其幼稚的笑著,再次的握著伊夏沫的手的感覺讓他薄唇處笑容加深了幾分,心頭卻已經有了算計,最好讓莫非將那小鬼給帶回皇城去,這樣他就可以和笨丫頭好好的遊杭州城。
“夜,你開門,你怎麼了?”門口,裴晨曦突然的感覺到一股不安,小手快速的敲打著關閉的木門,夜為什麼不開門,她是不是不要自己了?
“公子。”這麼久沒開門,殷莫非終究是個男人,不由的想到裴傲和伊夏沫或許正在房裡忙著,畢竟王爺已經禁慾四年了,昨夜只怕是乾柴烈火的一晚上,這會就算要開門也要整理一下才能出來。
又等了片刻之後,裴傲終於平復了生理的慾望,起身開門,門剛一開啟,裴晨曦卻已經快速的衝了進去,一把抱住伊夏沫的雙腿,急切的語調帶著一絲的擔心和惶恐不安,“夜,為什麼不開門?”
“我剛曬。”總不能說在等某個男人情慾消退,伊夏沫蹲下身來抱住裴晨曦,惡狠狠的目光瞪著站在門口笑的欠扁的裴傲,一夜沒睡,加上之前的趕路,即使他此刻面帶春風般的淺笑,可是那眼瞼之下的疲憊還是遮掩不了,灰黑的一圈,看起來異常的礙眼,他究竟有幾天沒有睡了。
“莫非,去準備馬車,我們吃過早飯就趕路。”收到伊夏沫責備的眼神,裴傲慵懶的一聳肩膀,他昨夜沒有獸性大發的吃了她,已經是他自制力極好,再說他總是個男人,她大清早的小手在他腿上揉過來,捏過去,他沒有反應日後她才該瞪他呢。
有了昨夜半夜被扔出門的經歷之後,裴晨曦立刻學精明瞭,處處粘著伊夏沫,半點不給裴傲接近她的機會,而裴傲卻也似恢復了一直以來對他的漠視,並沒有在和他爭論什麼,只是悠然自得的吃著早飯,然後三人上了馬車,殷莫非充當著馬車伕,向著杭州城的方向行了去。
五月的小雨淅瀝的下著,清晨小鎮上還是很清靜,馬蹄清脆的踏著青石板路面,一路之上,倒是極其的安靜而祥和。
自己究竟幾夜沒有睡了?裴傲靠在馬車內壁上,閉目養神著,從見到她的那一夜開始,第二天她離開,裴傲命令十二精英跟了過來,然後自己立刻日以繼夜的忙碌著朝政,終於在裴九幽挫敗的叫喊聲裡,和睿兒抱怨的眼神裡,將皇城的一切丟給了他們。
隨後裴傲馬不停蹄的追趕而來,到如今,竟然也有七天七夜了,期間只在馬背上小憩過一兩個時辰,如果不是自己內力極其雄厚,這樣的疲勞之下,或許早已經拿下了,可是這一次他終於等到她回來了,欣慰的感覺從心頭溢了出來,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