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的身邊,為她阻擋下殺手的攻擊,而餘下的兩人一左一右的護著裴晨曦。
黑暗裡,突然傳了幾聲駿馬的疾馳聲,伊夏沫疑惑的看向院子外,濃郁的火光掩映下,一個高大的身影策馬狂奔而來,而身後是一直追隨著他左右的護衛殷莫非。
“殺無赦!”低沉冰冷的嗓音是裴傲一貫的語調,馬背之上,俊冷的臉上帶著風塵僕僕的疲憊,可是那凝望伊夏沫的雙眼卻帶著無盡的溫柔和邪魅。
利落的翻身下馬,裴傲一步一步的向著伊夏沫走了過去,夜色裡,因為殺手是在半夜偷襲,所以她的髮絲還凌亂的披散著,裴傲修長的手指帶著溫暖和溫情,悠然的撫上她的臉頰,將那幾縷黑髮順到了她的耳後。
“沒事吧。”怎麼可能放任她離開,他已經等了四年,整整四年,所以裴傲之所以讓伊夏沫先離開,是因為他迅速地把皇城的事宜都交代下去了,等安排好,立刻追著之前暗衛留下的路標追了過來。
“放開夜的手!”突兀的,小小的嗓音卻帶著一股的認真和犀利,裴晨曦冷冷的開口,目光不悅的看了一眼裴傲,隨即快速的將伊夏沫的手腕從裴傲的大掌裡給抽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審視了一下,幸好傷口沒有再裂開。
那突然擋在伊夏沫身前的小小身影,白色的單衣,酷酷的小臉上五官分明,小小的青眉凝皺而起著,眉下一雙眼帶著冷漠和疏離瞪著自己,這個孩子,是他和夏沫的孩子,四年了,他從沒有正眼的看過他,此刻裴傲才發現他竟然和自己是那麼的相像。
原本她總是冷漠的模樣,可是此刻,裴傲視線緩緩地看向一臉溫柔表情的伊夏沫,她清冷的臉上此刻卻帶著一絲的軟化,似乎對裴晨曦的親密很是喜歡,這樣的認知,讓裴傲冷峻的臉上醋意蔓延,大掌快速的抓向伊夏沫的手腕。
“小鬼,誰準你叫她夜的,叫娘!”這樣親暱的稱呼像什麼樣子,裴傲冷冷的開口,一臉看情敵模樣的瞪著裴晨曦。
“夜手受傷了,你還要抓到什麼時候!”裴晨曦酷臉上滿是抱怨,,一手抓住伊夏沫的另一隻手,如同一隻張著刺的小獸,只可惜身形之上卻缺少了一份氣勢。
“不準叫夜!”裴傲冷哼一聲,不過那大手卻已經快速的鬆開了伊夏沫的手腕,改握住了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捲起她的衣袖,確定白皙的皓腕之上只是包了紗布,不過沒有血跡,看起來沒有多大的礙處。
“為了保護你受傷的?”裴傲冷冷的瞪了一眼小刺蝟般的裴晨曦,這個小鬼,竟然還敢瞪他!
一股愧色湧上了峻酷的小臉,裴晨曦看著責備的裴傲,突然地,小小的算計快速的劃過了心頭,原本還是和裴傲劍拔弩張的小臉,在瞬間轉為濃郁的愧疚,眸光黯淡下來,低著頭,慢慢的,似乎帶著極其的不捨鬆開伊夏沫的手。
“夜,對不起!”沒有聽錯,那總是老沉早熟的嗓音此刻卻帶著哽咽,甚至有著微微受傷的哭腔,裴晨曦低頭盯著地面,雙手不安的絞在了一起,是他連累夜受傷了。
“裴傲!”看著突然鬆手的裴晨曦,伊夏沫冷冷的抬起頭,狠狠的給了裴傲一記白眼,快速的收抽回自己的手抱住裴晨曦,“晨曦,我們不理他!”
“嗯。”再次的點了點頭,任由伊夏沫抱起自己,裴晨曦將臉親密的擱在伊夏沫的肩膀上,小手緊密的環住她的脖子,櫻紅的嘴角有著一絲勝利的笑容,他就知夜也吃軟不吃硬。
“小鬼,你給我從夜兒的身上下來!”楞楞的看著自己落空的大手,再看著親密的抱著伊夏沫的裴晨曦,裴傲挫敗的低吼著,整個人宛如發怒的狂獅。
“閉嘴!”眉頭一皺,對著面容猙獰的裴傲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伊夏沫卻已經抱著裴晨曦走向院子外的駿馬,難怪晨曦這麼的早熟,原來根本是因為裴傲的關係。
笑眯眯的趴在伊夏沫的肩膀上,裴晨曦抬起頭,看著被滯留在原地的裴傲,酷酷的小臉上揚起一抹勝利的笑容,烏黑的眼睛裡更是得意的光亮,似乎在嘲笑裴傲的失敗。
“裴晨曦!”黑暗的夜裡,低吼的咆哮聲挫敗的響起,裴傲看著揚著勝利笑容的裴晨曦,終於按捺不住的一掌劈向身側的大樹,悶沉聲裡發洩著自己的挫敗和隱隱的醋意,這個小鬼,竟然敢想和他來搶笨丫頭!
王爺這是在發怒?殷莫非和四周的暗衛皆是被那吼聲吼的後背發涼,一個個的將崇拜的目光看向夜色之下,親密的趴在伊夏沫懷抱裡的裴晨曦,小公子果真厲害,一出手,竟然讓王爺發飆狂怒,如同沉寂多年的火山又復活了。
可是王爺那猙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