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夜的車,橫在路上。
程子期一個急剎車,差點兒刮到路邊的護欄。
程子期開啟車窗,怒吼道:“你特麼找死啊,有這麼停車麼?”
赫連夜低著頭,靠在車旁抽菸。
聽到程子期的聲音,就彈滅了菸灰,然後盯著車裡的沈莫晩。
“下來!”赫連夜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沈莫晩知道他在說自己,可是卻並不希望在程子期面前暴露她和赫連夜的關係。
程子期這才看清楚了赫連夜,愣了一下,才走下來,說:“夜少,你要不要這麼囂張地攔我的車?我還當是誰呢,啥時候你也愛玩這個了?”
赫連夜瞥了一眼程子期,卻沒理他,而是對著程子期的車說:“別讓我說第二遍!”
程子期一愣,回頭看一眼沈莫晩,然後才明白,赫連夜的目標不是他。
“你們認識?”程子期問沈莫晩。
沈莫晩解開安全帶,下了車,走到了程子期旁邊,說:“嗯,見過!”
“見過?”赫連夜的臉立刻結了寒霜,他們的關係只是見過?
程子期見赫連夜這種反應,也知道他們不只是見過那麼簡單了。
“這裡沒你的事兒了,沈莫晩交給我!”赫連夜對程子期說,語氣一點兒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程子期可是個暴脾氣,更何況他對沈莫晩還存了一點兒小心思,哪裡能這麼丟人地走?
程子期不爽地說:“夜少,你這半路劫道,就為了搶人?是不是有點兒不禮貌啊?”
赫連夜似乎沒把程子期放在眼裡,連說話都不拿正眼看他。
只是說:“需要對你禮貌麼?”
“我答應沈莫晩要送她回家的,所以不能交給你,你有什麼事兒跟她說,也麻煩看一下時間,她需要休息了!”
程子期一副為沈莫晩著想的樣子,雖然他的確也有這樣的原因才送她回家的。
赫連夜這才認真地看了一眼程子期,問:“你倒是很關係她,你們什麼關係?”
程子期被問的一愣,說:“她是我的病人!”
“病人?你對每個病人都這麼關心?那白求恩獎早該頒給你了!”
赫連夜的諷刺意味太明顯了,以至於程子期相當掛不住臉。
這麼赤果果地拆穿他,真的好麼?
程子期不愧是臉皮賊厚的人,稍微尷尬了一下之後,就很果斷地說:“我也在納悶兒,為什麼一直沒輪到我,看來是他們眼光不夠好!”
赫連夜和沈莫晩的眼角同時抽搐了一下,心裡都冒出了三個字,不要臉!
赫連夜嗤之以鼻,說:“沈莫晩,你自己選吧,跟我走還是跟他走!”
赫連夜似乎一點兒都不擔心沈莫晩不會選他。
程子期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沈莫晩,心頭倒是有些忐忑了起來。
赫連夜的眼神赤果果都是威脅,沈莫晩真恨不得噴他一臉鹽汽水!
可是赫連夜卻始終掛著輕蔑的笑容,就是吃定了沈莫晩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程子期見狀,拉著沈莫晩說:“別怕他,我說夜少,你要不要用你的淫威威脅一個小姑娘?”
赫連夜的眼神驟冷,陰沉地看著程子期,說:“你管得太寬了!”
“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好打點兒抱不平,尤其就愛英雄救美!”程子期不怕死地挑釁赫連夜。
赫連夜眯起眼睛,眼裡露出危險的訊號,沈莫晩心中警鈴大作,立刻推了一把程子期。
“程子期,你先走吧!”沈莫晩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無辜。
程子期的臉色瞬間拉長,難看了不止一點點。
“沈莫晩,你丫能不能爭點兒氣?需要那麼怕他嗎?”程子期怒了。
赫連夜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容,沈莫晩要是能爭氣,那他還怎麼威脅她?
“程子期,我要是你,我現在就該走了,別逼我把你丟到非洲去!”
赫連夜赤果果地威脅著,程家盡生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程子期怒目圓瞪,直視著赫連夜,說:“你別以為我怕你們赫連家,我可不是嚇大的!”
“回去收拾好你的包袱,錦城不適合你待了!”赫連夜直接宣判了程子期的“流放之刑”。
程子期咬牙切齒地說:“你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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