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新一輪的掠奪。
“嗚……十四……”
“十四……”
……
頭痛欲裂
胤禵低吟了一聲,沒有睜眼,手熟練的在太陽穴上揉捏,靜待丫鬟拿來的醒酒茶——三年多來那些侍候的丫鬟都已熟悉這樣的程式。
但今天房間裡卻意外的安靜,也沒有察言觀色的機靈丫鬟遞茶過來。
胤禵皺眉,卻聽到身邊有細細的呼吸聲,而他的手,則被人壓著。空氣中充斥著情 事過後特有的麝香味道。
睜眼,一低頭下巴就頂上一個烏黑的腦袋。
烏黑?
昨天來的不是氰菊樓的小倌?
眉梢皺得更緊了,胤禵稍微移開與懷裡人的背脊緊緊相貼的胸膛,這才發現,不是他的手被人壓住了,而是他緊緊抓著懷裡人的腰,將人固定在他懷裡。
而已經饜足的欲 望,卻仍深埋在對方體內。
隨著他抽身的動作,肉刃‘噗’的一下從那處緊緻之處抽離。
紅白色渾濁的液體立即從那沒辦法閉合的洞 穴中緩緩溢位……
床上昏睡的人仍舊沒有醒。
雖然因為姿勢的問題,胤禵只能看到他的背,但他背上那多得可怖的青紫與纖腰上那圈,明顯是指痕的淤痕,皆讓胤禵的額角不受控制的跳動了幾下。
……就更不用說那一片狼藉的下 身,與他身下那已經乾涸,暗沉一片的床單了。
腦中突然迴響聲聲帶著泣音的求饒,與那聲聲的,與記憶重合的‘十四’……
手指開始顫抖。
“不要……十四……”
就在這時,床上的人兒發出幾聲模糊地呻吟。胤禵重重一顫,這才伸手探向被烏黑長髮擋住的,床上人的面容。
入目的是蒼白卻極其熟悉的眉眼……
還有,豔紅得異常的唇與觸手之下熱得燙手的溫度。
“……來人啊!”胤禵呆愣了好一會,才慌亂的用被子將床上的人裹住。聲音帶著淒厲,“來人!太醫!快傳太醫!”
破門而入的是前來接葉子,站在樓前已經等了兩個多時辰的小九。
葉子醒來的時候,床前圍坐著好幾個男人,就連本該在皇宮的四四都在,卻惟獨沒有十四。
好不容易將好似集體四四附身的男人們安撫後,葉子這才敢偷偷揪著大叔的衣袖問十四的訊息。但這回,大叔卻只是沉著臉將藥餵給他吃了後便走開了。
藥裡有安神劑,倒是小九在他快要睡著時告訴他,十四那廝正在門外苦守——小九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也是咬牙切齒。
聽到這句話葉子笑了一下,伸手將小九扯上床抱著這個人型抱枕睡得舒心不過——估計十四接下來的生活會夠嗆。既然如此,那他們之間的帳就免了算了。
反正他也跑不掉。
後來……十四硬是過了整整一月對著美味只能看不能碰的日子。
再後來,十四阿哥回景陵了,十四卻一年中有十一個月呆在京城。
再後來,葉子時常哀怨的看著一宣告黃的四四,一臉的控訴:都是你這皇位惹的!
——原因是因為捨不得將他一人仍在冷冰冰的皇宮內,葉子的也只好呆在已經玩遍了的京城,就算是出去遊玩也惦記著這裡還有個苦等的,而不得舒心。
而這個時候,四四通常是一臉的無奈,然後就衍生出一種為什麼要當這個皇帝的疑問。
然後,註定是下一任皇帝而被四四另眼看待的弘曆就悲劇了。
……
雍正八年,五月初四日,十三阿哥薨逝,十三徹底成了他一個人的。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雍正帝薨。
因為某人太過急躁,而四四又不願裝成快死的樣子……於是堂堂雍正皇帝說死就死了……
於是清宮千古謎案又添了一樁。
……
乾隆二年四月,六盤山
當初光禿禿的山洞周圍現在立著幾間小木屋,木屋外,兩隻罕見的純白色的狼齊齊並排在青草叢中曬著太陽,而狼的身上,則躺著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人的身上則躺著兩隻純黑小貂。全都在夕陽底下昏昏欲睡——這證明他們有很明顯的共同特點。
“好無聊啊啊啊啊啊!”葉子翻了個身將兩隻小黑貂埋在身下,然後突然大聲叫道。他身下的狼則很淡定的動了動耳朵,然後很淡定的將一人兩貂掀翻,起身躺在另一隻白狼身側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