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陳媽去,陳媽本來想讓蔣小姐住三樓的客房,可太太說,蔣小姐將來就是府裡的少奶奶。陳媽這才讓我們來打掃這間客房的嘛!”
她們一開始提到繼珍,白蕙就想離開,可又象被定身法定住了似的挪不動腳步。聽到這裡,她只覺得一陣強烈的眩暈,幾乎要站不住。她趕快扶住牆壁。
“啊喲,白小姐,你怎麼啦?”阿紅故意扯著嗓門,大驚小怪地叫。
“沒什麼,有點頭暈,老毛病了。”白蕙苦笑一下,她轉身顫顫地對珊珊說,“珊珊,我們上樓去吧。”珊珊做功課的時候,白蕙一直坐著發呆。剛才阿紅的話,象在她平靜的心裡投下一塊大石頭,她怎能不想。聽阿紅講得鑿鑿有據,不容人不信。可是,她又固執地對自己說:“不,這是傭人們在瞎傳。西平對我那樣,怎會同意與繼珍的婚事?不,我不相信,我決不相信。”
但是,蔣萬發去世那天早上,西平從醫院回來後的神態,這以後幾天他的早出晚歸不打照面,以及丁公館種種蛛絲馬跡,又不能不令白蕙生疑:難道,這些天來,他是在有意躲避我?
“不可能!”想著想著,她忘乎所以地發出聲來,惹得珊珊抬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西平不是負情的人,他對我是一片真心。他絕不會是在玩弄我的感情。她想。
此刻,白蕙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馬上找到西平,當面問他。她要他親口向她證實,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她終於下了決心,對珊珊說:“珊珊,我有點急事,要出去一下。你做完功課,自己先去練琴,好嗎?”
珊珊雖不知為什麼,但也看出今天蕙姐姐有點兒不對勁。她懂事地點點頭,說:“你去吧,我會認真練的。”
西平辦公室的電話,白蕙從未撥過,但那號碼卻早就牢記在心上。她走進郵局公用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