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就攬住了肖敨銘,“今天第一次就演得這麼好,都把你姐給迷住了!”
江子傾一改剛才在戲中的草包相,和李昂梟一起脫了調在身上的鋼絲,兩人步伐矯健的就過來了。兩人見了被沈琳攬在懷裡的肖敨銘,哪裡還有一點仙的樣子,全是孩子氣。
李昂梟覺得一個人也變得太快了,時而真誠,時而任性,時而誘惑,時而灑脫。他不禁覺得好笑,抬手為肖敨銘整了整被沈琳摟著弄亂了的頭髮。江子傾卻突然玩心打起,抬手就把它又給揉亂了。
這隨手做出的舉動,讓在場的三人都不禁側目了,江子傾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怎麼,大哥小妹都能玩,我就不許了?”肖敨銘見他難得還開起了玩笑,顯然是極喜歡現在的氣氛,便也笑了。當下便拖著還摟著他的沈琳,一股腦的就衝到了江子傾的,調戲道:“江大哥,你真可愛~”聽得眾人都是哈哈大笑。
劇組的氣氛難道的放鬆。林奇天和幾人的經紀人也都從不遠處走了過來,把幾人都是帶到一旁休息去了。
林奇天攬著肖敨銘,一手為他擦汗,一手為他遞水的,像只小蜜蜂似的,忙得不亦樂乎。肖敨銘倒是很放鬆,整個人又是靠在林奇天的身上:“小林子,下次穿軟些的衣服吧,要不擱人,靠的不舒服。”
林奇天挑了挑眉,沒見過靠在自己身上還這麼挑三揀四的人。扶著肖敨銘便坐在了劇組準備的小沙發上,把一邊的劇本遞給了肖敨銘:“畢竟是亂序拍攝,還有兩場戲才到你,快點看劇本去。”竟貌似無意的忽略了肖敨銘剛才的挑三揀四,肖敨銘撇了撇嘴:“小林子,你笑起來很奸詐,你知道嗎?”
“剛剛知道了真是謝謝您了。”林奇天一臉無所謂,轉頭衝著肖敨銘又是奸詐的笑了笑。肖敨銘頓時無語,低頭看起劇本來。今天是第一天開拍,何況肖敨銘只是個配角,所以今天排給肖敨銘的戲倒是不緊,之後再拍兩場,便可以結束了。
肖敨銘很是悠閒,他在閒暇時間沒有很仔細的看過劇本,正好可以趁現在看看。即便他已經決定了走娛樂圈這條路,也從沒為此佔用過下班之後的私人時間。雖然他對演藝圈感興趣,但卻不是對演戲有興趣的,而是對那些演戲之人倍感興趣。他倒是願意把私人時間花在和經紀人鬥嘴上,要不就是玩玩電腦遊戲,對什麼預習劇本之類的事,他一向認為可有可無。
好吧,他承認他是懶。
林奇天也算是摸透了肖敨銘的性子,便也沒對他說過提前背劇本什麼的,這讓肖敨銘覺得愉快極了。畢竟身邊總有一個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的人真是美好的事。而現在是工作時間,肖敨銘也不是公私不分的人,和林奇天說了兩句,便是靜下心來看劇本了。
接下來要演的並不接上一場戲,反倒是快要結束的戲碼。
仙一路引著幾人不斷的接近山谷,中間自然必須不斷的出現。而今天演的便是快抵達山谷的一段。陪著幾個主角談笑風生,天南地北到處闖禍的女主角顯然是喜歡上他了,竟無時無刻都跟著他,正是為此,也發現了他的秘密,他不需要進食,也全然不用休息,無論何時觸碰他,都是冰涼的。一點一滴的疑惑,讓幾人都漸漸困惑起來。於是,總算是有人問出:“你究竟是何人?”他笑道:“我是仙,一直都是。”那是一種他們沒見過的笑,平時仙的笑是優雅的、是灑脫的、是張揚的、是不羈的、是玩味的、是單純的……卻沒有一種像如今這般,寂寞。彷彿已是孤獨了多年,就像初見時,他獨自一人站在桃花叢中,身為紛紛嚷嚷卻皆是入不了他的眼,如此寂寞千年。
而他要演的,便是這一絲的寂寞,不濃烈,卻疼了所有人的心。
另一場是和李昂梟和江子傾三人來到屋頂喝酒,徹夜數著天上的星斗。他醉了,有意無意地說出的自己是當年名動江湖的仙劍的魂,手持仙劍便可以稱霸武林,並不是謠傳。只要劍裡還有他在,他便會滿足他們的願望。而他本是要飛天成仙,變成真正的仙的,卻捨不得配了他千年的劍,心有掛念,便是永遠脫不開身,成不了仙了。遂不斷去尋有緣人,能斷了他的念。兩人也是醉了,半醒半睡著叫他:“別扯了,那我還是那有緣人呢。”之後便是睡去了,誰也沒聽見他望著他兩輕聲說道:“誰說不是呢。”次日,此事竟無人記得了。
肖敨銘覺得仙無論何時都是寂寞的,卻又彷彿怕人看出似的,把自己不斷的包裹起來,不讓人看見真正的自己。平時的所作所為都是掩飾自己的假象,唯一一次放縱自己便是在這個屋頂之上,似醉非醉的時候,面對著兩人全盤托出了。他的心情是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