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還在說荊俊和呂姑娘為了你和呂不韋的立場鬧了矛盾,如今若你上朝,和呂不韋可就是真的短兵相接了,後果是什麼,項太傅可曾想過?”嬴政不緊不慢的說道。
不說項少龍要走的話,就不要牽扯在裡面最後糾纏不清了,就算他不走了,下定決心要幫他了,也不是現在這種時候拿出來晃眼,當靶子的。項少龍這些天,閒了就往宮裡跑,在他這裡一呆就是好久,恐怕是早已被很多人惦記上了。
“就算這樣,那也是我和呂不韋之間的事情,和荊俊呂姑娘沒有關係。立場不同而已嘛,呂姑娘會理解的吧。”項少龍自己也有些心虛,畢竟他在這之前,還勸了荊俊去和呂姑娘和好,他自己也說了很多呂姑娘的為難之處。又怎麼會真如他所想的,那般簡單呢?
最關鍵的是,此時事關他結拜兄弟的終身大事,馬虎不得,總不能因為他和呂不韋的事情,讓那兩人徹底翻臉吧。
“不是項太傅和呂不韋之間的事,是寡人和呂丞相之間的事情,只要項太傅不要這麼一有空就往宮裡跑,還一副有事要密謀的樣子,想必呂姑娘和荊俊之間的氣氛會緩和很多。”嬴政漫不經心的說著,也沒有在意項少龍的反應。
其實這一點項少龍自然也能知道,但是他就是覺得和嬴政呆在一起很輕鬆,在宮外的時候,要聽著眾人說的珍惜眼前人啊什麼的,一次兩次還好,但是見了他的面,就說一次,真的挺煩的,尤其是琴清現在根本不知道去了哪裡的時候。
據項少龍所知,最後琴清是安全回來了的,不安全的反倒是他自己,那次差點沒命,他其實記憶挺深刻的,嫪毐真的非常之陰險啊。
“什麼叫你和呂不韋之間的事情,是我們和呂不韋之間的事情!總之我不能不管。不過,陛下,你就算跟嫪毐合作,也多長點心眼,他這個人可比你想象的陰險多了。”項少龍提醒嬴政。
嬴政應道:“能想出來給寡人弄個替身,然後躲在替身後面掌握大權的人,說不陰險怎麼可能?還是項太傅忘了,寡人可也是經歷過一次了。”
項少龍自然不是忘了嬴政已經經歷了一次,說不定很多政治上的糾纏,嬴政可能知道的比他都多了,但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是越來越不放心嬴政了,就算看著他運籌帷幄,勝券在握的樣子,心裡也依然擔心。就想時時的看著才安心。
項少龍的這種心態,嬴政或許有所察覺,嬴政先是有些不解,但是後來想起當初在那個時代的時候,兩人說過的話,便以為項少龍是擔心他做什麼改變歷史的事情,看一眼他眉頭皺起的樣子,嬴政也眉頭一皺道:“項太傅現在可以先放下擔心,不管寡人想改變什麼,在寡人沒有完全的掌握秦國,一統六國之前,寡人是不會輕易動手的。”
項少龍一愣,然後明白過來道:“我不是……哎,算了。你說是就是吧,反正我就是不放心,就是要看著你,行了吧。”
“行,項太傅隨意。”話說道這個份上,嬴政自然也不想再說了,況且他也不討厭項少龍隨時的出現在他的身旁,不管做什麼事情有人陪著也不錯。
不過,抬起頭看了項少龍一眼,和項少龍看著他的眼神對上,嬴政隨即又自然的低下頭看案上的政事,心裡卻也有些相信項少龍說的擔心了,畢竟他不是真的因為以前的事情,就對項少龍一葉障目,起碼這段時間以來,他覺得項少龍或許真的有心留下來幫他。
但是想想還是算了吧,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項少龍的性格或許真的不適合這裡吧。
“大王和項太傅在裡面商量事情,不讓人打擾?”嫪毐聽了趙高的話,也沒有再糾纏,只是各種心思在腦子裡轉了很久,最終看了一眼嬴政處理政事的宮門,便轉身離開了。
邊往大鄭宮的方向走去,心裡邊梳理著他能拿到的籌碼,他最大的籌碼有兩個,一個是太后,一個就是他知道嬴政真正的身份。不過第二個籌碼,基本上是沒用的,如今先王已死,嬴政已經是秦國大王,只有他一個人說出這件事,基本上沒有人會相信的。若是讓呂不韋知道了,瘋狂起來,恐怕他也拿不到什麼好處。
就算這個籌碼還有用,他的這個籌碼也應該用到最關鍵的地方,所以他就只剩下太后這一個籌碼了。太后這個籌碼,說好是好,但是終歸有限制。比如這次,本來他或許有更進一步的機會,但是他卻不能輕易的說離開。
他若要離開太后,太后還會幫他才怪。嫪毐笑笑,不過也沒關係,他和太后的這層關係,如今已經開始發揮更巨大的作用了。如果按照他心裡的想法發展下去,位極人臣,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