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所以乾脆全權交給宋少君處理:“怎麼辦我聽你的,全部交給你處理,過段時間我還要出去一趟,恐怕要個把月才能回來。”
“你真的要皈依道門嗎?”宋少君下意識伸手撫了撫朱道臨垂到肩上的漆黑長髮,發覺自己心中竟然生出陣陣哀傷。
朱道臨把她冰冷的手握在掌中:“其實在半個多月以前,我就已經是個真正的道士了。”
宋少君沒來由一陣顫抖,感覺到朱道臨體貼地抓住自己另一隻手,溫存地握在他溫暖的掌中,再也無法自已的宋少君撲進了朱道臨懷裡,把猝不及防的朱道臨壓在地毯上,哆嗦的嘴唇緊緊印在朱道臨溫潤的嘴上。
突如其來的擁吻從生澀到和諧,從倉促到緩慢再到狂野,如同水到渠成般的自然而然,渾身熾熱血脈賁張的朱道臨在嚶嚶如訴的**聲中抱起不斷扭動的誘人身軀,毫不猶豫大步進入他從未有幸進入過的神秘香閨……
夜幕降臨,懷中佳人悠悠轉醒,精神煥發的朱道臨愛憐地輕撫她灑在自己肩膀上的秀髮,湊近玲瓏如玉的耳垂輕聲問道:“口渴嗎?”
俏臉殷虹的宋少君趴在朱道臨結實的胸膛上微微搖頭,說出句令朱道臨倍感意外的話語:“我爺爺很疼我,解除了我們宋家和陸家的婚約,我自由了。”
朱道臨沉默良久:“還疼嗎?”
宋少君在他肩膀和脖子之間輕輕咬了一口,再次抱住朱道臨的脖子熱吻起來。
被惹得再次傲氣凜然的朱道臨剛要翻身再戰,宋少君已經卷縮身子不住求饒,弄得不上不下的朱道臨眼珠子都紅了,最後只能重新躺下,輕輕摟過她嬌媚的身軀直哼哼。
“抱我去浴室……等把浴缸加滿熱水,放我在水中好好躺著你再回去,好嗎?”宋少君捧著朱道臨的臉玩轉哀求。
朱道臨幽幽嘆口氣,摟住滿臉滿足的宋少君緩緩而起,再次親吻一下她嫣紅雙唇,這才在宋少君如同孩子般滿足的笑聲中,唉聲嘆氣地抱著她走向浴室。
蒸汽嫋嫋的熱水很快注滿潔白的浴缸,朱道臨停止與懷中佳人的熱吻,將她輕輕放入水中:“要不我幫你洗洗?”
“別逗我了好嗎?我擔心明天走不了路了,過兩天消腫了再給你好嗎?你洗個淋浴就回去吧,我好好緩一下,還得抓緊時間給我爺爺打電話呢,書房裡的字畫和唐三彩,還有你那兩尊金銅佛像得儘快弄走,否則我會整天提心吊膽的。”茵茵熱霧中的宋少君逐漸恢復清明。
“好吧,明天上午我再來看你,順便把那兩尊佛像帶過來。”朱道臨站起來,不捨地看著水中的佳人。
水中佳人忽然捂住臉嬌笑起來:“我的天啊,那醜東西怎麼這麼大?”
朱道臨只感到滿身火氣蹭蹭往上冒,憋得他咬著牙滿臉猙獰地低吼起來:“還說?再說收拾你!”
“不啊!快走啊你,走啊……”
午夜將至,大眾越野回到鶴山下的別墅區,徐徐滑入小區邊沿那座別墅的陰影之中,停車熄火拉上手剎的朱道臨久久坐在車上,二樓窗簾內透出的燈光令他滿懷愧疚,心亂如麻。
已戒菸六年的朱道臨掏出在小區門口買的香菸,抽出支點燃猛吸兩口,辛辣的煙霧瞬間充滿他的胸膛,他卻沒有半點不適。
一支菸將盡,別墅大門徐徐開啟,站在門內的楚梅神色如常,默默看著朱道臨下車,關門,然後走到她的面前。
朱道臨硬著頭皮看向楚梅微笑的臉:“怎麼還沒睡?”
楚梅伸出手,把自己心甘情願在靜夜裡等候的男人拉進來,小心關上大門,溫柔地回答:“今天有不少快遞包裹送來,我擔心你回來之後分不清。”
朱道臨很快看到分門別類整齊碼放在樓梯腳裡側的幾十個大小箱子,心中頓時隱隱作痛,想說句感謝的話,出口之後卻變了個摸樣:“我給你做點兒夜宵吧。”
“不用了,我怕胖,你跑了一天應該休息了。”楚梅說完低頭走上樓梯。
朱道臨輕輕撥出壓抑心口的滿腔濁氣,走到整齊碼放的木箱前,揭下楚梅用雙面膠貼在箱子正面的標籤看了很久,最後輕輕貼在原來的位置上,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向樓梯。
次日上午八點,一夜未眠的朱道臨還賴在床上,直到別墅大門開關的聲音傳來,楚梅那熟悉的腳步聲杳去,他才爬起來洗漱穿衣,一切收拾停當走到書櫃前,一手一個將兩尊一米高上百斤重的金銅佛像提下樓,經過敞開式的廚房前方時不由自主停下腳步,遠遠看著桌面上的粉紅色留言紙,足足五分鐘挪不動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