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沒有片刻猶豫,道:“不會。”
董昭站起身來,向我一拱手:“告辭。”
我一揮手:“慢。董先生何至於此,坐。雖然朕對曹丕沒有興趣,但對董先生、陳先生,以及這位曹小哥卻還是很尊重的。來,這第一杯酒不為國事,只為朕與曹小哥和陳先生初次相見,更為朕與董先生再次相逢,幹!”
我一提議,自然季漢諸臣全部舉杯,董昭三人猶豫了一下,也各自幹了。
我說道:“早聞曹小哥武技超群,為曹家第三代子弟中的高手,不知可否演示一番,以助酒興呢?”
眾人把目光齊齊投向曹肇。董昭也略一皺眉。我幾分三番提及曹肇,表現的極是關切,自是讓他奇怪。
曹肇面色不變,緩緩抬頭:“我的本領,也是一般,初見趙雲,我被他一槍嚇退,竟然不敢還手;第二次見趙雲,他連夜闖營而來,仰面而攻,我在華山之上,佔住地利,背護我家萬歲,拼死一戰,也不過勉強支撐了幾十個回合,又加上許儀和典滿二人,依然戰不倒趙雲。我承認,我還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劉公子既然想看我的本事,我也不敢藏拙。趙子龍可在,我願與他一戰!”
想不到曹肇竟敢向百戰百勝的常勝將軍趙子龍挑戰,我不由對這個曹肇更是多了一重喜歡。不過,眼下四叔不在,他是以此為藉口推卸還是有其它原因呢?
三叔已是按耐不住,站起身來:“娃娃,我四弟不在,老張來試你一試如何?”
曹肇抬頭看看三叔,搖頭道:“我是晚輩,也不是三將軍的敵手。不試也罷。”
三叔氣得鬍子直翹,卻也無可奈何,現今的他官居極品,位列三臺,主持著長安城的安全,加上年紀大了些,已不是原來那個一勇之夫的蠻漢。
在朝堂之上,好多時候他都可以幫我一把,特別是在父親去世的那段時間裡,他的傷痛應該是最深的,桃源三兄弟只剩他一人,可是他竟然與孔明一起主辦喪事,辦理的井井有條,而且還常來安慰我,告訴我人死不能復生,這幾乎讓我感到他變了個人似的。要知道,二叔死的時候,他傷心的幾乎碰死在靈前的啊。
或許,人真的是可以逐漸成熟的,就算是張飛這樣的人。
眼下曹肇不與他動手,他也是無可奈何,曹肇是晚輩,以資歷論,張飛是曹肇的祖父一輩的,以親戚論,他是曹肇的父親一輩的(張飛之妻是夏候淵之女,曹肇的姑姑輩)。
當下只得氣沖沖坐下,口裡猶自道:“膽小鬼,還比不上普法和尚。有了,陛下,你那個普法在不在,讓他和曹小子打一架好了。”
我笑道:“普法不在,比武之事便算了吧。”
宴會才散,便收到鮮卑人的訊息。
“報,陛下。”
“何事?”
“鮮卑大人軻比能遣使來見,現在相府之外,丞相著人報與陛下,問是見還是不見?”
怎麼軻比能會主動著人來見我?難道他知道我季漢兵強馬壯前來歸附不成?
我把這個可笑的念頭拋開,軻比能,可不是一個平常的人。他是鮮卑族的著名領袖,雖然出身低微,但為人勇健、本領出眾,極有威信。而他持法公平,不貪財物,被推為鮮卑部落大人。
東漢末年,袁紹佔據河北,人民不堪其苦,多逃入鮮卑中。軻比能學習中原之法,統御部眾;並令部眾向漢人學制作兵器鎧、盾,以及文化知識,其部落漸強,控弦之士十餘萬騎,鮮卑各部落大人皆敬憚之。
此時鮮卑主要分為三部,一為步度根,其部眾分佈在幷州的太原、雁門等地;二為軻比能,其部眾分佈在幽州的代郡、上谷等地;三為東部鮮卑素利、彌加、闕機,部眾分佈在幽州的遼西、右北平、漁陽塞外。軻比能並不是人數最多的一部,但卻是最有實力的一部。
步度根部在北方與我軍相鄰,一向親近曹魏,甚至為曹魏守邊,所以我一直想要分化和收拾他們;而軻比能則左右搖擺,也曹魏關係時好時壞,卻一心攻擊步度根。
我想,難道說軻比能是想與我玩遠交進攻的把戲不成?若果如此,那麼董昭等人的突然前來,便有了一個很好的解釋。
“請丞相接見他們,問清底細,我再決定見不見他們。”
“是。”
我正要更衣回返後宮,侍臣來報:“啟奏萬歲,御史大夫李嚴求見。”
“呵,今天都趕到一起了,宣。”
“臣李嚴見駕,萬歲萬萬歲。”
“御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