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客店的柴房裡是不是有個洞?剛才你讓人去鑽那個洞了吧,幹什麼去了?是不是想取消行刺計劃?可惜,那人才到柴房就被擒了,訊息沒送出去。”此時外面大街上一陣喧譁,羽林軍、執金吾已將這個酒樓團團圍住。廖立道:“眼見羅網重重,你的屬下俱已被擒,你還想逃麼?”
那小二猛得把水壺向廖立頭上砸去,接著飛身向出廖立撲上,手中已持了一把快刀。
廖立是文人,以為小二聽到此處,必會全身發抖,束手就擒了,哪知他竟然還要動手,嚇得一縮頭,其勢已然避不開,眼見要被砸得頭破血流。普法黑塞聽廖立話語,早護在身邊。黑塞護在廖立的身前。普法身形如風急轉,起手一揮,那水壺在半空中已是轉向,巨錘般帶著勁風砸在小二,連壺帶水二十餘斤,有如流星錘一般,砸得小二撲得摔倒在地,滾開的水灑的滿身,慘叫不迭。
廖立回覆寧定,笑道:“這才當真是大獲全勝,一網打盡,所有人押往廷尉大牢,我入宮向陛下彙報此事。”
其後幾日,長安城中熱鬧非凡,每天只是抓人,審案。說起來這一案倒是長安城中近年來少有的大案,拔出蘿蔔帶出泥,竟然涉及到四五個衙門,六七個大商戶,二百餘名案犯。最後攻擊敵人巢穴時,竟遇到強大的抵抗,被大批高手阻擊,逼得廖立用了煙燻之法,才將那些人捉拿歸案。其中有一個人,居然和普法戰成了平局,不過被八陣圖困住,最後自盡而亡。
終於,廖立來向我彙報,此案基本上弄清了,此案是河內司馬氏和鍾氏共同所為。鍾家的關係網路,司馬氏的人員計劃,那些高手竟是司馬懿府中養的死士。此次前來主持的一個是鍾會的堂兄鍾紳,一個是司馬氏的少年,俱已成擒。
我心中大喜,誇獎廖立一番,問道:“司馬氏,是司馬望麼?”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總是對阿望疑神疑鬼的。
“不,不是司馬望。沒有司馬望出名,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叫司馬昭。”
“什麼?”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不到自己會有這般好運!司馬昭啊,司馬懿的兒子,晉朝開國皇帝司馬炎的父親,比我小三歲的天才少年,我平生最可怕的同齡人,他居然被我捉住了?“快,快帶他來,朕要親自審問他。”
廖立從沒見我如此激動過,一時愕然,退下去了。
我卻激動的從寶座上站起身來,來回走動。
司馬昭被我擒了,司馬昭被我擒了,看以後他還怎麼封我為安樂公,我今天殺了他,司馬炎連出世的機會都沒有了,以後這三家歸晉的歷史,從今天起就改寫了。
興奮了一段時間,我漸漸平靜下來。眼下司馬氏還只是曹氏的臣子,他們想要奪位那是經歷了曹丕、曹睿兩世之後,才掌了實權,又經曹芳、曹髦、曹奐三世,才行廢立之事。曹氏天下是由曹家父子一手打下來的,曹魏諸人都是曹家人馬,眼下司馬懿雖然也能在朝中弄些風雨,但還遠遠不及曹家的實力,一言以廢,一言以興,生殺予壓,皆在曹丕一念之間。所以這個司馬昭,更是遠遠差著份量。
我該殺他?還是放他走換些錢財?不不不,就憑他這個名字,我也不可能放他走,那麼,扣下他麼?
司馬昭和鍾紳兩人被押了上來。鍾紳二十六七歲,長得挺漂亮的,鍾家本就是出美男子的家族。司馬昭相比之下,卻有著一股陰騭的氣質。兩人似乎都受過刑,鍾紳走路都發抖,一上殿便跪在地上,連呼饒命。司馬昭並不開口,居然敢上下打量我,然後規規矩矩的跪了。
我叫道:“鍾紳。”
鍾紳一激靈:“罪人在。”
“鍾會現在幾歲了?”
鍾紳抬起頭看我,自然想不到我會問這樣的話,疑惑的抬頭:“鍾,鍾會是誰?”
我見他不似做偽,心想,鍾會是他堂弟,他不該不知道他的名字,難道鍾會還沒出生不成?那樣的話,我們進攻曹魏時,豈不是少遇到一員大將。對於鍾會的出生,我一直記不大清楚,似乎他是公元二二五年,也就是明年才出生,可是又恍惚記得他兄弟兩個曾見過文帝曹丕,當時他哥哥全身是汗,而他卻沒有汗,文帝問他們怎麼回事,哥哥答,顫顫驚驚,汗出如漿,弟弟答,顫顫驚驚,汗不敢出,一時傳為神童。可是曹丕後年就要完了,難道他見得是個一歲大的孩子?不過此時我也無暇去想哪個是真哪個是偽,一笑轉過頭來,望向司馬昭。
“司馬昭。”
“在。”
“可曾想過有一天會被人所擒麼?”
司馬昭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