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沙南,自己依舊指揮。心下卻在想,眼下城下引軍的會是誰呢?若是鄧艾就好了,我一定活擒他。
這時,戰場上發生了變化,突然,敵軍中闖出兩人,我眼尖,一眼認出,那是司馬望和閻煥。原來,司馬望中毒未愈,閻煥前幾日被全身燒傷,也在靜養。司馬懿覺得這司馬望頭腦較清楊,派他做疑兵比較放心。而這兩人的身體都不適合跋涉,所以留他們兩人在此。此時這二人都已是狼狽不堪帶。連匹馬都沒騎,燒傷給他帶來極大影響。我揮動令旗,指揮漢軍向他們包圍。此時,兩名白耳精兵發現了他們,挺矛策馬衝上前去,閻煥就地一滾,一刀斬在其中一騎的馬腿上,將騎士掀了下去。閻煥衝將上去。一刀將落馬的白耳精兵刺死。另一名白耳精兵挺矛去刺,被他劈面將環首刀擲去,正中面門,倒撞下馬。我的白耳精兵與父親時又有所不同,他們可真正都是精銳中地精銳,每個放出去都是百人將以上的角色。又配合默契,有八陣圖為輔助,此時竟被他連殺兩人。旁邊人見到這一幕,又有八名白耳精兵圍了過去,隱隱已成八陣之勢。閻煥奪過一匹馬。精神大振,將環首刀舞成一團白光,突然撲入乘陣……,再次連殺五人。剩下三名精兵竟然不敢相逼。
我見狀大聲中吼道:“傳令下去,誰能誅殺司馬望與閻煥,一律賞百金,升三級!”
城下諸軍齊聲大唱:“誅殺司馬望與閻煥者,賞百金,升三級!”
眾賞之下。必有勇夫,漢軍本就氣勢不弱,此時更是聲勢大震,一齊向他們湧去。司馬望當機立斷,根本不做反擊,與閻煥兩人轉身便走。
我哪裡肯放他們走了。下令急追,一時又想起司馬懿夜裡圍我的事來,當下立即指揮一隊輕騎超近路加速前行,超到魏軍前面,圈住他們,擠住他們,就算是沒辦法阻住,也不能讓他們順利地走大路。同時後軍死死的咬住他們,拖住他們,一口口把落隊的人吃下去。
白耳精兵的追襲令魏軍吃盡的苦頭,在狂奔出十里地之後,魏軍與漢軍白耳精兵的差異完全顯現出來。一則季漢軍隊的素質要比魏軍高上一段,二是魏軍多配的是沉重的鐵甲,而季漢則以輕便地藤甲為主……這當然不是為了節約,事實上,為了打造這些藤甲,花費的力氣遠在同樣的一具鐵甲之上,藤甲軍的甲冑,再加上季漢的防火措施,哪裡是那麼容易成形的。
終於,魏軍被我們逼上了絕路,被擠在一處懸崖上,再也無路可逃,原來地五千多兵也只剩了不足一千人。在包圍圈裡是一群絕望而沉默的可憐人。他們一個個衣衫破爛,棄甲丟盔,為了逃命,他們有大半人連兵器都丟掉了,否則根本逃不到這裡來。
我在八陣的護衛之下,走上山來。司馬望和閻煥的最後一面,我是一定要親眼看到的。閻煥矗立在殘兵地陣頭,披頭散髮,已換用左手持刀,右臂不知什麼時候被傷到了,垂了一邊還在淌血。由於燒傷,身上一條長長的繃帶。裹的有如粽子。模樣要說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而司馬望剛臉色發青,胸前噴濺著幾灘血漬。他中毒之後,本已極弱,此次拼命奔逃,更是元氣大傷。若再奔逃,不用人動手,他自己就得倒斃了。
大約是見我鐵麾蓋來到了陣前,對面的敵人一陣騷動。我縱聲道:“阿望,你我自幼相識,一師之徒,可是你屢次害我,傷我大將,害我百姓,今日你被困險地,身臨絕境,更有何話說?”
司馬望緩緩起身,向我走來,平靜了好大一會兒,這才能說出話來,喘息說道:“阿斗,你我兩國交戰,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不錯,我曾數次進攻於你,也曾殺你大將,殺你百姓,在長安城外,我甚至以百姓性命相要脅,逼你投降。這是你我之命,今日我被困於此,只怪我一時大意,未料你突然發瘋,也沒甚多說的。我之首級,你儘可取去,何必多言。”
看著阿望,我一時百感交集,與他這間的一件件事湧上心頭。能把他逼到絕地,是我日思夜盼的,但這樣就把他逼到絕地。卻也是我沒有想到的。
想到幼時一起偷桔子的情景,一句放過他就在口邊,我險些心軟說出。可是,我們之間地大仇,又怎能不雪,他在敵營,我又怎麼能縱虎傷人。
“阿望,是非對錯,恩怨情仇,朕也不說了,你自盡吧,朕放過你手下的性命。”
司馬望放聲大笑,血順著他的口角湧出:“想不到,你小時就傻,到現在還是那麼傻,傻的可憐。我真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我這樣的聰明人,卻一切沒佔到你的便宜!蒼天不公,你憑什麼當皇帝?你不就是有個好爸爸麼?算了,事到如今,一切都不用說了,我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