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點頭:“為夫無能,城池失守,無顏以對陛下。你是故在中郎將之女。隨了為夫,一生受苦,臨到此時,讓我如何不心痛欲裂?但是此城已毀,我又怎能讓你受此屈辱?”說罷舉劍要殺。
蔡氏道:“老爺,我知道你要斬殺全家再自盡以全忠義,你殺我可以,但祜兒年方七歲,你放過他吧。”
羊首搖頭:“他若活著,只能隆賊,我怎能讓他變節,毀我清名?”
蔡氏痛苦,雙手抱著羊首又腿,求道:“祜兒還小,你苦殺他,豈不是斷了羊家煙火?便何況,你本為漢臣,我父親蔡邕一代大儒,也是大漢左中郎將,如今漢軍攻需,我們就算引軍歸順,也是順天應命,豈能以變節目之?老爺,放過祜兒吧。”
羊首不聽,正要先殺妻子,再殺兒子,卻聽旁邊有人笑道:“如此不識實務,滅絕人性之輩,也敢自稱忠臣,豈不令天下人齒冷?”
著首急回頭看時,卻是一個少年站在那裡,混亂之中,這個少年從哪裡來,此時城中四處火起,滿府上下來回奔跑,呼聲叫聲響成一片,越顯得這少年清秀脫俗,羊首喝問道:“你是什麼人?偷入我府欲待何為?”
那少年一笑:“我本來是殺你來的,可是眼下,我卻想要救人了。”
著首大怒,掙開妻子,舉劍直奔這少年而來,這少年抽出寶劍相迎,交手不幾合,噹的一聲,竟將著首的佩劍斬為兩段,那分明是季漢高層的將領才能擁有地天下第一劍師蒲元打造的神兵。還沒有等羊首反應過來,那明亮亮一泓秋水已橫在羊首頸上,蔡氏見狀大驚,急撲上來,叫道:“不要殺我家老爺!”少年微微一笑,將身一退,嘆道:“可憐,我曾見過名動天下的蔡文姬,當真是驚為天人,你居然是她的姐妹麼,差得太遠了。”
不知什麼時候,太守府已被少年帶來的人控制住了,羊首夫妻二人連同家人奴僕全部捆了起來。羊首開始只想斬了自己的兒子,此時被擒,卻又盼著他能逃生,正想著,只見從後面走來一個少年,這少年竟同身邊的少年長地一模一樣,手中抱著自己的兒子。
“哥哥,我把太守的兒子也帶來了,這小鬼頭好滑的,幾乎給他逃了。”
這兩個少年,正是李晟和李高,他們在幷州半年,早把這裡山川地形,軍馬部置探得一清二楚,報回季漢,此次張飛以強攻弱,一擊而中,他們的資訊可是立了大功。不過相比之下,他們更喜歡攻破太過府,活擒太守全家的功勞。
“你把我放開,把我放開!”小鬼頭在李高腋下大叫著,“不然的話,我羊祜長大當了將軍,一定打你們的屁股!”
第三部 第二十九章 失魚
張飛攻取長子城,連城都沒有進。轉身帶領大軍便衝向壺關,壹關是幷州通向冀州的南部通道,取下壺關,就斷了幷州與冀州的聯絡,就算是曹魏想要求援幷州,也無法攻進來。
壺關守將任先聽說張飛親至,大驚失,又見急報發出,援兵遲遲未到,自己孤軍難以守城,當下決定,阻擊個十天半月,有個交待,便即退兵。可是漢軍的兇猛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只阻擊了兩天,他已傷亡大半,只好棄城逃走,張飛也不追趕,令關興鎮守壺關,以擋冀州的魏軍。他強調道:“幷州的地形如一個盆,只有幾個缺口通向外面,我們把這缺口堵上,魚兒就逃不了了。”關興深以為然。張飛說罷,自己軍繼續向北,撲向襄垣和銅提兩縣。
此時,辛毗急匆匆整軍南下,來救上黨。與漢軍相去百餘里。
魏軍行至涅縣,突然間遭到匈奴人的攻擊。辛毗絕沒有想到會突然間變生肘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只見匈奴人縱馬揮刀,從武山中蜂擁而出。他們臉描彩繪,胸帶牙飾,赤著手臂,舉著彎刀,大聲呼嘯,一個個猙獰有如惡鬼出世。正要急救上黨的魏軍行軍匆忙,早累的氣喘噓噓,力盡精疲,一支隊伍在路上排成長長一線,有如蜈蚣一般,此時突然間遇到這樣匈悍的一支人馬,登時被衝散隊形,分成數段,首尾難顧,任由宰割。匈奴人放過弓箭兵和長槍兵。專門對著手執短兵器的魏軍下了手,彎刀揮處,人頭滾滾,血流成河。魏軍體力難支。措不及防。兵器又傷不到敵人。更有好多人的兵器入在車上還沒有取下,赤手空拳面對匈奴,演變成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辛毗大驚,喝令收擾隊伍,可一時間哪裡收擾的住。只見匈奴人橫衝直撞。其勢只頭一頭瘋牛闖入花園,眼見花雨紛飛。慘不忍視,卻又無人能阻。那些匈奴人中,當先一個,頭插白羽,慘不忍視,卻又無人能阻。那些匈奴人中,當先一個,頭插白羽,耳戴金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