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道:“將軍,商議什麼,未將願去取滿龐項上人頭。”趙雲笑道:“我也願取。只不知滿寵肯不肯給呢。滿寵自來以智計聞名,其人此來,定會定下種種計策,引你我上鉤,不過,他有千條妙計,我們自有我們的處置辦法。你引軍出城,伏於其後,我在關前迎敵,待我殺退滿寵,你從後殺出,兩支人馬,齊攻滿寵中軍,必斬他於馬下,你看如何?”龐德應諾。
趙雲出城時,滿寵已經開始組織攻需了,他地這種做法的確出乎趙雲的意料,因為在趙雲看來,無論從哪種意義上說,滿寵面對自己居然擺出進攻的樣子來實在是讓人感驚奇的,你要戰,那便打吧,趙雲是從來不懼戰事的,何況一舉將敵人擊敗,正和趙雲之意,本來丞相給他的將令就是以最快速度擊敗滿寵,引軍北上的。
滿寵得知趙雲出戰,當即派兵進攻,魏軍高聲呼喝著,如潮水一樣湧來,當前是一手執刀一手執盾的刀牌手,為防季漢犀利的弓箭,眼下曹魏高度重視盾牌的作用,一幅好的盾牌,在戰場上是可發救命的。刀牌手之後是森森的槍陣。集的重步兵槍陣是對付騎兵地工具,誰讓這裡有龐德一支名×天下地西涼鐵騎呢,滿寵既然敢進攻,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他並不是一般的將令,也絕沒有與趙雲或者龐德比試武力的意圖,他就是要用自己的部隊來沖垮漢軍。打敗漢軍。
魏軍在一開始就表現出了極強的戰鬥力,他們排著密集的隊形,向出城的漢軍發起一次又一次的衝鋒。在這種連綿不絕的衝鋒之下,趙雲竟無法找到突破口。趙雲不由拈鬚笑道:“好一個滿寵滿伯寧,果然不負盛名。”他銀槍一揮,漢軍緩緩後退,背靠城牆,與牆軍進行撕殺。這樣一來,漢軍佔了很大的便宜,因為魏軍在攻擊中,不但要面對漢軍地正面進攻,還要面對從城牆上飛下來的勁夭和砲石,雖然魏軍人數不少,但在這種攻城戰中,季漢的攻擊是立體的攻勢,牢牢的把握著區域性勢,魏軍一次次的衝鋒,他們高聲呼喊著,在激烈的戰鼓聲中,冒著頭上的箭雨。衝向眼前地漢軍。尚水泊曹魏以黑色為軍服,而尚火的漢軍以紅色為軍服,紅黑兩色交織在一起,衝突著,碰撞著,如同兩頭可怕的怪獸在茫茫大地上撕殺。雪亮的兵器,飛舞的長箭,秋風掃落葉一樣收割著鮮活的生命。轉眼間虎牢關外血流成河,而雙方地將領都是身經百戰的強者,他們的眼中,沒有一個個的生命,只有一個巨大的棋局,每個人在這棋局上都算不得一個棋子,一個屯,一個曲才夠得上一些份量,交戰雙方都在僵持著,比賽誰更能拼,誰更能頂住。或許,戰場從來都是這樣的無情。
趙雲並沒有向前衝鋒,他只冷冷的看著,魏軍就象是洶湧的海潮一樣,一浪浪衝上來,在季漢這場堅硬的礁石上撞的粉身碎骨,時間在流逝,人不是海浪,人會累,會疲倦,會失誤,趙雲在等曹魏疲累的那一刻。
終於,這一刻被他等到了,魏軍的衝擊不象原來那樣有力了,好似累了。
就在此時!他手中銀槍高高舉起,戰鼓猛烈地敲響,城門再次開放,早就做好準備的五千鐵羌騎軍齊聲吼道:“殺!”五千名季漢軍士同時暴出的怒吼直衝雲霄,好似山崩地裂一般,駭人心魄,他們平端著丈八的長稍,排著整齊的佇列風捲而出,雪白的戰甲,高大的馬匹,證明著他們蒼涼的西疆,證明著他們是羌人的後代,他們在戰旗的指引直,策馬奔跑起來,大隊騎兵,就象一條白色的蛟龍,挾帶著震耳欲聾的風雷之聲,迅速透過了阻擊陣勢讓出來的通道,衝向了人馬混雜的戰場,衝向已向疲憊的魏軍。
“殺!”吼聲驚天動地,戰馬的鐵蹄踏裂了魏軍細密而有節奏的陣勢,在趙雲的指揮下,他們在兩隊魏軍之間如釘了樣深深的釘了進去,魏軍的攻勢被阻斷了,魏軍的節奏被打亂了,溻亂局勢已經形成,養精蓄銳的涼鐵騎在這一刻充分發揮其天下無匹的衝擊力和穿透力,高大的西涼戰馬輕易的突破了魏軍的陣營,一如當年馬超站散曹操的大營一樣,密集的槍陣被擋在了刀牌軍的後面,沒有長兵器的和重步兵,普通步兵在馬蹄下如灰塵一樣四散迸濺。
“孩兒們,給我殺啊!”趙雲揮動長槍,親自引軍出擊了,漢軍在趙雲的帶領下,如狼似虎的向前撲去,兩軍相遇,發出一聲巨響,隨即血戰開始,以滿天的長箭飛舞著,射透衣甲穿過牌盾,槍矛相互攢刺,刀劍相互砍殺,怒喝聲和慘叫聲響成一片。
趙雲引軍直撲滿寵中軍,在他面前,一排排的阻擊隊伍如脆弱的草繩,根本無法縛住趙雲這條出水泊神龍,趙雲身邊的漢軍,個個有如瘋狂,隨在常勝將軍的身邊,就算是刀山火海,就算是上天入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