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機警萬分。
“敵襲!”他叫出來,隨之翻滾到巨木的駝車之後,幾分長箭帶著火焰釘在駝車的之上。但駝車上蒙著厚厚的生牛皮,那些火藥味無法點燃。
軻比能抽出彎刀,大聲喊道:“準備迎敵!”
可是這只是開始。
“殺!”
天空忽然暗下來了,在樹林裡,在岩石後,大片的飛箭象雲朵一樣遮蔽了天空,烏雲瞬間又變成雨點,金屬的瀑布從天而降。
曹魏的弩機有著不輸於季漢的威力,發射的箭矢是如此強勁,衝在最前面的鮮卑小帥象是被個隱形的巨人正面猛擊了一拳,整個人突然向後倒飛了出去,身子在半空中扭曲成不自然的姿勢,翻轉著被射成了刺蝟。在這陣可怕的金屬風暴中,沒有盔甲和盾牌保護的血肉之軀紙糊般脆弱,前排騎兵連喊一聲“救命”都來不及,連人帶馬瞬間被絞得粉碎。這絕對是個最可怕的噩夢,慘叫、呻吟、鮮血、死亡,慌亂的人馬相互踐踏、馬蹄聲、尖叫,箭雨如蝗蟲般飛來,而箭矢破空的尖銳風聲充斥了整個空間,逼得那些最勇敢的戰士都要發瘋。到處都是箭!箭!箭!
電光火石間,如同突然被狂暴的雷擊中,前列騎兵人仰馬翻,不斷有鮮卑士兵噴灑著血花騰起在半空,慘叫著從馬上栽倒塵土。身體瞬間被洞穿,箭矢帶著血花又將第二個人射得飛起來;有人甚至被整個人釘在了地上,血花在半空綻放。士兵們尖叫、哭號,你撞我推地擠成一團,自相踐踏;有人臥倒躲避,卻給驚慌的戰馬踩過後腦,腦漿飛濺。騎兵不斷地倒下,瀕臨死亡的短促而尖銳的可怕慘叫聲、中箭受傷的戰馬在地上翻滾,長長的嘶叫聲慘絕人寰。
鮮卑特別是軻比能的中軍作戰是勇猛的,他們毫不畏懼的衝上前去,以血肉之軀抵擋被衝亂的前軍,去抵擋曹魏的箭支,來掩護自己的主帥安全撤離,但是司馬懿布成的圈套,哪裡那樣容易可以衝出的?早有準備的魏軍在這段險路上,準備了大量的守城器具,用巨石大木封住了狹小的谷口。當鮮卑人衝近時,隨著“咯吱咯吱”的旋臂轉動,無數的巨石猶如鳥群突然從空中飛過,帶著淒厲的風聲從天而降,雷霆般落到了密集的盾牌方陣中間。準備以盾牌應付敵軍弓箭的鮮卑人連躲閃都來不及,大群大群地被砸成了肉漿,腦漿飛濺。沒有任何盾牌能夠抵擋這種恐怖的武器,比起實際的殺傷效果來,震撼效力更是大了幾十倍。很多鮮卑人雖然早聽說漢人的投石機,卻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強大的防禦武器,眼看同伴們死得如此悽慘,恐怖感控制了鮮卑人的心,他們歇斯底里地狂叫,丟下了手中盾牌抱頭四散。
軻比能退在一處山腳,高高樹起自己的大纛,又斬殺駝馬圍攏輜重車築成方陣,收集殘兵進行防守。他安慰自己的手下們:“敵人人少,我們只要堅持幾個時辰,前軍和後軍便可以衝過來,把這些魏軍全部消滅。”
但是,隨之他就看到魏軍突然展開一杆大旗,一員身高過丈的大將揮動巨刀引一眾兵馬直撲上山來。陣前的鮮卑人遇到此人,如草扎紙糊一樣,紛紛被斬於馬下。
那將一聲大吼,聲動山谷:“王雙在此,軻比能還不授首,更待何時!”
第二部 第八十一章 暗箭
“啪……”我一掌擊在案上,“什麼,司馬望居然逃走了?你們兩個是做什麼吃的?”
被我派出帶領白耳精兵追殺司馬望等人的李晟和李暠極少見我發怒,此時不由低下頭去。
“眼下李嚴己到武州,魏延已在中陵,定襄全郡皆在我掌控之中,魏國勢力,完全被驅逐出境,長城之外,除了軻比能的勢力,便只有我們和劉豹在。他們眼下雖回定襄,卻還在我軍控制區內數百里,他們所有人馬加在一起不足兩千人,怎麼會逃了?”
李晟偷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說,朕難道是那種容不得別人說話的君主麼?”
“陛下,正因為長城之外除了我們,還有軻比能的勢力,所以才不好辦。司馬望他們,很可能又是從鮮卑人的轄區逃走的。”
“不可能,軻比能的女婿鬱築鞬險些死在司馬望等人手中,怎麼會還幫他們?”
“可是,鮮卑人也不是鐵板一塊的。”
我沉默了。的確,鮮卑人由大大小小數十個部落組成,雖然表面上皆奉軻比能號令,可實際上如何,誰也不知道。而司馬望、鄧艾和閻煥三人皆是了不得的戰將,猶其是鄧艾,在歷史上,他引兩千軍馬,偷渡七百里陰平小路,擊破蜀軍數萬精兵,擊殺先生的兒子諸葛瞻,孫子諸葛尚。逼得“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