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3 / 4)

兒,黃忠說道:“敵人天亮前不會攻城了,少主去休息一下吧。”

我搖頭:“我哪裡睡得著,要不老將軍休息一下。”

黃忠笑道:“好吧。”說罷席地而坐,將鬥蓬在身上一圍,不一刻,竟是鼾聲如雷。

我暗自好笑,這位老將軍才真正是心胸寬廣,不惑於物的人。而我,還要練啊。

西方的敵軍果然沒有攻城,喊了半個時辰,便漸漸向一處匯聚,漸次滅了火把,沉寂下來。而東方,卻有聲音輕而沉悶的聲音傳來,那是敵人安排伏擊的部伍也在向這裡趕來。

我猜對了,幸好,我沒有被敵人嚇住,連夜逃走,不然的話,此刻已成了階下之囚。

對手是誰呢?竟然連我這點遲疑軟弱的毛病都能猜到麼?我再次感到了寒意。

城頭上的將士們除了警戒的,都在崗位上假寐。我也想閉下眼睛,可眼睛才合上,便又驚起:“來人,去告訴趙正,嚴防敵人從地道中進來。”

傳令兵答應著去了,我便在城頭上一會兒睜眼一會兒閉眼的“釣魚”。

不知過了多久,我猛得睜開眼睛,卻發現天已大亮,我大吃一驚,想不到自己竟然真得在這大戰來臨之前,在這冰冷的城頭上睡了過去。

急看敵軍,卻只是把小城重重圍住,並未攻擊。而黃忠已然起身,正在城頭上巡視。他彎著身與一個執弩的屯將說著什麼,晨光照在的雪白的鬚髮上,根根有如銀線。

我輕輕舒了口氣,只覺全身上下又酸又痛,這重甲看起來又保險又威風,可是那重量,真不是我這種體弱的人輕易承受得了的。

“老將軍。”我喚了黃忠一聲,起身走過去。

黃忠回頭笑道:“行啊,少主,我原以為你會一夜不敢閤眼的,沒想到在這大戰之前,你還能睡覺。”

我臉一紅:“還不是受你傳染。敵軍如何?”

黃忠道:“可能是害怕我們,所以一時不敢攻擊。”

我搖了搖頭,知道黃忠說這話是故意看不起對方。但敵人為何連夜明火執仗而來,卻不連夜進攻,反而要等天明呢?這其間又有什麼緣故?

若是我來引軍,又知道敵軍主將在城中,一定會暗中偷襲,人銜枚,馬摘鈴,悄至城下,一聲吶喊,大軍齊動,攻其不意,乘其不備,這才是進攻的要理,怎會處處反其道而行呢?

不不不,他不是不想進攻,而是無力進攻。昨夜他們定是經過長途行軍,人疲馬乏,所以才只擊鼓吶喊,並不進攻。他們只是從氣勢上壓住我們,讓我們不敢出擊,好讓他們可以從容下寨罷了--當然,如果能把我嚇走,就更省事了。

想通此理,我不由懊惱,若是孔明先生在,一定會看破這個機關,就算城中人馬再少,也會主動出動,給他們以迎頭痛擊的。可是我,還是嫩啊!

但此時,說什麼都晚了,只有正面迎接敵人的進攻了。

天色亮了,敵軍看得越來越清楚。天亮了起來,敵軍並沒有夜裡那樣多,為了嚇住我,他們大約多點了一倍的火把。

但是,僅以現在而言,這漫山遍野的敵人,怕不有兩萬人,鶉觚在這重圍之中,有如汪洋大海中的一片樹葉,似乎隨時會被巨浪打翻。

敵人鼓響了,大纛輕搖,旗門開放,衝出五十名藤牌手,五十名刀斧手。河湟之兵,慣用長矟,此時既然是藤牌手和刀斧手出動,看樣子敵軍主將要出馬了。

這個神秘的敵手終於現身了,我心一陣異樣的激動。只見藤牌後,兩騎戰馬閒閒的漫步出來,那樣子不似在殺機四伏的兩軍戰前,反似在自家庭院一般。

當前馬上是一個文士,清奇古貌,長袖飄飄,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樣子,年紀只在四十左右。他身後是一個武將,頭戴黑鐵兜,身著黑甲,他一手執矛,一手好整以暇的遮在眼前,擋住東方的陽光。

黃忠突然暴喝道:“閻彥明!”

那黑衣將將頭一抬,眼射精光:“黃漢升!”

空氣中似乎暴裂了小小火花,這是絕世高手之間的交鋒。在這一刻,我發現黃忠的戰袍猛得抖動起來。

但更吸引我目光的人,並不是那個曾令我在夢中驚醒的可怕的閻行,甚至,此刻就在黃漢升與閻行無聲的交鋒之中,我的全部目光都被吸引到閻行身前那個文士身上去。

這個人,乍一看,並沒有任何力量,但越細看,便覺得他越是看不清,看不透,似乎要高高飄上天去。雖未說話,但我已深深的認定,這些天來,使我們左支右拙,狼狽不甚的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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