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頭,車後載婦女”、“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餘一,念之斷人腸”。這詩句正與我眼前所見完全相同。
三國無義戰,果然是三國無義戰麼?
那麼,我的所做所為,真得是正確的麼?
不論如何,我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
下得馬來,感覺全身都痛,兩條腿站不住。回頭看王睿,卻見他也在打著晃,不由相視大笑起來。
現在既無熱水,又乏熱食,就著水低喝幾口涼水,再啃點肉乾,便算是一餐了。
古時行路,便是艱苦如此,好在我現在也沒什麼報怨,更何況所有行動都是因為我。
夜裡林間溼溼的,我們幾個裹緊身上的皮裘,各種小蟲來回亂舞亂叮,王睿氣惱的啪啪拍打著。雖然光線極暗,但藉著從林梢灑下的月光,還是可以看到他細嫩的面板上已起了很明顯出疙瘩。雖然蚊子也叮在我身上,我卻似乎沒什麼感覺,甚至也並不癢,氣得王睿說我是榆木疙瘩成精。
趙正已經呼呼睡去,他後半夜才當值。值班的護衛依然警醒的望著四周。趙正雖然有時候管得多了一些,但其實為人方正忠誠,本領也好,是一員不可多得的將領,不然也不會被派來保護自己。
我雖然累死了,卻不知為什麼睡不著,從來沒有過這樣夜宿的經歷,而且今夜的月亮讓我有一種特別的思緒波動。
我輕輕坐起。
旁邊姜維眼睛立即一眯,然後他側側身,又復睡去。好警覺的人啊!
值夜的護衛輕聲道:“少主。”
我向他擺了擺手。
然後站起身來,抬頭看天。月光如水,輕輕的流動著。
幾十年前那個夜晚,初挑大旗的父親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