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雲崢輕輕笑了笑,我氣得擰了他胸口一下,“你還笑?”
他抓住我的手,柔聲道:“傻瓜!”
“我是傻,你以後不準說這樣的話。”我垂下睫,喉嚨一哽。我不能再承受失去了,我會發瘋的,雲崢,我想你陪我一起慢慢走到老。
“我的傻葉兒……”他長嘆一聲,吻住我的唇,我熱切地回應他,不知道是為了忘掉心底那絲隱隱的不安,還是別的什麼,他的吻一如甘泉般清冽,我貪戀地吸吮他口中的甜味,只覺身子熱起來,彷彿泡在溫泉水裡,一寸一寸軟下去。我情動地伸手撫上他的衣襟,解開佈扣,他溫柔地按住我的手:“葉兒,你身上有傷……”
“在腳上,不打緊……”我吻上他的脖子,雲崢昂著頭,閉上眼睛,我的舌落到他頸部的動脈上,順著那條微微輕顫的血管往下滑,蜿蜒地留下一路晶亮溼潤的痕跡,緩緩滑落到他的胸前,舌尖在那粉紅的草黴上打了個圈兒,牙齒輕輕咬下去。他抽了口氣,翻身壓住我,小心地不碰到我的饅頭腳,輕輕解開我的紈衣。
()
我溫柔地望著他,他的眼裡閃著異樣的神彩,一把拂落床前的紗帳,雪白的輕紗如雲彩般遮掩了滿床旖旎的春光。他微微沁涼的唇落到我傲挺的酥胸上,我渾身一顫,雲崢抓緊我的手,十指交扣,唇在我的身上游走,像一條遊曳在水草中優雅的魚,撩撥潭水的寧靜。我的身子燒起來,瑟瑟發抖,花徑裡痙攣似的抽緊,忍不住像頭垂死的小鹿般發出哀鳴:“雲崢……”
他應邀進入我,溫柔而有力地,一寸一寸緩慢地填滿我的身體。不同於一貫到底的刺激,那樣有力而緩慢的動作,反倒令身體所有的感官細胞都擴張開來,那種緊貼、融合、滿脹、溫暖的感覺,比平時敏稅數倍,每進入一分都銷魂蝕骨。
“嗯……”他進入到我身體的最深處,我逸出滿足的嬌吟,他溫柔地含住我的唇,身體緊緊地貼著我,在我體內輕柔地動起來,怕弄痛我帶傷的身體,他沒有劇烈的動作,只有下體慢慢地、重重地研磨,無聲而溼潤,卻沉默而銷魂。他溫熱而沉重的呼吸噴在我的耳邊,我只覺得臉被他噴得很燙,脖子也燙,整個身子都很燙。緊緊地貼著他,沒有激烈的言語,沒有汗水飛濺的撞擊,高潮卻一波接一波地來。“雲崢……”我顫抖地、喜悅地低泣,全身痙攣,腦中一片空白。
我們做了很久,像兩條糾纏千年無法解開的的藤,無邊的銷魂裡,緊緊相依的感覺如潮水般不斷累積,讓我覺得幸福而安心,彷彿這個世界只得我們兩個。雲崢,雲崢……,你是我對愛情最後的夢想,是可以滌靜我身心的湖。心裡的那一片水,可以給我永遠的寧靜,也許我真的應該相信。前路上有什麼,我不去想,雲家以後會怎麼樣,我也不去想,雲崢,只要有你,我什麼都不怕了。
——2006、12、26
第三卷 風華篇 第121章 麵攤
京城。
已近黃昏,侯府的馬車緩緩駛進城門,我撩開窗簾,向外望去,闊別近一年的京城,仍是那麼繁華、喧鬧、繁榮昌盛,誰知道在這繁華下面,曾經掩藏過什麼樣的醜惡?
果真如我所料,我們抵京,已是深秋。我腳上的扭傷已經養好了,雲德的傷也已經痊癒,當日鐵山郡的礦難處理完後,我和雲崢繼續上船,沿途察看了一些雲家的產業,也順帶了解了漕運一些事務。經過鐵山郡一事之後,我發現不管是雲天常還是後來見到我的雲天海,對我的態度都有一些轉變,少了一些不以為然,多了幾分尊重,對我提出的一些經營上的問題,無不詳盡解答,而我提出的一些建議,他們也欣然接受。
“在看什麼?”雲崢握住我的手,我回過頭,倚進他懷裡,笑著搖搖頭。雲崢輕聲道,“累麼?”
“不累。”我靠在他的肩上,握著他的手,“雲崢,我們今兒就要進宮面聖麼……”
“倒不用那麼急,總要安頓兩天的。”雲崢笑了笑,輕聲道,“葉兒,不用緊張……”
緊張麼?倒未必。我淡淡一笑,閉上眼睛。
馬車停下來,我們已經到家了。府裡的管事雲義早早就等在碼頭接我們,下了車,見府門大開,門口站了一排下人。京城永樂侯府反倒沒有滄都的府邸那麼大,可能在天子腳下要藏避其鋒芒吧。雲崢牽著我的手走進去,下人們目不斜視,我笑了笑,永樂侯府的下人,到底是見過世面的。
“阿花姐姐……”金莎從另一輛馬車上下來,撲到我身前,我笑著牽起她的手。她在滄都雲府住過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