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輕功很好。”男人大概覺得我的反應很有趣,也用手支起下頜,望著我一板一眼地回答。
我笑了笑,仔細打量這個不速之客。卻見他著了一身白中泛青的織錦繡袍,發上綰了一支白玉簪,面如冠玉,唇紅齒白,粉面含春,狹長的鳳眼流光溢彩,竟是說不出的俊俏風流。
美人啊,美人啊。我頓時垂涎三尺,一雙眼睛變成了紅心狀。錦袍美人見我花痴的拙樣,唇邊浮出一絲邪邪的笑,探起身子,慢慢湊近我的臉,溫熱的鼻息拂上臉頰,說不出的旖旎曖昧:“坊間傳聞倚紅樓的卡門姑娘,美豔絕倫、詞曲無雙、煙視媚行、膽大包天,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坊間傳聞,終不可信。美豔無雙,未必及得上美人你。”我笑道,伸手抵住他向我湊近的紅唇,露在紗布外面的拇指挑逗地一滑,輕輕撫摸過他紅豔的下唇,“膽大包天麼,仍是及不上美人你,半夜三更,闖入女子香閨……”拇指鬆開他的唇,驀然用力,將他一推,看他跌坐到軟榻上,我倚窗嬌笑道:“莫非美人也是那不入流的採花小賊?”
第24章 媚香
“哈哈,想不到我玉蝶兒採花無數,向來都是我逗弄人,今次竟被姑娘戲弄了去,姑娘可真是我玉蝶兒平生僅見、知情識趣的妙人。”錦袍美人眼中閃過一絲異彩,邪邪一笑,欺身上前,我只覺得身子一輕,已被他抱入懷中,玉蝶兒嘻嘻一笑,在我耳邊輕聲道,“聞君乃美豔佳人,媚骨天成,極盡妍態,不勝心嚮往之。今夜子正,方踏月來取,君素雅達,必不致令我徒勞往返也。”
我果真沒料錯,這傢伙真是個採花賊!唉,這世道怎麼了,連個採花賊也長得這般風流標致,驀然想起那句廣告詞來“帥啊帥啊,帥也是一種罪啊”!我只覺得喉嚨一渴,突感下腹熱了起來,心中微微一凜,欲掙脫出他的懷抱,卻駭然發現,全身軟綿綿的,使不出半分力氣,我瞥起眉,驚怒道:“你對我用了迷|藥?”
“是迷香。”玉蝶兒笑道,抱著我往內室走去,“姑娘難道沒聞到空氣中的清香?這是我玉蝶兒獨門秘製的‘沾嬌露’,除了讓姑娘渾身無力之外,還有少許的催|情作用。”
原來剛才空氣中的清香是有來頭的,我一陣頭暈,怪不得能緩解我的頭痛了,既是迷香又是媚香,我見他直直抱我進入內室,又急又氣,這便是成名的惡果麼?我本應該預料到的,既會引來逐豔的嫖客,自然也免不了會引來偷香竊玉的採花賊。我的性觀念雖然不那麼保守,這玉蝶兒又是個風流俊俏的美男子,但仍然很不喜歡這種處於被動地位,時時被算計的感覺。
“公子爺生得這般風流倜儻,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何需使用這些不光彩的手段?”我感到腹下那團溫熱慢慢流散出來,惹得渾身都熱了,心中越來越驚,又不知道該使什麼法子制止他,只得盡力拖延時間。
“姑娘不知這偷香竊玉的樂趣,可不是那些勞什子的名正言順的採花逐蝶可比的。”玉蝶兒見輕輕將我放到床上,俯身吻住我,我驚喘一聲,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跟灌了漿糊似的,鼻子卻靈敏起來,只覺得空氣中的清香越發濃郁,我掙不開他,採花賊的吻技果真不是蓋的,我迷迷糊糊地輕喘道:“你……,好不知羞……”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沒什麼羞不羞的。”玉蝶兒邪邪一笑,吻上我的脖子,“何況姑娘這般特別,一見姑娘,倒叫人傾心。”
我只覺得男人身上的氣息愈發濃烈,十分好聞,心裡像燃起了一團火,明知道不該任他這樣戲弄,身體卻彷彿很渴望他再多碰觸一些,我知道這是那“沾嬌露”起了催|情作用,此際正是我情慾勃發、意志薄弱的時候,難道今晚真的要失身於他?
我咬咬牙,驀地咬破嘴唇,血的腥味溢滿口腔,神智彷彿也有恢復一絲清明。身體裡似有一股熱力即將爆發,周身都悶得難受,卻仍是軟手軟腳沒有力氣,我驀地揚聲呼救:“小紅……”
玉蝶兒驀地含住我的唇,手也不知道往我哪兒一點,我張著嘴,卻再也發不出來聲音,心知他已點了我的啞|穴,心中一陣氣苦。卻聽到他輕笑道:“姑娘這樣的妙人,怎麼也學那些深閨怨婦,搞些個不入流的把戲。”
那“沾嬌露”似乎又漸漸有吞噬我神志的跡象,玉蝶兒解開我的腰帶,脫掉我的外衣,翻開圍腹,露出貼肉的織錦小衣,眼見一對挺拔結實的渾圓酥胸就要暴露在他面前,偏偏我又發不出聲音,急得臉上潮紅額頭見汗,又氣又嘔間,突然一道劍光閃過,密如星河落雨,向玉蝶兒當頭罩來。
那玉蝶兒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