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蘇紫菡和許靖軒說著自己公司裡面的事情。不得不說蘇紫菡在人際交往方面,很有手腕,長袖善舞,八面玲瓏。許靖軒極少回應她,她也可以令車裡的氣氛不會有一絲的尷尬。
外面的北風呼嘯,即便是車子裡很暖,另外那兩個人都脫掉了外套,可我裹著羽絨服還是覺得冷,昏昏欲睡,直到蘇紫菡提到徐斌兩個字,我才猛的驚醒過來,甚至渾身打了一個冷戰。
沒聽清上一句她說得是什麼,只見她接著嫣然巧笑的說:“我這個妹妹從小任性的狠,連我爸爸也管不了她,要不是他們最近鬧了點不愉快,兩個人馬上就要結婚了。
你知道徐斌最近升了職,忙得要死!沒什麼時間陪茜茜,大小姐鬧情緒呢!”
她越是刻意說得輕描淡寫,我越是覺得血往上湧,揭開別人的傷疤往上面撒鹽,她從來都是樂此不疲。
可我沒有想到,許靖軒也是認識徐斌的?
這個世界真的這麼小嗎?
第二十二章:面具
外面的雪越來越大,我看了一眼前面一直靜默開車的許靖軒,一口氣鬱結在心口,卻不知道該怎麼發洩出來。
我不是一個軟弱可欺的人,尤其是對蘇紫菡姐妹和她的母親,我更是從來沒有妥協過。我的媽媽不是一個好女人,我心裡也恨她當初拋棄了我。可是每當從她們口中聽到那些惡毒的諷刺時,一向在外面淡然處世的我,就像一頭小刺蝟一樣,即便是捱打,我也要反駁。
誰都可以說我的母親,唯獨不可以是她們。有時我也覺得自己的做法很傻的,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維護什麼,可是讓我聽之任之,確實沒法做到。
現在蘇紫菡在一個外人面前把徐斌的過錯,所有的汙水都潑給我,我應該說什麼呢?
大聲的和她辯論,不是我的錯,是徐斌有了別的女人,甚至告訴他們,我看到了他們在我和徐斌的新房裡偷情,那樣我的心情就可以舒暢?
不會的,我的心只會,更痛!
因為那個人是,徐斌!
看著我當她像空氣一樣,蘇紫菡既興奮又失望。可是她提到徐斌後,我用一整天工作來麻木的神經,全部解凍。
徐斌,盧曉倩…再次刺激的我不能呼吸。
“茜茜,爸爸剛才給我打電話了,你給他回一個吧,找不到你,他也擔心呢!”
蘇紫菡並沒有打算放過我,故意要我在許靖軒面前難堪到極點。我望向車窗外面,已經進了市區,車子堵在了路口,看樣子像是塞車了。已經等了十幾分鍾,連一直沉默的許靖軒也不耐煩的按了幾下喇叭。
也許他早就已經很反感了。
再往前走一個路口就是第一人民醫院了,我想自己完全可以在這裡下車,何苦還要麻煩別人。
無視等著我回答的蘇紫菡,抓過自己的皮包,我對著前面的男人說:“許先生,麻煩停一下車子,我在這裡下車。”
“去哪?”男人回過頭,墨染般的眉毛皺在一起。
“我去醫院掛個急診,你們先走吧,這裡應該可以叫到車子,謝謝你!”這條路我經常走,三個路口的交叉處,下雪下雨堵上一個小時也是常有的事情。
許靖軒沒有回答我,卻沒有給我開鎖。又等了十幾分鍾,我聽到他說:“你去前面的一中心?”
“嗯!”說完,電動鎖也跟著開啟了。下車後,我敲著車窗對她說:“二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看到她表情一僵,我才轉身離開……。
這個世界有太多人為自己準備了太多的面具,等真正面對自己的那一刻,是不是還能真的找回原來的我?
戶外被冬雪點綴得更加蕭瑟,可是醫院裡依舊人滿為患,急診部裡等著看病最多的就是老人和兒童,大多都是舉家陪伴。我掛了號,坐在一邊的塑膠椅上看著候診大廳裡兒子為咳嗽不止的老父拍背,媽媽抱著孩子奶奶拿著玩具逗弄,覺得很有趣。
大概等了一個多小時才聽到喊我的名字。大夫是一個50幾歲的阿姨。我把上午的病例拿出來,她掃了幾眼,用聽診器重新聽了我的心肺,麻利的一邊寫醫囑,一邊對我說:“肺炎,建議住院治療!”
第二十三章:傷情
上午診斷是風寒感冒,怎麼到了夜裡就變成肺炎了,而且非要要住院這麼嚴重嗎?
都市裡討生活的小市民,最麻煩的就是生病,錢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耽誤事。公司面臨裁員人人自危,我可不敢在這個關鍵時候請假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