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裡三個孩子一起來我這看電視。或者放些音樂給孩子們聽。更多的時候,我用電腦和客戶聯絡更改設計圖紙的事情。只有在這樣的黑夜,我實在管不住自己的時候,才會悄悄的從百度裡輸入許靖軒三個字。
離上次的時候已經有一個星期了,第一條新聞點開,赫然出現了凌風集團與耀陽集團聯合召開記者會的圖片。那張熟悉的面龐映入我的眼簾,我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原來,我還是這麼思念他,原來,我還是這麼想他……他的舉手投足,他的一顰一笑,就好像把我的靈魂帶到了他的身邊。可是他此時身邊的女人並不是我,李蘭馨在他的身邊,如小鳥依人。
我的手心一下子滲出汗來。
隨著指尖的向下拖動,我的心跟著一分一分劇烈起伏著。
記者問李蘭馨:李小姐和何大公子的婚事早就向外公佈了,具體是哪天?”
“10月19日”
“為什麼選這天呢?”
“日子是我選的,我喜歡9這個數字,諧音天才地久的意思。”
即便是隻看著一行行的文字,我也能想到李蘭馨那巧笑嫣然幸福小女人的樣子。他們本來就是郎才女貌,他們本來就是天生的一對,從我選擇沒有怨恨離開的那一刻開始,就早已知道今天的結局。
可是聽到他們結婚的日期,我還是心疼了,身體裡的血液被細細的咬噬著,漸漸的無法呼吸。
10月19日,我永遠忘不了曾經的那一天,在醫院裡,許靖軒第一次知道了他要做爸爸的訊息。受過徐斌傷害的我曾經發誓不再向任何一個人提起我多年前那一夜的傷疤,可是那一天我還是對許靖軒坦白了一切。那一天我們一起經歷了從極致痛苦到極致喜悅的悲與歡,經歷了從無限黑暗走向光明的恨與愛。
那晚,他說孩子是上天賜給相愛的人最珍貴的禮物,他沒有任何的宗教信仰,但是他是一個有信念的人。他說他會用今後所有的一切向上天換取我們母子的平安。
他說他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因為有了一個孩子,我們的血脈緊緊的聯在一起,永遠也無法分開。
為什麼偏偏是這一天?難道李蘭馨這個要求,他竟不能拒絕嗎?
輾轉反側,疲憊到了極致,竟是一夜無眠……《弄假成婚……
早上的時候,拿出之前才新買來的玩具放到寶寶面前,囑咐他要聽話,有和宋大嬸嘮叨了幾句,才走下樓去,剛走出樓群,開始不放心的發慌起來。
上次是騎腳踏車去的,今天我找了好幾個站牌也沒看到有直通國貿的公車,看看時間還富裕,就往前又走了一站,四處尋找,好容易看到52路車離那裡還不算遠。天氣還不算熱,但是太陽卻很足,我用手抹汗,一回頭,看到了一輛嶄新的別克猛然停在了對面的便道旁,因為動作太急,周圍的塑膠袋被氣流吹起,在它的上方盤旋著。
八成又是一個剛拿到駕照的‘馬路殺手’,沒多久車來了,我擠上公車,直奔國貿。
耿波比我想象的還要小氣,全無一點紳士風度,中午吃飯也免了,在一家白吉饃的店前停車,買了5個白吉饃,他三個我兩個,外加兩瓶礦泉水解決問題。這幾天正上火,從不挑食的我,看到白花花的肥肉,嘴裡發苦,咬了幾口,不是滋味,擰開瓶子,涼水一入喉,胃裡更難受了。
開到封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他帶著我去了一家寫字樓。客戶是一個滿頭白髮的日本來人,他的中文說的很好。需求提的很細,同樣條件也很苛刻,甚至有些刁難。光是聽他說就足足有了2個小時。
我用本子仔細的記錄著,然後說出來我的設計思想和理念。老人很吃驚,問我聯絡方式是什麼!卻被耿波攔下,說有什麼事情直接和他聯絡就好。
心裡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原來這個客戶真是耿波囤來的。看來他這個小生意人真是把一分錢的可能性都算計到了。
客戶洽談的比較順利,我們很快帶著需求離開了寫字樓,可是他竟然直接把我帶到了長途汽車站。
“怎麼了?”
“我今天在封城還有事情要辦,你自己回去吧,車票錢,下次我連這次的報酬一次打給你!”
“你怎麼提前不說?這到家都幾點了?”我急得眼圈都紅了,我兒子還在家裡等我呢。
“現在說晚嗎?”耿波不耐煩的答了一句,把我撂在了人生地不熟的車站前。空氣裡都是中國長途車站特有的味道。有‘老鄉’一口痰吐在了我的腳邊,烈日當頭,塵土混著汗水貼在臉上,一夜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