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沒有在我的面前去聽那通電話。而我也再一次離開了他的懷抱。
“許靖軒,你沒有資格讓我留下!”
“你必須留下來!”許靖軒的電話響個不停,我猜他沒有太多的時間留在這裡,很快就會離開。會去奔忙於他訂婚的大事,留給我的將是這滿院清泠的月光。
“如果我一定要走呢?”
許靖軒像是橫下了心,一步一步的又重新逼近我,“如果你離開,從今以後就永遠別想再看到孩子!”
轟,猶如五雷轟頂,萬箭齊發,穿透了我的心房。這就是曾經發誓,不會傷害我一絲一毫的男人。
“卑鄙,無恥!”
“如果能讓你留下來,就算被你恨透,詛咒,我也在所不惜,只要你能留在我的身邊!”
我感覺一陣頭暈目眩,他用手扶住我,我抓住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上去。我,太恨了……
很快嘴裡感到腥甜的滋味,我用力很大的力氣,許靖軒巍然不動,任由我發洩,我抬起頭,四目相對,他徒然一笑,滿眼的悲傷。
“許總……”周志又來敲門。許靖軒至始至終沒有看他被我咬破的傷口,可我這個樣子,他也不敢再和我說什麼了。
“你安心住在這,我過些日子來看你!”……《弄假成婚》……
從那天開始,我半個月的時間裡再也沒有見過許靖軒。後來我也很少上網看電視了,像是患了強迫症一樣,明明最不想知道的事情,卻偏偏擰不過自己要去搜尋,查詢。
網上有關於許靖軒與李蘭馨訂婚的報道鋪天蓋地。照片中的李蘭馨笑靨如花,許靖軒英俊奪目。
金童玉女,天賜良緣。
看著這些,我的神情一點點枯萎。唯一欣慰的事情是,寶寶一天天長大,在吳叔吳嬸精湛的廚藝下,他的身體越來越強壯。完全不知道母親經常淚流滿面,夜不能寐。
我毫無懸念的病了,每日裡昏昏沉沉,總是嗜睡,吃的很少,有時吳嬸哄著我多吃一點,我不忍拒絕,很快就吐了出來。醫生來過很多次,也是束手無措,最多輸些營養液給我。
中秋節那天,我以為這對老夫妻會回家與孩子們一起過節,可他們卻沒有離開,這讓我很意外。
人總是在習慣熱鬧後,猶為不能忍受寂寞。在於許靖軒共度過每一個節日後,今時今日我又找到了過去害怕過節的感受。
原來兜兜轉轉,尋尋覓覓,到頭來不過還是孤單的一個自己。多了的是身邊關於孩子的一份責任。
“茜茜,吃點月餅吧,不是外面買的,是你吳叔自己做的!”
“我吃不下!”
“那喝點粥吧!”
闔上眼睛,感覺有一雙手摸上了我消瘦的臉頰,然後吳嬸的勺子又遞到了我的嘴邊,猛然睜開,不敢置信的看到許靖軒坐在了我的床頭,拿著瓷勺餵我吃粥……
“你來做什麼?”我把頭別到一邊,吳嬸抱走了孩子,屋子裡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今天是閤家團圓的日子,他應該陪在父母和未婚妻身邊不是嗎?
“中秋節,誰不想陪著老婆孩子的身邊?”說著他低頭向我吻來,帶著無限的思念與貪戀,我拼命的推拒,被他緊緊的抱住,“茜茜,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們嗎?我從瑞士做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又從上海一個人開車過來,你不能這樣對我!”
我苦笑道,“許靖軒,你想讓我怎麼對你?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對你,你的這雙手抱過別的女人。你的嘴吻過別的女人的臉頰……”這些是我看到的,那麼我沒看到的呢?不能去想,也無法去想。
許靖軒面色一僵,臉上流露出從靈魂深出透出的疲憊和無助。我不知道最後我們之間的感情在這種一點一點的消磨下,還能剩下多少。
我們明明曾經那麼相愛,是誰把苦難硬生生的夾在我們的身上。不僅是我們,還有無辜的孩子。
第二天,許靖軒並沒有離開,經過一夜的休整,他已經掃去了昨晚的頹色,一臉的精神煥發,一大清早和孩子在樓下的草坪上玩耍。孩子許久未見他,對他格外依戀。走得還不算太穩,撲到在地,對著父親咯咯的笑著。
我下樓去,走過他昨晚休息的客房外,看到那張窄窄的單人床,又是一陣神情恍惚。
“茜茜,有人找你!”吳嬸跑上樓來,興奮的對我說。
自嘲的一笑,這裡我人生地不熟,連上街的興致都沒有,又怎麼會有人來找我,更何況,除了許靖軒,並沒有人知道我住在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