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面,在弄兩個荷包蛋,這頓晚飯也就解決了。潘雷想動手弄點好的,田遠一個白眼丟過去,潘雷只好悶頭苦吃。
八點不到,田遠關了房門,打定主意就不讓他去他的臥室睡。潘雷回到客房,氣的滿屋子亂轉。就說這冷暴力最氣人,寧可他鬧,吵,也不要這個樣子。分房睡?這不是影響兩口子感情發展的最大禍根嗎?
看見那臺空調,潘雷笑了。他是特種兵,簡單的機械他都能搞定。
田遠在看書,就聽見房門響。他嘆口氣,就知道讓他睡客房,他肯定耍脾氣。這不,來了吧。
“幹嘛。”
“田兒,空調壞了。不工作了。你讓我在你床上睡唄。”
田遠根本就不動彈。
“現在的溫度挺合適的,不開空調也不會熱。回去睡覺!”
潘雷拖拉著鞋回到客房,看著他弄壞的空調,一臉的憤憤不平,一拳打在那張小床的床腿上,床喀吧一下癱了半邊。馬上他又去敲田遠的門。
“田兒,床塌了。我一上去他就塌了,我睡哪啊,你還是讓我和你一起睡吧。”
田遠把手裡的書丟向門板。
“去睡沙發!”
田遠怒了,就不帶這樣的。他就不能消停一會?為和他睡在一起,他就搞破壞啊。
“潘雷,我告訴你,你敢在破壞我家裡的任何東西,我就不客氣了。你這是在幹什麼?你要拆房啊。”
“拆了好啊,我那還空著呢,我們去我那住。一樣的。”
田遠拿起床頭櫃上的菸灰缸丟向門板,潘雷聽見一聲巨響,笑了。恩,田遠終於怒了。不讓他和他一起睡,那他就要折騰點事情出來,讓他也跟著難受,就會把他迎進門了。
可左聽右聽,裡邊沒聲音了。這田遠也太不夠意思了,衝出來和他大吵一架啊,他就可以趁機躥進臥室,打死也不出來了。
沒動靜了,怎麼辦?難道他真要委屈在這個沙發上?才不要,再舒服的沙發也不如有田遠的大床舒服。眼睛轉了幾下。
捂著額頭倒在地板上,哎喲一聲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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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遠支愣著耳朵聽見他的痛呼,剛想馬上看看他怎麼了,又一想,這肯定是他在裝可憐呢。硬生生的停下動作,坐在床上聽外邊的動靜。
潘雷一聲不吭,也直著耳朵聽,哼,還沒辦法他嗎?看著,用不了五分鐘,裡邊那個肯定衝出來,罪犯心理他了解的通透,越是沒動靜,罪犯也想去看看。這就要比誰的定力更好。
他心裡默數著,一分鐘,兩分鐘,三分不到,臥室的門砰的一下開啟了,潘雷趕緊閉上眼睛。
田遠開啟門就看見他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他趕緊撲過來,摸摸他的額頭,拉過他的手腕測試脈搏。
“那不舒服?那疼?”
“頭暈,身體沒力氣,我,我是在沒辦法回客房了。”
潘雷裝作可憐兮兮的病人模樣,田遠趕緊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撐起他。這個身高,這個體型,壓得他喘氣兒,咬著牙把他挪到臥室,趕緊去找急救箱。
潘雷暗爽,這不也進來了嗎?田遠吃軟不吃硬,裝可憐是最好的法寶。
田遠回來了,把體溫計給他放在腋下。潘雷只要裝作身體不適就可以讓田遠十分緊張。
“三十七度五,沒事,低燒。你傷口發炎了,吊一瓶點滴就好。”
檢查了傷口,傷口四周紅腫,一看就是因為發炎引起的低燒。田遠也就放心了。趕緊給他調配消炎藥水,麻利的綁住他的手腕,敲打一下顯露出血管,他把點滴針扎進去。
動作迅速,他是一個非常合格的醫生,這一點潘雷十分確定。
潘雷也不折騰了,乖乖躺在他的床上,田遠嘆口氣,用被子蓋住他的手臂,五百毫升的液體進入血管,他的胳膊會慢慢變冷。
潘雷動動手指,抓住田遠的手。
“別鬧,小心針偏了。頭暈吧,閉上眼睛,我守在你身邊呢。”
田遠也不再和他置氣,也不和他折騰了。說著不讓他鬧,可被他抓住的手沒有抽出來。用力一隻手拍拍他的手背,把他的手捧在自己的雙手之間。
他們之間少有這種溫情場面,一見面了就是嬉鬧,就是想辦法逗他。這麼拉著手,對視著,溫情款款的場面,真的太少了。
所有跳動的嬉笑怒罵按壓下來,和空氣裡的安靜寧和融合在一起,成為隱隱飄動的愛戀,圍繞著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