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也愣了。
“每個人都會出任務,任務都是生死考驗,別到時候沒機會寫遺書了。現在就寫,寫完之後儲存在各自的櫃子裡,真的成為烈士了,好有遺書交代你們的父母。現在覺得不想年紀輕輕就去送死還可以退出,加入特種大隊,完全是自覺自願。你們畢竟還都年輕,這麼死了,也是太冤了。就連死因都不會告訴你們的父母,有時候屍體也是不完整的,誰要不想承擔這些,現在就退出。我不要一兩個慫包到戰場去哭天抹淚,給我丟人現眼。”
潘雷陰沉著臉,每一句話都是最真實最殘酷的,有戰爭就有死亡,他們接觸的任務都是非常危險的。誰要是承受不了死亡,那麼,就算是上了戰場,他也只能拖後腿而已,成不了互相協助的兄弟。
“可現在不是沒有任務嗎?這也必須要寫?”
“必須寫。”
“如果,我們沒出事呢,這東西也沒用啊。”
潘雷冷笑一聲。
“第一次出任務,安全回來,不代表以後都能安全回來。第一次用不到,那就留到下一次,下下次,有本事那就一輩子不要用上。別等到時候了,屍骨無存,一句對親人的貼心話都沒留下。必須寫,半小時之內寫完。”
新兵的戰鬥力一下子變得有些異樣,田遠明白了,他那張遺書,是他參加特種兵的時候留下的,一直儲存到現在,因為這句話,留著,別等到真的用上的時候沒有貼心話留給親人。
稍微嘆口氣,希望,這裡的所有人,這一輩子都不要用上這張紙。太殘忍了。
他見證他們的成長,見證他們如何出色地完成任務,見證他們成為合格的特種兵,那就讓他們安全得到退伍,潘雷安全到退休,一直平安下去吧。
遺書寫了,這群人成為特種大隊的新鮮血液,融入到這個集體。成為合格的特種兵的第一個晚上,潘雷吩咐食堂加餐,多加肉,什麼好吃弄什麼,這些人苦哈哈的一個月了,也該到時候好好的補一下了。
也不說什麼士兵不許喝酒這一條,敝開了喝吧,用力地吃吧,不會在懲罰誰站在門口只能聞著香味了,敝開肚皮可勁的吃。
潘雷也不再端著架子,也不再陰沉著臉,和所有人大口大口的喝酒,喝到最後都開始行酒令了。
田遠拽了他胳膊一下,潘雷這才剋制了一些,不在一瓶一瓶的往下喝酒了。
士兵們喝的興頭上,副教官先走一步,潘雷拉著田遠也出食堂,小風一吹,潘雷頭腦清楚了,拉著田遠進了辦公室。
那幾位教官也在那裡,一起灌著濃茶。都喝了不少。可有事情要商量,還是都趕緊的清醒了吧。
“田兒啊,你知道的我是不值得讓你陷入一點危險的。”
潘雷有些為難地開口,田遠馬上都明白了,潘雷肯定是有事求他。他這個人直來直去的,從來都不會轉彎,讓他轉著圈的和他商量事情,潘雷不會做。才會很為難。
“說吧,你讓我幫你幹什麼?”
“田醫生,你太聰明啦。”
副教官豎起大拇指,怪不得田醫生如此受寵,他簡直就是心靈雞湯啊,冰雪聰明啊。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愛人。”
潘雷一下子尾巴就翹起來了,所有人都能看見他的尾巴在搖來搖去呢。這是在夸人家田醫生,不是誇他好不好。還摟著人家肩膀炫耀?
“趕緊地說,幹嘛。”
潘雷嘿嘿的笑了,壞水又在咕嚕咕嚕的往上冒,幾個人頭挨頭,聚在一起。潘雷一把推開張頭。
“離我家寶寶遠點,不許和他頭挨頭,只有我能和他頭挨著頭。別趁機佔我家寶寶的便宜。”
田遠一把推開潘雷。
“你給我滾,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啊,好好地,商量事兒呢。”
張頭鄙視地看著潘中隊,你也會被人管的服服貼貼的啊。
“這群新兵蛋子呢,科目完成的雖然不錯,理論上都很優秀,但是缺乏實戰經驗,我覺得太驕傲了,他們覺得加入特種大隊就是兵王啦,需要打擊一下他們。田兒,我們給他們演一齣戲,你就是導火索,考驗他們。行不行啊?”
田遠一聽,真的來了興趣啊。戰鬥啊,演習啊,他也可以參加啊。
“具體佈置呢。”
潘雷對他們招招手,圍靠在一張桌子上,鋪上了紙,連比劃在演示,然後,最終確定。
田遠一拍桌子,一錘定音。
“就這麼辦了。”
張頭讚賞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