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電話沒什麼,只希望他出任務的時候能平安去,平安回來。
拿著手機上床睡覺,也許他回來了就打一個電話呢。
他這一個星期熬夜的時間太多了,沒多大時候,他就睡了。
潘雷對隊員揮揮手,讓他們回去,他就在他們家小區門口下了車,夜深人靜的時候,沒人看見一輛裝甲車停過這裡。
剛經歷了一場戰鬥,他都能聞到自己身上的硝煙味道,可他不想回部隊洗完澡再過來,他想他家這口子了,很想,心裡想,腦子裡想,身體更想。
所以經過這一片的時候,他讓車轉彎送他回來,他說了,要給他家這口子一個突然的驚喜,深更半夜的悄悄開啟門,在他睡夢的時候,摟住他。
小心的扭開房門,儘量不讓鑰匙發出撞擊的聲音,然後,屏住呼吸進來,脫了鞋,扒掉身上這身衣服,一盞燈都沒開,怕的就是影響了他,把他弄醒。他熬了一個星期了,上了兩次夜班,很累了呢。
悄悄推開臥室的門,他這口子睡得恬靜,側著耳朵聽,還可以聽見他細小的呼嚕聲,咋就這麼可愛的,打呼嚕都讓他覺得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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躡手躡腳的走到床腳,掀開被子,從床腳往裡爬。
抓住他的小腿,親了一口,再繼續往裡爬,吭哧吭哧的終於摸到了他的小內褲,扒下來,在他的小頭上親了一口。伸手就摟著他的腰,不鬆開了,趴在被子裡,貼著他的小腹,低下頭就是他的小頭,這個姿勢他很滿意。
這麼大動靜,田遠再不醒,那就不是睡覺,是深度昏迷。一激靈,瞬間清醒,感受他的身體被抱住,呼吸間都是他的氣息,那些引起來的驚恐瞬間消失。
手往下伸去,碰觸到他的平頭,他的脖頸,他的臉,他的嘴,哎喲,混蛋,他幹嘛咬自己的手指頭。
伸手扭了一下他的臉皮,被子拉高,矇住兩個人。
他回來了,大半夜的就這麼出現在房間裡,給他一個突然的驚喜,真的是他說的那樣,突然回來,突然出現,突然擁抱住他。
在漆黑的被窩裡,潘雷都能看見田遠的笑臉,其實那是瞎說,他能感覺得到,誰能看見啊,又不是夜視儀。
“你怎麼回來了?”
昨晚上他們還用影片對話,還看著電腦裡的人睡覺呢,好像眨眼的功夫,他就從電腦裡爬出來了,呸呸,潘雷又不是貞子,這個比喻不好。
潘雷往上挺了一下身子,靠在他的胸口,呼,剛才經歷槍戰,那種緊張刺激讓人很累,沒有什麼比得上能靠躺在心愛之人的懷裡更幸福的事情了。
他睡醒了聲音有些發啞,潘雷聽著就覺得是一隻手,在他的心裡抓了那麼一下,癢癢的,麻麻的,很受用。
“想你了啊。”
田遠真的在笑,動作溫柔,潘雷看不出來,他眼神裡有多少溫柔繾眷,有多歡喜。
睡覺前還在想著的人,夢醒的時候,他就在懷裡。這種驚喜,比他受到大學錄取書還要高興,簡直無法比擬。他就在身邊,就在懷裡,呼吸間都是他的味道,觸控的是他的溫熱身體,他也痛恨電腦,因為只能看得見摸不到,現在滿足他了,摸得到,隨意地摸,越摸他越高興。
潘雷壞笑著,手掌下是他朝思暮想的人,現在可以隨意了,就是親,就是碰觸,就是乾點什麼,都可以的,沒有冰冷的電腦螢幕隔著,想幹嘛就幹嘛。
所以,他行動隨著心思轉,手指碰了碰他的臉頰,勾過他的脖頸,在他低頭的時候,他抬頭,親吻上去。隔著電腦沒辦法親吻,再怎麼想也不能親吻,現在不同,想怎麼親就怎麼親。
手掌下滑,在他的腰側流連不去,田遠摟著他的脖子,在被子裡,呼吸更是困難。等他終於放開他的時候,已經快被他吻暈了。
潘雷的呼吸很重,含著他的耳垂,輕咬。
“寶寶,今天不要上班了,在家裡陪我吧。”
田遠的胸口劇烈起伏,恍惚的時候,聽見潘雷這句話,不上班,在家陪他。這是一句暗示,他是一種公告,告訴他,現在開始,到天亮,他們恩愛纏綿,他是沒有那個體力再去上班,再去做手術的。
潘雷咬著牙挺著,如果他還要堅持上班,那就做一次,如果他點頭,那就折騰到天亮,他沒有滿足的身體,他飢渴的身體,需要田遠。
田遠喘口氣,挺起身,抱住他的後背。
“好。”
好,明天不上班,我就陪你,太長時間不見了,太思念了,太想他了,現在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