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他一定打斷他的腿不可。”
“沒有。”
田遠有些好笑,他呀,整天喊打喊殺,一個大男人,他就不能沉著穩定一點?
“我給人帶班,他家孩子生病了,我幫忙而已。再說了,你不在家,我自己在家沒意思。不如自己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太想我了吧。你就嘴硬。想我就給我打電話呀。去開電腦,咱們玩企鵝。”
誰這個時間跟你玩影片聊天啊,玩出火了怎麼辦?這可是在醫院那,當著病人護士和潘雷秀恩愛?他沒那麼沒皮沒臉。
“我去下宿舍檢查一遍,老兵要走,我手邊的事情還挺多的呢,我等著你啊。部隊同意了你的申請,我就派車去接你,你別忘記照顧好自己,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定要注意啊。胳膊別提重物,還有,別給他們帶班了,你身體也不好,熬出病來我心疼,聽話啊,乖乖的。”
他哪天不聽話了,一直都很老實好不好,幹嗎用囑咐小孩子的口氣對他。
掛上電話,下去巡了一邊病房,囑咐小護士哪個病人需要格外的照顧,他才回到辦公室,脫了外套,剛上床,電話又響了。
他就沒完沒了,不過是值個夜班而已,他怎麼就這麼不放心啊。也沒看上邊的號碼,直接接過來。
“好啦好啦,我已經在床上躺著了,你有什麼不放心的,手裡的事情做完了?”
軟軟糯糯的聲音,有潘雷最喜歡的淡淡撒嬌。那邊停頓一下。
“小遠。”
田遠猛的從床上坐起來,是媽媽。他從得知他的丈母孃攻破可他的父母之後,很想打電話過去的,可丈母孃說等等,他父母會給他打電話,他就等著,等著,一直等到現在。
愧疚讓他有些說不出話,他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同意的,但是,父母希望他有一個幸福的生活,也是情理之中。可他們不理解,他的幸福生活,只有潘雷能給。他只要潘雷而已。
“小遠啊,你,你傷好了沒有?”
田遠答應了一聲。
“都好了,已經都好了,住了幾天醫院而已,然後一直在家裡休養。他一直照顧我,前幾天才回去的。媽媽你可以放心,我現在很好。”
我很好,但是我很擔心你們,做兒子的不知道怎麼才能求得你們的原諒,想讓我幸福嗎?那就同意了吧,不要以為他們沒有前途,沒有未來,其實,現在他已經很滿足了。
田媽媽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他們的兒子一直都很乖巧,幾天一個電話,從沒有這麼長時間的沒有音信過,還是發生在被打之後,潘家夫妻那一番話,讓他知道兒子被打重了,做母親的都心疼兒子,恨鐵不成鋼,才會有些過激。
“他,他對你真的很好嗎?”
“媽,他真的很好。你是不瞭解他,才覺得他和土匪一個樣,他這個人脾氣是暴躁,也是渾身的匪氣,在外面耀武揚威的,可到家裡,對我如珍似寶。他把我介紹給他的朋友,帶回家讓他父母接受我們,不讓我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處處為我著想。這一個月,我骨裂他是伺候左右,就連吃飯他都餵我。人求的是什麼,不就是要一個人一心一意的對我好一輩子嗎?我們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鬧過,吵過,可他氣得發瘋了也不會對我出手。他是一個粗魯的人,但他對我完全是細緻的呵護。媽媽,我愛他,就想他愛我一樣,他愛我就像愛祖國一樣。他是一個軍人,他重感情重義氣,肯擔當,他真的是一個出色的男人。我跟他一輩子,我不會後悔。”
田媽媽嘆口氣,兒子從小到大沒什麼要求,他對什麼事情都沒有很執著的追求過,可他親口說了,他愛那個男人,想跟他一輩子,反對有什麼用?毆打苦口婆心的教育也沒用,他陷在裡面拔不出來了,他認準了這條路,誰說也不行了。
在失去兒子之間,他只能妥協。黨紅的那句話很對,沒有戰勝女兒的父母。
“你覺得好,那就好。我和你爸爸都老了,也管不動了。打你一頓,他家人就像觸了肺管子一樣,一下子就炸了。我們能有什麼辦法,你既然死心塌地的,我們也不管了,日後別對我們說後悔。這要是你們也老了,你可怎麼辦?唉,年紀輕啊,就是不顧一切啊。算了算了,我們不管,有機會帶著他回來吧。”
不管怎麼說,不管他父母是被迫同意,還是真心的接受,他父母不管了,還讓他帶著潘雷回去,這就是一個歷史性的進步。
“媽,謝謝你,謝謝你們能寬容兒子的自私。”
田遠哽咽,他不孝,這麼大了還讓父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