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雷隨著他縮腦袋,也把腦袋往裡伸,被子蓋住兩個大頭。
“我沒體力和你跑五公里。”
“我跑,你看著我跑。行不?起來吧,都快趕上悶豆子,你在家裡悶著,小心身上長出豆芽菜。”
潘雷一直希望田遠和他一起鍛鍊身體,至少早上起來跑跑步,也好過他四肢不勤啊。
田遠磨磨蹭蹭的從被子裡鑽出來,潘雷給他找衣服,就算是再難受,休息三天了也好了。再者,潘雷再怎麼激烈,也沒有把他弄出血,只是肌肉痠疼,潘雷一級按摩師,給他捏的舒舒服服的,身體早就好了。他就是耍賴,就是不想去見丈人丈母孃。
潘雷活動了一下,繞著小區的小操場開始跑步,他每天的訓練量挺大的,要不是在家裡有些訓練不能進行,田遠還讓他擔心,他早就下來跑幾圈了。
每跑一圈,經過田遠身邊的時候,他都會停一步,在田遠臉上來一個出響的啵啵,田遠被他弄得臉蛋紅紅的,但還是看著他微笑。這小區進進出出多少人呢,他跑了十幾圈了,也就是親了他十多下了。已經有人站在那看著他們兩個人了。
潘雷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臉不紅氣不喘,臉上都沒有汗,拉著田遠往前跑。
“我跑不動。”
要說田遠最討厭什麼運動,估計就是跑步了。累得要死,心肺都快炸開一樣疼,他從來不跑步。
潘雷拉著他的手,慢慢往前跑。
“就跑一圈,一圈就好。不過是一千米,很快就到啦。”
田遠被迫被他拉著跑步,他就好像回到大學校園,到時候,不過和他牽手繞操場的是一個女生。現在變成了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這世事變幻,誰不知道怎麼發展,他還一直堅定自己喜歡女人呢,現在不也愛上了這麼個土匪一樣的男人。
怪不得有人說,所有男人在沒有遇上他那一半的時候,都以為自己喜歡女人,等真正遇上了他的那一半,都變成了Gay。
原諒田遠四肢不勤吧,一千米而已,他跑下來就有些受不了了,潘雷只好拉著他慢慢地走。繞著小操場一圈一圈的慢慢的走。
“田兒,明天我們回去吧,我媽打了很多次電話了,所有人都等著看你呢。”
田遠低著腦袋,眼睛轉了幾圈。
“就說我不出來吧,頭疼死了。回去吧,我頭疼。”
潘雷嘆口氣。摸摸他的額頭。
“怎麼跟個林黛玉似的。看你這多愁多病的身,看我這如玉潘安貌。”
潘雷翹起了蘭花指,田遠氣得抓過來咬了他一口,他這身高還學蘭花指?四六不著調的。潘雷哈哈大笑,拉著他繼續散步。
“也就是說,你明天還是不想去了?”
田遠理直氣壯。
“我頭疼。”
橫著脖子和潘雷喊,一點身為病人的自覺都沒有。他要是頭疼,至少也假裝一下啊。臉蛋紅潤,聲音洪亮,哪裡像是頭疼的人。
田遠那點小心眼,潘雷都知道,他只是不說破而已。
“第一天,身體疼,不去可以。第二天身子還是痠疼,不去還可以,第三天不想動彈,還行。第四天,跑了一圈臉紅通通的還說不去,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啊。田兒,他們是我爸媽,不是老虎,你要是害怕,我現在帶你去動物園看老虎,培養勇氣這行不?他們不吃人,你會喜歡他們的。”
都是藉口,他的藉口一個比一個爛,就不能想點有創意的。再者說,再有創意,這個星期裡也要把他帶回家,給全家人看。
現在全家人都在好奇田遠,包括八九十歲的爺爺奶奶。
寧可去動物園看老虎,也不去他家。
“我媽就連送你的見面禮都準備好了,這醜媳婦都要見公婆的,你醜嗎?在我眼裡,你就是天仙,比神仙姐姐還好看呢。”
“滾蛋,我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女人比。”
“我爺爺給我們撐腰,我大哥二哥也會回去,你怕什麼?要不然,我叫上張輝他們。一起陪你回去。”
“我們不是去劫道,你帶那麼多人幹嘛。”
這是認門,是見他父母,不是搶劫,人多力量大呀。
“那你還有什麼問題啊。明天去,就這麼定了,你反對無效。就算是明天天塌地陷了,你病在哪起不來了,我抱也把你抱進家門。反正新媳婦進家門,都是抱進去的。我讓我哥準備幾串鞭炮,順便把婚都結了。”
田遠啞口無言了,他都沒辦法再拖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