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塊的樣子,他大學軍訓那會也學過,可覺得現在 他弄出來的被子不是方方正正。瞅瞅被角,拉平,怎麼感覺都不對,算了 吧。
床單換了,潘雷昨天說,床單不弄髒,他們都不會下床。到最後,溼答答 的了,潘雷動作快,昨晚上就換掉了,現在那條床單丟在洗手間的小籃子 裡,和他們髒掉的內褲放一塊了。
田遠扶著腰,蹲下身,檢查他的床底下有沒有臭襪子臭鞋,很乾淨。
衣櫃裡昨天他就檢查了,也沒有髒衣服,那就把床單和內衣洗了吧。
可憐他昨晚當褥子被人壓了半宿,第二天他還要洗床單。潘雷說不讓他弄 的,說等他晚上回來洗。他每天的時間都很緊張,吃了晚飯他還要開會, 那有多少時間啊,他閒著還是閒著。泡進了水盆裡,自己在那裡搓床單。
內衣之類的可以曬在陽臺上,床單有些大,陽臺有些少佈下,田遠出了宿 舍想要看看其他人的衣服都曬在哪裡。
白頭似乎回來拿東西,一看見田遠,很激動。
“田醫生,你還好吧?”
看起來精神還不錯,臉色也還行,就是行動有些緩慢,整個人都慢悠悠的 。脖子上特別明顯有三四個拇指大小的紅印子,過來人一眼就看明白,那 是吻痕。
田遠點點頭,對他笑笑。
“我挺好的啊。怎麼了?”
白頭咳嗽一下,心裡腹誹,以為你被那頭野狼吃了啃了撕了,三四天出不 了屋子呢,所以才表示一下慰問啊。
“那個,中午沒看見你來食堂吃飯,潘中隊說你身體不大舒服,所以才問 問。”
沒胡說八道什麼吧?就怕他管不住那張嘴。
“白大哥費心了,我還不錯。對了,我聽潘雷說,白大嫂有病了,什麼病 啊?我是醫生,我想問問什麼病情,也許可以幫上什麼忙呢。”
“對啊,我怎麼忘了這件事呢。我是著了急了就手忙腳亂。胃出血啊,住 了很長時間的一員了,就是太累才會這樣,田醫生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田遠皺了一下眉頭。
“白大嫂的胃部造影有沒有?診斷書,症狀之類的我看看,這種病需要養 ,潰瘍面深不深啊,要不這樣吧,我給你介紹一位一聲,我們關係不錯, 你帶嫂子去那裡看看。”
白頭很感激,田醫生是個好人,是一個好醫生,是一個絕對和他們這些土 匪軍人不一樣的溫和男人,潘中隊可真是走了狗屎運,才把他拐到手了啊 。
找到了可以曬床單的地方,田遠端著水盆去曬床單,迎面走來昨晚集體聽 牆根的幾個副教官,田遠點頭對他們微笑,那幾個人神色怪異,胡亂地打 了一聲招呼,飛快地跑了。
幹嘛,他又不是洪水猛獸,幹嘛躲著他啊。
潘雷警告他們了什麼?算了,等潘雷回來問問他吧。
“娘咧,一看見田醫生,我怎麼就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呢。溫文儒雅的醫生 ,怎麼就讓潘中隊化身成野獸啊。”
一個副教官摸著碰碰亂跳的心臟,覺得不可思議。一看見田遠,就想起昨 天晚上,他忽高忽低的喘息,撩人心魄的吟哦,怪不得潘中隊愛不釋手, 這簡直就是極品啊。
“潘中隊,好性福!”
這句話贏得幾個人的贊同,牆根聽一次就行了,就能斷定,他很性福。
不過下次再看見田醫生,都要抬著脖子捏著鼻子走路了吧,晚上那一段, 他們只要看見田醫生就能想起來,嫵媚的,勾人的,聲音啊。太讓他們這 些帶小夥子上火了。
潘雷會宿舍解開腰間的皮帶,走到田遠身邊,摸摸他的腰。
“還疼不疼?”
“沒啥,結束了?”
“對,一天的訓練結束了,好累。”
()
潘雷膩在田遠的身邊,往他懷裡拱,田遠笑著伸開手臂擁抱著他。潘雷在 他的面前,就和一個大孩子一樣,喜歡對他撒嬌。
“我想問你呢,既然有人要退伍,有人要離開,怎麼訓練不會停止?”
“因為任務隨時都會出現,鬆懈了訓練會太危險。要奮戰到最後一刻,只 要是沒脫下這身衣服,沒摘下領章帽徽,他們就是特種兵,就要接受訓練 。”
“也就這幾天了吧。”
“後天給退伍老兵舉行一個退伍儀式,大後天,新兵到了,我讓你看看我 是怎麼訓練新到的特種兵。”
原來新兵老兵的交替這麼快,鐵打的營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