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風斬往其腳下斬去。砍到了一支腿。卻由於腳的骨頭太硬,未能砍斷。田蘭此時沒有馬匹借力,力量不足的弱點****無遺。
如果田蘭的力量充足,照旋風斬的去勢,必將有五六個平原士兵雙腳不保。可惜力氣小了。但平原士兵則不知道田蘭力氣小。這些平原士兵剛剛還看見田蘭前面雙手齊出,掄起兩個大活人當鐵錘使用,都以為田蘭是天生神力。因而後面幾個士兵也趕緊往上一跳。要躲過田蘭的旋風一斬。如此這般,便緩了一緩。等到這十幾個人反應過來,再衝過來時,顏良已到,刀起處,紛紛被劈為兩段。
……
顏良跳下馬來,道:“田帥,受驚了吧。快上我的馬。”見田蘭遲疑,又補充道,“田帥放心,我步戰也行的。”田蘭這才上了顏良的戰馬。
上了戰馬之後。田蘭放眼望去,自己的千人隊與平原三萬士兵的交戰居然這麼快就已經進入了尾聲。
一名自己計程車兵腹部插著兩支折斷的長矛,一截腸子流淌在體外,猶自死戰不息,通紅的眸子里正燃燒著野獸般的光芒。一名與之敵對的平原士兵心膽俱寒,沒命逃竄,卻被絆了一跤,被田蘭計程車兵追上,斬下了頭顱。然後,那名田蘭計程車兵,腦袋也像霜打的茄子般耷拉下來,就此氣絕身亡。
一名平原將領刀法純熟,虛虛實實,瞅了個空檔,一刀橫掃將一名田蘭計程車兵****削斷。可那名將領還來不及興奮,那名士兵已經兇狠地撲了上去,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咽喉。將領大駭,以刀瘋狂地捅殺流寇胸腹,轉眼間士兵的胸腹已經一片模糊,卻猶自圓睜怒目,雙手死掐不放,有殷紅的血跡從他瞪裂的眼眶滑落,猙獰如鬼。
一名精壯的平原士兵將一名田蘭計程車兵騎在胯下,雙手死死扼住了對方的咽喉,正往死裡使勁。另一名田蘭計程車兵衝過,隨手就捅了那名平原士兵一刀。平原士兵雙眼猛然一瞪,一縷殷紅的鮮血從他的嘴角緩緩溢位。由此,家中妻兒將再也見不到他的歸去。
……
一陣和煦的暖風捲起漫天的血腥之氣,溫柔地撫摸在傅嬰的臉上。傅嬰的心裡卻跟數九寒冬一樣,瓦涼瓦涼。敗了,平原兵敗了!對方就出了一個千人隊,在不用弓箭,正面作戰的情況下,三萬平原士兵敗了,這……是真的嗎?傅嬰眼前一陣陣發黑,怎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都只說田潤用兵如神,卻從來沒有人說過田潤計程車兵有這麼強悍哪。
是的。田蘭只出了一個千人隊。激戰之中,田蘭剩下的九千部隊則將整個戰場包圍了起來。但有逃竄的平原士兵,一律殺死。這九千人,雖然直接殺死的平原士兵不多,但是卻嚴重地影響了平原士兵戰鬥力的發揮。
顏良擦了一把臉上的斑斑血跡,向田蘭森然一笑,道:“田帥,我們勝了。那邊是敵軍的俘虜,你看如何發落?”
文丑冰冷的鋼刀正壓在傅嬰肩頭。見到田蘭走近,文丑撤去了鋼刀。傅嬰在鋼刀壓頸之時猶自站立,鋼刀一撤,卻像軟泥一下,癱了下去。
田蘭問:“你,叫什麼名字,什麼職務?”傅嬰喘息了幾下,答道:“傅嬰,平原軍司馬。”田蘭道:“若有不服,我可放你回去,讓你召集軍隊,再戰一次。”“沒啦,沒啦,”傅嬰喃喃地道:“就算有,也一定打不過的。”
田蘭對顏良,文丑說:“我想,把這幾千俘虜全放了。你們以為如何?”文丑道:“我們哥倆哪懂得這些。該問行軍教授吧?”“啊,對呀,是該問他,”田蘭道,“可他這會兒在哪兒呢?”
……
打掃戰場。說起來就四個字,做起來卻是相當繁瑣的。就現在而言,田蘭已經不需要扒死者的衣服了。但死者的兵器是一定要撿的,還有死者的頭盔和護心鏡。總之一切金屬的東西都要收集起來。
自己能夠行動的,叫做輕傷。輕傷的敵軍士兵跟沒傷的俘虜混在一起。輕傷的自己人,則單獨劃了個地方,以便集中救治。不能行動的,一律叫做重傷。敵軍重傷者,補一刀殺死。我軍重傷者,就抬到一邊。由負責救治的輜重兵檢查。能救的,再抬到另一個地方,不能救的,同樣補刀殺死。
接下來就是挖坑掩埋屍體了。把破爛的旌旗等玩意收集在一處,放火燒燬。屍體就不燒了。燒屍體太麻煩。屍體在燃燒的過程中,會產生扭動,就像是死者復活了一樣,有點嚇人。而且屍體燃燒的氣味也太香了,勾起食慾就不好了。
由於沒有什麼幫手,處理這許多雜事,郭圖忙得團團轉。好不容易理順了,田蘭就找來了。田蘭一來就喝道:“真不夠意思啊,你又隱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