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從車上下來,一位身穿禮服,手帶白手套的大叔級人物。
留著一撮濃密的鬍鬚,邁著有力的步子,走到王思涵的面前,彎腰鞠躬的說道:“小姐請上車,夏公子請上車。”王思涵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淡淡的點了一下頭,和夏天上了車子,在夏天和司機擦肩而過的那一剎那,夏天敏銳的感覺到司機的不消。
那是對自己的蔑視,以及對王思涵的可惜,夏天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從那眼神中看出這麼多東西來。滿腦子的不解,卻什麼話也不說,朝車上跨進。坐在王思涵的身邊,聞著淡淡的茉莉花香。夏天慢慢的閉上眼睛,顯得那樣的平靜。
王思涵的妙目看了一眼夏天,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是這樣,是不是他不消看自己,還是他自身的原因,難道他就不對自己的未婚妻展現出好感嗎?自己哪裡不如會館裡的那些紅娘。難道真的是面子的問題。
即便是沒有肉體的性愛,可是依然有精神上的柏拉圖。即便是將來沒有孩子,只要想幸福依然可以組成三人之家。他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自己哪裡做的不好,蕭索的秋意,使得思函的心情變得的更加惆悵。
自己是不是太成熟了,自己還是花一樣的年紀,想的是不是太多些,明年這個時候,自己將要上大學,而選擇學校的方向不是由自己決定的,是他,他到哪裡,自己只能跟著,這是傳說中的夫唱婦隨嗎?又是一張慘烈的微笑,此時要是讓夏天看見,看到這種矛盾的笑容,夏天的心肯定會狠狠的撞擊一下。因為此時王思涵的表情簡直就是一摸一樣。可惜他沒有抬頭去看,依然的閉著眼睛。
車子緩緩的啟動,在馬路上行駛。車子的牌號,讓十字路口上的交警,注目行李,而司機最喜歡的就是在這裡駕駛,而且每次開車的速度都是很慢,而跟著後面的車子,那些車主們都想下車去踹上幾腳,可惜中間有交警。他們不敢,又不敢鳴笛,只能鬱悶中,慢慢的跟進。
交警們也是一肚子的火。因為他們要敬禮很長時間,還有隨著車子的緩行,注目禮跟隨。車子上的司機,就這樣了呵呵的,似乎他就比別人高一等似得。洋洋得意的樣子,看著都想去抽他。
時間沒過多長時間,夏天不知道,因為他早已經睡著了,睡的很安靜,也不是夏天真的想睡覺,而是每次和她在一起,心中總是那樣的平和與寧靜,夏天很滿足,這麼多年的相思,終於得願,一身疲憊,精神上的放鬆,他睡著了,臉上露出了笑容,不知什麼時候,夏天的嘴角慢慢的張開。聲弱蚊蠅,自有仔細聽,才能真正的知道他在說什麼。“韓可兒!真的是你嗎?”
就是這一聲,恰恰王思涵聽的真真切切,好像一道尖刀狠狠的扎進自己的心臟,那種無聲的流血,讓王思涵如同篩糠,渾身發抖,他心中有人,那個韓可兒是誰,是那個會館的紅娘嗎?為什麼,為什麼!王思涵喃喃自語,眼淚不由的滑落下來。
自己難道就比不上一個紅娘,自己是大家閨秀,卻不如一個流落紅塵的女子。心中的酸可又是那般的疼,疼的不知道原因,疼的不知所措,目光漸漸的變成了黯然少了很多的神采。
車子戛然而止,緩緩的停在一處豪華別野的門口,門庭是仿古的牌樓,大門緊閉,漆紅的朱顏大門上,每扇門上都鑲著三十六顆金黃圓半大釘,就像是古代王侯將相的大門一般,左右兩旁,各方一處腳踩圓球威武雄壯的石獅,只見雙目早已點上硃砂染紅,讓人看到猛然見心中一悸。門匾上黃金大字,“夏府”
王思涵將夏天叫醒,夏府已到,她只能將夏天送到門口,夏家家規森嚴,雖然自己是夏天的未婚妻,可是沒有得到允許,還是不能進入。夏天悠悠的轉醒,抬頭看了看,又有些不捨的看了一眼王思涵。
心中一動,這裡是自己的家,看起來確實威武非常,手牽著王思涵的手,說道:“跟我進去嗎?”只見王思涵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不可,沒得到允許我是不能進入的。”“我允許就成呀!”
夏天剛一說完,就見王思涵的臉上閃現出一絲悲哀。難道自己說錯話了嗎?自己是這府邸的主人,邀請一個人進入,應該可以吧!可惜的是他不知道他在夏家的地位,說白了連一些高階的家傭都不如。因為他是廢物,無才華,就連生育能力都沒有,要是有生育能力,夏家或許對他還會好些,起碼可以當做種豬來養。
他簡直就是造糞機器,吃了拉了,白白的消耗糧食,要是他奮發圖強也算,可惜他給人的印象十分懶散,連一些常識性的禮儀都不會,也不願意去學。根本就是一灘爛泥巴。扶不上牆。夏天看到王思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