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了,娘?婉佩她怎麼了”問的老夫人啞口無言,老夫人剛要回話,就被站著的三夫人搶了去。
“相公,這兩年你都在外忙生意,當然不知道家裡的事。”
“鈴兒,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為夫不知家中事?莫不是發生了重大事件?”瞿尉庭緊張的問著自己的三夫人。
這時,老夫人按捺不住了,脫口就講道“你一口一個的婉佩,趁你在外經商之時,瞞著大家暗地勾結野男人,若不是你襟兄訊息靈通,恐怕我們大家到現在都還瞞在鼓裡。起初,我是想把她趕出瞿家,可為娘也是女人,為娘也知道掃地出門後,她的日子會不好過。念在大家同是女人的份上,我也就饒了她。可,誰知她並不反思,繼續和那男人暗中來往”說著說著,老夫人從袖中抽出一封告密信,上面白紙黑字的寫著“六夫人所懷,不是瞿家血脈”
瞿尉庭看了告密信後,臉色發白,雙手緊握成拳。命人備來紙墨筆硯伺候,又命人去將六夫人請來。
小許,一位中年婦女進入大家的視線,臉色是那麼憔悴。她走到老夫人面前,叫了一聲娘,卻沒得到好語回報。
“我可擔不起這個娘字”
她又走到瞿尉庭面前,剛要開口,就被瞿尉庭扇了一記耳光。其他的幾位夫人在邊上都在那偷笑。
“我做錯了什麼?你們大家要這樣對我?”
“幹了醜事,還在這裝委屈,哼。”大夫人再那講著“方才,我已經讓京城出名的劉醫生採了兩個野種的血,你若真沒做醜事,那不如來個滴血驗親。要是我們真冤枉了你,那我們就滾出瞿府。可要是…。”
大夫人話還沒說完,婦女就一臉稟然“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是誰的種,難道我這個當孃的都不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是蛇蠍心腸,侮辱我就夠了,為何還要侮辱我的孩子?”
“砰”的一下,她跪在瞿尉庭面前“尉庭,是不是連你也不相信我?”見瞿尉庭有些遲疑,抬頭那幕,她看到他手上拿著的休書,心明肚了。二話不說,站起來將身上的首飾全都取了下來放在桌上,從兩個穩婆手中接過孩子,吃力的抱著。
那幾位夫人見她漸漸走出了府門,臉上的笑容都藏不住“真是賤門貨,早走早好”
三天後,有個侍婢在瞿老夫人耳邊講著“六夫人,不,子桑夫人抱著兩個孩子跪在後門,口中還念著老爺的名字”或許是出於同情,或許是觸及了老夫人的底限。她叫侍婢拿二十兩銀子給她們母女送去,侍婢剛走到門口,就被三夫人叫住,被三夫人狠狠打了一耳光,銀子也被搶了去。
看見這一幕,為了不連累侍婢受罰,婦女這才抱著兩名嬰兒離去。可侍婢卻看見她離去時眼中的淚光,臉上的不捨。從而更加肯定,六夫人是被冤枉的。可,自己都只是個下人,又拿什麼來給六夫人翻盤。侍婢也無奈的垂著頭,跟在三夫人身後走進院中。
好事不出門,外事傳千里。才短短几日,金陵府的整條大街小巷都傳遍了瞿府六夫人的事情,眾口不一,越傳越黑。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們,都拿歧視的眼光打量著婦女。有些幼童還在父母的授意下,拿菜葉去打她,乞丐也把她好不容易討來的食物搶走了。感覺自己和過街老鼠沒什麼區別,她想到了死,只有死才能一了百了。她拿著破碎的瓦片劃在手腕上,就在她想在劃一次的時候,背上和懷中的孩子都哭了,哭的是那麼淒涼。她丟掉碎片,將兩個孩子抱在懷中,也跟著哭了出來。看到這一景,有些善良的人,都紛紛拿出銀兩和食物。
“六夫人,山不轉水轉,你可千萬別尋死。你要是死了,兩位小姐怎麼辦?”
抬頭一看,原來是那天為了自己而受罰的侍婢。看到有這麼多人幫助自己,看到孩子還需要自己。她的目光衝滿了堅毅。再和侍婢拉了幾句家常後,她決定帶孩子們到郊外去,那裡應該是個好環境;她決定不管以後會遇到多大的困難和風雨,也不會退縮;她決定要將自己的孩子撫養成人。
午後的太陽有些驕烈,她揹著一個孩子抱著一個孩子,時不時要坐下歇息給她們餵奶,時不時又要哄兩個孩子睡覺。累了,就坐在大樹下休息;餓了,就啃一啃討來的冷饅頭;渴了,就到泉井邊喝上幾口。一路跋山涉水,她終於找到一處自己看中的平地。四面環山,周圍還有竹林,她喃喃道“有了竹林,到了冬天和春天就有能吃上筍;朱婭和青隱就不會餓肚子了”。
可這裡四處無人,沒瓦沒磚,一個婦人又怎可能空手造房。就在犯難時,她突然想到自己有個同窗舊友在金陵府西郊的馥玉村。她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