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始就想一片葉子一般被拋飛出去,最終重重地砸在地上。
原本被打得倒飛出去的人,掉在地上之後就會掙扎著站起來,可黃始砸在地上之後卻是沒有了動靜。也不是他不想掙扎著站起來,只是他飛出去的時候已經昏過去了,臉色鐵青,嘴巴之中鮮血不停流淌出來。眼下倒在地上就如同死狗一般,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正在與鐵中鬥得難分難解的赫本見此情形,當即強行跳開來,嘶聲裂肺地叫道:“九哥,你怎麼樣了?”
已經不知死活的黃始並沒有半點生息了,赫本一眼看向黃旗。此時黃旗被驚呆在原地,整個人都如同雕塑一般。赫本不由得大怒,喝道:“六哥,你究竟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拖住他了嗎,為什麼他還能在你安然無恙的情況下傷到九哥?眼下九哥已經不知生死了,難道你還不為所動嗎?”
赫本的一連串的叱問並未讓黃旗從震驚之中醒過來。眼下黃旗已經獠牙傭兵團有了裂紋,朱嘯可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當即笑著說道:“哈哈哈,現在他已經是我的兄弟了,我手中的兵器可就是他凝聚出來的!”
赫本臉色大變,這時候黃旗也是從震驚之中醒了過來。獠牙傭兵團確實大,十個團長素日也是以兄弟相稱,但他們的關係卻並沒有那麼好。此時朱嘯當著赫本的面挑撥離間,黃旗不由得面色大變,呵斥道:“縮頭縮尾的小人,你說什麼,誰是你的兄弟了!老十,你可不要聽他亂說!”
赫本並沒有一開始就選擇相信黃旗,而是面露疑惑之色。朱嘯不由得大喜,看樣子獠牙傭兵團並不是一個堅不可摧的整體。既然是這樣,那黃旗的大半個人現在已經被朱嘯歸為自己的人。對於朱嘯來說,眼下要做的也就是煽風點火。
向前走了一步,朱嘯將手中鐵棍拋過去給黃旗,這才指著一旁被黃旗一分為二的傭兵,振振有詞地說道:“兄弟,他想偷襲我,若不是你幫我殺了他,只怕現在躺在這裡的就是我了!”
赫本一心一意對付鐵中,他自然不清楚那個傭兵是怎麼死的。或者可以這樣說,不管這個傭兵是怎麼死的對於他來說也沒有多大的價值,眼下正是戰爭,每一次戰爭均會有無數人死,爭論其中一個人是怎麼死一點意思都沒有。可讓赫本驚奇的是,獠牙傭兵團有好幾人竟然都低下頭去了。
朱嘯的實力擺在那裡,說“躺在那裡的會是他”顯然是十分誇張的,可現在赫本顯然不會在意這些。現在黃始已經生死未知,獠牙傭兵團的人損傷慘重,加之一個不知敵我的黃旗,赫本十分清楚自己眼下已經陷入了萬難之地了。眼下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已經不是其他了,而是保住他自己的性命要緊。
赫本與鐵中罷鬥之後,獠牙傭兵團與鐵血傭兵團就已經逐漸分開了。此戰鐵血傭兵團群情激奮,因此獠牙傭兵團吃了不小的虧。此役他們損失了四十多人不說,就連站在赫本身後的人大多都帶有傷。
赫本差遣兩人將地上的黃始抬過來,黃始雖然傷勢很重,卻也沒有到丟掉小命的地步,黃始乃是獠牙傭兵團的團長,他們是無論如何都要帶走的。只是腰際被朱嘯重重一棍,即使能夠保住小命,以後也是廢人一個了。
原本讓鐵血傭兵團低頭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可突然衝出來的朱嘯卻讓其付之東流,不僅這樣,還使獠牙傭兵團損失慘重。赫本將黃始扔到一旁,淡淡地說道:“今天我獠牙傭兵團認栽了,鐵中鐵峰,短則三兩個時辰,長則一兩天,我要讓你鐵血傭兵團就此毀滅。”
在鐵中鐵峰面前逞威一番,赫本不善的眼光看向了朱嘯。不用想都知道現在赫本的眼睛裡面已經快要噴出火來了,可朱嘯臉上卻是一臉不屑之色,只是別人不知道罷了。
折在朱嘯手上的獠牙傭兵團的人比死在鐵血傭兵團手上多出了不少,可偏偏赫本對於朱嘯的情報絲毫不知,只不過這個並不影響赫本接下來要說的話。
“這位神秘的強,對於你的情報我獠牙傭兵團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可今天你既然敢對我獠牙傭兵團的兄弟如同屠戮豬狗一般的屠戮,這筆賬我是遲早都要算的。不管你是來自什麼大家族,還是來自什麼大宗門,既然沾染了獠牙傭兵團的血,無論天涯海角我們都會追殺到底的!”
又不是沒有聽過威脅的話語,赫本的一席話可不足以讓朱嘯側目。再說了,別人說的威脅話語可都比赫本的更為惡毒,可朱嘯現在還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
朱嘯淡淡一笑,赫本這般說話就意味著他想要脫身了。好不容易這裡只有三個團長,朱嘯可不會輕易讓他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