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啥不能幹的!”李濟伯冷笑了一聲:“當年王經略和孫承宗辯論八里鋪城牆,孫承宗被駁斥的啞口無言。結果上奏疏居然腆著臉說王經略沒有沉雄博大之能。堂堂帝師之尊,在遼東干了幾年工部主事的活。浪費多少財力。要是沒有東林黨這幫人,滿清韃子也進不了關!”
李濟伯老頭不佩服別人,唯獨對恩主王在晉是念念不忘。顧振華擺了擺手:“李先生,這些陳芝麻爛穀子就別提了,咱們還是說說眼前吧,馬士英讓人用六百里加急,送來了彈劾的奏章,還把兩大案子詳細說了,他究竟是想幹什麼?”
“這還不簡單嗎,自然想著爵爺出手了!”徐方笑著說道:“您收拾東林黨可是有了經驗啊,錢謙益不都被您給幹掉了嗎,元輔這是又想讓你出手啊。正所謂除惡務盡,這一次對東林黨可不能客氣了,一定要打得骨斷筋折,滿地找牙!”
李濟伯倒是沒有這麼樂觀,他仔細看了看馬士英的親筆信,然後說道:“國公爺,光是東林黨,馬士英不至於亂了陣腳,我看書信上馬士英寫到大江南北,議論紛紛。這江北自然不是咱們,多半就是指江北四鎮。依老夫所見,這四鎮恐怕也有攙和,才讓馬士英投鼠忌器,不得不找到您啊!”
聽著李濟伯的分析,顧振華也不得不點點頭,老狐狸說的沒錯,原本江北四鎮都聽馬士英的。可是如今自己出現了,馬士英和自己聯盟,自然就會引得一些人不快,軍隊不穩,後患無窮啊。
“李先生,你的分析太有道理了,只是我該怎麼應付呢?”
李濟伯想了想說道:“國公爺,你乾脆帶著幾千精兵,連夜回到南京,誰敢興風作浪,就幹掉誰,就像在歸德一樣,大殺大砍,最好沿著長江把嚼舌根子的給剮了,這樣就天下太平了!”
“這樣本爵就身敗名利了!”
顧振華毫不客氣的說道:“東林黨把持輿論,沒有過硬的證據,就這麼殺人,本爵敢保證日後一個人才也別想招攬了,光是口水就能淹死咱們。”
說著話,顧振華也看到了老狐狸嘴角上奇怪的笑容,頓時顧振華就清醒過來:“老李頭,你這是故意出餿吧主意啊!”
“哈哈哈,國公爺,老夫也怕你真的魯莽行事啊,依老夫之見,您去南京,多半就是火上澆油,只怕會適得其反,還是靜觀其變吧!”
顧振華也在低頭思量,可是突然手下人疾步匆匆,跑了進來。
“國公爺,大事不好了,我們採購船隊被扣下了,這些船可是運鐵礦石,硫磺,芒硝等急需之物啊!”
顧振華接過了信件,看了兩眼,就頓時把茶壺茶碗摔得粉碎。
“欺人太甚,你們逼著本爵大開殺戒啊!”顧振華大喊一聲:“來人,給我點齊兩營人馬,我要立刻南下!”
“國公爺,你可不要衝動啊!”李濟伯一把拉住了顧振華的袖子,焦急的說道:“不論如何,軍隊向著手無寸鐵計程車人下手,那可是千古的罵名啊!正德嘉靖用了廷杖,就捱了多少人的痛罵,您要是直接動刀子,怕是輿論大譁,江南不戰自潰啊!”
“李先生,我們顧全大局,可是人家不在乎,什麼腌臢的手段都用上了,本爵還能當縮頭烏龜嗎?”
李濟伯一聽也著急了,頓時張開雙臂,攔住了門口。
“顧振華,我告訴你,大明不是你一個人的,老夫不能看著你把大明弄完了!”
就在這時候,腳步匆匆,李旭,郭雲龍,嶽破虜,周英傑他們都趕來了。
“爹,到底什麼事情啊,您怎麼又和國公爺吵起來了?”
李濟伯一瞪眼珠子,大聲的說道:“你們這幫兔崽子都給我滾一邊去,別什麼事情都攙和!”
罵得這幫人一頭霧水,李濟伯轉過頭盯著顧振華說道:“你可別把事情告訴這幫小崽子,不然他們非要立刻殺到南京不可,聽老夫一句勸,你先冷靜一天,好好想想,究竟該怎麼辦!”
顧振華看著滿頭冒汗的李濟伯,突然哈哈大笑:“老李頭你放開吧,我是從來不吃虧的,這下東林黨惹到了我,是非殺個血流成河不可,不過你放心,我有主意了,保證堂堂正正,我要讓東林黨的人明白,玩陰謀詭計,他們捏在一起,也不是我的對手!”(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搭臺,我唱戲
經過了一場殘酷戰鬥的洗禮,新軍第一營已經大不相同,死傷的兄弟已經得到了補充,一個營幾乎三分之一都是新面孔。每個加入這個團隊的年輕人,都會感到一股迥然不同的氣氛,肅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