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和他們廢話了,兩個臭要飯的,還不快滾,要是惹惱了爵爺,把你們都砍了?”
“爵爺,什麼爵爺啊?”老頭哆哆嗦嗦的說道。
“當然是薊國公顧振華顧爵爺了!”
“真是顧振華啊,快,帶老頭子去見他,我是顧振華的六叔啊!”
“呸,老不要臉的,什麼親戚都敢攀,我打死你。”
這個總旗揮起了鞭子,就要抽老頭,哪知道這個老頭不躲不閃,竟然一把抱住了他,雙手格外的用力。
“順子,快去,見你四叔去,咱們的冤屈都靠他了!”
“六爺爺,你瞧好吧!”小的含著眼淚,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撒腿就往裡偷跑。
“四叔,我是陸順啊,四叔,快來救救我們啊!”
“小兔崽子你找死!”總旗被老頭給抱住了,一時沒法脫身,氣急敗壞,狠狠的砸了老頭兩拳。
“老東西,滾一邊去!”他一把將老頭推出去,轉身就追那個小的。
“站住,你給我站住!”
“站住就被你抓了!”陸順一邊低頭狂跑,一邊推到了不少米袋子,面口袋,弄得碼頭都亂了套。
“小崽子,我饒不了你。”總旗在背後追擊,數量越來越多,眼看著去路都被攔住了。
“四叔,救命啊!!”
顧振華一手提著一個米袋子,快步送到了一旁臨時的倉庫,甩手扔在了米堆上面。
“爵爺好力氣啊,這兩包怕是有三百來斤啊。只是這活太髒了,您還是別幹了。”夏守禮笑著說道。
“力氣是越用越有,與其閒著沒事掄石鎖還不如搬米袋子呢,破虜,英傑,你們兩個也別閒著,以後啊,不光是搬運東西,說不定耕地施肥都要學著,安**要走屯田的路子啊!”
顧振華正在說話之間,突然看到了碼頭的另一邊雞飛狗跳的,頓時皺起了眉頭。
“這是怎麼回事?”
“爵爺,好像有個年輕人非要見您,弟兄們正攔著他呢。”
“胡鬧,我又不是蠟人,難道還能看化了。這是碼頭,南北的客商都看著呢,你想讓人家怎麼說安**?飛揚跋扈,欺壓百姓嗎?”
顧振華說著,邁開了大步,快步走了過來。
“小猢猻,我看你還能翻上天去,老子把你捆起來,扔到江裡頭。”
“啊!”陸順看準了,猛地咬了這傢伙的手指頭一下,頓時鮮血就冒了出來,手一鬆,陸順又大聲的喊了起來:“四叔,救我啊,他們要把我扔到江裡去!”
“小崽子,還敢亂叫,老子打死你!”
“住手!”
這個總旗剛剛還凶神惡煞,可是聽到了這話,頓時像觸電了一般,立刻停住了。
“爵爺,都是小人無能,讓這個小崽子衝了進來,請您責罰!”
一面說著,一面偷眼看了看顧振華,可是這麼一看,一下子把這個總旗嚇得魂飛魄散。只見顧振華根本沒有搭理他,而是搶步到了那個小崽子的前面,一把從地上抱了起來。
“順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
“四叔,我可算是見到你了!”陸順一頭紮在了顧振華的懷中,放聲痛哭啊,拳頭狠狠的砸著顧振華的胸膛。
“四叔,你又升官發財了,怎麼都不知道管我們了,我們被人家欺負慘了!”
顧振華也是一臉的歉意,急忙說道:“別哭了,四叔保證給你出氣,抓你的傢伙賞他一百軍棍,讓他知道厲害。”
那個總旗一聽,頓時癱在了地上,自己這是捅了馬蜂窩啊,屁股還不得開花啊!
“四叔,誰說他了,你給我們的東西和土地都被搶了!”
顧振華一聽,頓時眉頭也皺了起來:“順子,彆著急,你先告訴我,人怎麼樣,賀六叔他們呢?”
“六爺爺就在那邊!”
顧振華頓時撒腿就跑,百米衝刺的速度,一路上不知道撞倒了幾個搬運工,終於跑到了碼頭邊上。幾個士兵正守在這裡,地上趴著一個老頭,發出了痛苦的聲音。一看那個背影,顧振華頓時心就像針扎的一樣,沒有這個老頭,只怕自己早就死了。
“六叔,您沒事吧?”
“都給我一邊去!”顧振華趕走了士兵,幾步到了近前,一把拉住了老人的手。
賀忠厚勉強抬起來頭,一見顧振華,頓時淚如湧泉。短短一兩個月的時間,賀忠厚竟然蒼老了好幾年一般,臉上皺紋成堆,厚厚的一層泥垢,身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