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找大當家的,只要她還活著,咱們就有東山再起的時候!”
潘振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壯碩漢子。一聽李年這話,分明是在託孤了,他腦門上的青筋也崩了起來。
“二當家的。要走也是你走,我留下來擋著。”
“別爭了,我要是不死在這裡,只怕他們也不會罷手。”
就在說話之間。敵人已經衝過了三道寨門。李年的部下不斷的被砍倒,屍體順著山坡滾下去,山石上面都是斑斑血跡。
殘存的手下只有不到五百人,而且不少人都帶了傷,大家的眼中全是驚恐畏懼的神色。情況到了最危急的時候。李年也瞪紅了眼珠子,“潘振,你趕快給我走!其他弟兄聽著,有死無生。大家拼到底啊!”
潘振只好跺跺腳,就要離開。可是在這個時候,負責在高處瞭望計程車兵突然連滾帶爬的從塔樓的梯子下來,一步踏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腦門碰出了一個大包,不過他恍若未覺。
撒腿就向李年跑過去,滿臉都是笑容。
“二當家的,天大的好事啊,來救兵了!”
李年也嚇了一跳,他根本不敢相信,急忙拉住了這個士兵,“在哪呢,是誰啊?”
“二當家的,我也不知道,就看到山下來了一大片黑衣黑甲的騎兵,正在砍殺李際遇的走狗呢!”
“快,扶著我去塔樓看看!”
李年也是大喜過望,急忙跑到了塔樓下面,剛剛爬上一半,就見到原本攻勢如潮的敵軍已經開始向後撤退。
這些土匪在攻擊的時候,氣勢如虹,一旦遇到了挫折,就屁滾尿流,潰不成軍。李年好歹也是經歷過大戰考驗的人物,一見黑甲騎兵大殺大砍,他也不顧傷痛,大聲的喊道:“弟兄們,還等著什麼,跟我殺出去!”
原本瀕臨絕境計程車兵,突然時來運轉,都把吃奶的勁頭使出來,李年和潘振帶頭衝鋒,兩下夾攻,山坡上的土匪紛紛跪地投降,黑壓壓的一大片。
這時候嶽破虜也和李年他們見了面,大家在山海關有過一面之緣,現在一見,李年更是喜出望外。
“我要是沒認錯的話,你們是顧爵爺的部下吧?”
“沒錯,李爺好眼力,一別幾個月,滄海桑田啊!”
李年也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幾個月之前,闖王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可是轉眼就兵敗如山倒,李巖還被殺了。相反曾經連塊棲身之地都沒有的顧振華,卻是鹹魚大翻身,勢力身價暴漲。
光看著這些裝備精良的騎兵,李年就不住的豔羨。
這時候有士兵已經將土匪的頭目抓了過來,這傢伙一臉的橫肉,幾道疤痕縱橫交錯,看起來兇相畢露。可是這時候卻比小綿羊還乖巧,戰戰兢兢的跪在了嶽破虜的面前。
“叫什麼名字?”
“小人過江龍!”
“哼,你這個德行還配叫龍嗎?”
“不配,不配,小人就是一條蟲,求將軍饒了小人吧!”
嶽破虜冷笑了一聲,“你這麼慫,怎麼當土匪啊?”
“將軍有所不知,我們老大說了,朝廷管不到的地方我們管,朝廷能管的,我們絕對不管,這叫井水不犯河水。大順軍來了,我們聽闖王的,朝廷來了,我們聽朝廷的。”
過江龍說著諂笑道:“將軍,您是哪邊的,只要說一聲,小人立刻回去告訴大當家的,要什麼有什麼,保準讓你們滿意!”
“我想要你的腦袋!”嶽破虜冷冷的說道:“來人,把這些無恥之徒全都給我綁了,押回去,聽候國公爺發落。”
打發了過江龍,嶽破虜又笑著說道:“李爺,當初咱們一同對付清軍,你們也算是忠勇之士,嶽某十分佩服,我看就不如歸順了安**,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豈不是更好!”
李年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之色。苦笑道:“多謝嶽將軍抬舉,李某也有心投靠過去,只是我家大嫂卻有不同意見。說要解心頭恨,拔劍斬仇人,她不想和朝廷攙和。”
“哈哈哈,不想只怕是不成了!”嶽破虜笑道:“李爺,你當我們怎麼跑來了?”
李年眉頭一挑,吃驚的問道:“難道是大嫂她?”
“沒錯,紅大當家的被賊人追殺。恰巧遇到了國公爺,國公爺親自殺散了賊兵,還邀請紅大當家的在營中做客!”
“大嫂在貴軍之中?”李年驚喜交加。急忙說道:“那好,快帶我去拜見大嫂,我真怕她出了危險,怎麼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大哥!”
就在他們說話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