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吳煥舉是一點都不客氣,連穿鞋的時間都不給。
“哥,淮安讓韃子佔去了,劉良佐投降了!”
“什麼?”這下子輪到吳凱傑吃驚了,他躥起三尺高,瞪著牛眼,驚駭的問道:“你聽誰說的?”
“又一個從淮安跑出來計程車兵,他過來送信的!”
“人呢?”
“在軍醫處呢!”
吳凱傑一聽。什麼都忘了,撒腿就跑,比兔子都快。一頭撞進了軍醫處。
“吳參謀,這邊來,幾位先生正在診治呢!”
他們來到了一間病房的外面,透過門縫,能看到裡面人影晃動,不時傳出悶哼之聲。急得吳凱傑也只能在門外來回亂轉。
這時候周英傑他們也都趕了過來,忍不住吃驚的問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也不清楚。”吳凱傑嘆了口氣:“不過要是他說的是真的,天就塌下來了!”
突然房門推開,兩個老軍醫晃著頭走了出來。唉聲嘆氣,一看情況就不妙。
“人怎麼樣了?”
“哎,箭捨得太深了,沒救了。我們只能用人參吊命。有什麼話。就趕快問吧!”
吳凱傑一步躥到了裡面,只見病床上躺著一個三十出頭計程車兵,他臉色慘白,一絲的血色也沒有。
“你先什麼都別說,也別亂動!”
吳凱傑一把按住了他,然後目光灼灼的問道:“回答我三個問題,淮安怎麼樣了,劉良佐是不是真的投降了。韃子下一步會如何?”
“淮安三天前失,失守了!劉良佐那個慫包投降韃子了!”
這時候就連黃得功都給驚動了。他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淮安丟了?好幾萬大軍,怎麼會輕易丟了,你想欺騙本侯不成?”
“大,大人,小的命在旦夕,不會撒謊的。是洪承疇那個老賊親自領兵,突襲淮安,劉良佐一看抵擋不住,就獻城投降了。我家將軍叫劉守芳,他冒險派小人前來送信,請,請黃帥,盡,儘快,回,回師……”
這個士兵說到了最後,聲音越來越低,頭一歪,就死過去了!
吳凱傑眼尖,發現他身上還有一個竹筒,裡面裝著信件,他急忙拿了過來,拆開一看,果然和他說的差不多。
“完了!”
看完了信之後,吳凱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眼乜呆呆的,像是木雕泥塑的一般。
黃得功皺著眉頭,突然按住刀柄,轉身就往外面走。
“黃侯爺,你想幹嘛?”
“還能幹嘛,朝廷要完了,還不讓我去救駕嗎?”
“慢著!”吳凱傑喊道:“洪承疇老賊擅長用兵,寬且他又是在三天之前就拿下了淮安,說不定此時已經到了江邊,遠水不解近渴,你去了有什麼用?”
“沒用也要去!”黃得功氣哼哼地說道:“黃某一生忠於大明,如今大明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我又怎麼能置身事外,當成沒事人?”
“侯爺,誰都不願意看著朝廷完蛋了,咱們現在還是先想個辦法,說不定大明還有救!”
吳凱傑拉著黃得功,急匆匆的回到了指揮部。
“黃侯爺,淮安失守,南京門戶洞開,韃子隨時可能渡過長江,攻擊南京,如今南京兵力空虛,一旦韃子打過去,絕對守不住!”
黃得功不耐煩的撇撇嘴,說道:“這些誰都清楚,說不定這時候老賊洪承疇正帶著人攻擊京城呢!”
“沒錯,可是未必沒有一絲轉機!”
“哦,說說看。”
吳凱傑將手指落在了揚州之上,肯定的說道:“機會就在這裡!”
“揚州?”黃得功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疑惑的說道:“這裡沒兵又沒將,難道還能擋住韃子不成?”
“能!”
“為什麼?”
“因為我信薊國公!”吳凱傑堅定的說道:“揚州的知府是薊國公欽點的,此人名叫閻應元。”
黃得功拼命的轉動腦袋,可是不論怎麼想,就是沒有這麼一號人物。
“這閻應元有什麼本事,能夠扭轉乾坤?”
吳凱傑苦笑著搖搖頭:“我不知道,不過他確實是薊國公特別安排的,我相信薊國公不會看錯人。要是閻應元能在揚州堅持住,南京就有了堅固的屏障,陛下就高枕無憂!”
黃得功眉頭緊鎖,走了幾圈,才說道:“吳凱傑,你想讓我把希望就寄託在對顧振華的迷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