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二爺以為王素兒回心轉意了,次日就接了外室母子來伯府,永定伯夫婦氣壞了,因為這並沒又經過他們這個當家人的允許,永定伯夫婦堅決不認外室和孩子的身份,孩子一直上不了族譜。
王素兒掏出私房銀子,按照姨娘的分例安排外室,按照伯府少爺的份例給孩子,不少分毫。這下倒是許二爺不好意思了,把兩個鋪子和幾千兩銀子的私房交給了王素兒。
王素兒對外室母子越好,伯府上下就越不待見這對母子!這對母子沒名沒分的,連掃地粗實婆子見了他們都不行禮,每天被人戳脊梁骨罵的滋味不好受,那裡比的上以前在大宅裡做正室夫人威風?
所以外室熬了一年多,實在熬不住了,向許二爺提出再回到以前的大宅單過,許二爺大怒,罵道:“你這個貪圖享受的賤婦!你帶著兒子回去,兒子就一輩子都入不了族譜!這點苦都受不了,豈是慈母所為?!”
許二爺從此厭了外室,倒覺得妻子更順眼一些,從此歇在正房了,一年後,王素兒生下了嫡子,那個外室之子就可有可無了,於是過了半年,外室之子得了“百日咳”,永遠的走了。
王素兒吸取上次肥胖失寵的教訓,這次坐月子也不敢吃多了,半年不僅恢復了往昔的身材,而且更瘦了,她漸漸對食物失去了興趣,每餐吃幾口就放下筷子,在這次週歲宴上,她也只是舉筷做做樣子,手腕上豐盈的翡翠鐲子,更顯得她手臂如一截乾柴般殘酷的纖細。
王素兒現在的狀態,肯定無法和昔日三個手帕交有交集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位讀者預感很對,三叔和睡蓮離相愛相知的程度就像地球和火星的距離。
王素兒這個樣子,是厭食症的開始。
圖為王素兒的鐲子,嘉德12年10月剛拍賣,以253萬價格成交,嗯,尾毛舟覺得這個鐲子和舟媽八千塊的鐲子差不多咧?
240
240、憂前程侯夫人鋪路,嫉火焚身捕風捉影 。。。
一股嫉火似乎要把王素兒如秋葉般單薄的身軀燃燒殆盡了。
她食不知味;每一寸肌膚都在嫉火上炙烤著,導致那道烤熊掌端上桌時;她掏出帕子捂住口鼻,作勢欲嘔;一旁伺候的丫鬟見了,忙扶著她去內院的客房休息。
同席的泰寧侯旁支幾個媳婦見了,悄聲談論道:“瞧許二夫人那個樣子,莫非是有了?”
“瘦成那樣;這胎恐怕也坐不穩當。”
“莫要渾說了;小心得罪人,許二爺在兵部武選司當差,武官升遷調遣都歸他管著;你我的夫婿都是武將;咱們要好好拉攏這個許二夫人才是……”
因國喪期間,禁止一切娛樂活動,泰寧侯府並沒有親戲班子來唱戲,以悅賓客,天氣又熱,所以絕大部分客人們在宴會後都散了,只有睡蓮一家還留在泰寧侯府——實則是因為子龍和同齡的泰寧侯府大少爺陳梧在烈日下玩的太瘋,兩人都出現輕微中暑的症狀,因擔心子龍經受不住馬車的顛簸,睡蓮只得將他安置在這裡,打算晚上涼快了再帶他回去。
怡蓮忙請大夫來侯府看病,大夫開了些去暑氣的方子,叮囑每隔一段時間,慢慢給孩子們喂些水進去。睡蓮歉意的看著怡蓮,說道:“這孩子太皮了,大夏天的上竄下爬捉知了,連累的梧兒也中暑,一來就給你添麻煩。”
怡蓮三個孩子,龍鳳胎分別是陳梧和陳櫻,剛滿週歲、抓周儀式上抓了一把青銅匕首的胖墩兒叫做陳桐。
“不麻煩的,梧兒這孩子很少有玩得那麼開心的時候,以後表兄弟兩個多親近親近,也好有個伴。”怡蓮頓一頓了,嘆道:“你我境況相似,我就和你說實話吧,平日裡我根本不敢放桐兒和侯府同族的孩子們一起玩耍。”
“他們那些旁支不服我和侯爺,總想著拿捏住我們,要麼打算讓我們為他們做牛做馬斂財、升官、做靠山,要麼盯著梧兒和剛滿週歲的桐兒,算計我的兒子們,絕我和侯爺的子嗣,將來過繼族中的孩子,把家業和爵位都搶走。”
“梧兒現在才七歲,卻足足有五次徘徊在鬼門關外,差點就丟了性命,所以我將他拘在府裡,一來是擔心有危險,二來是怕人把他拐帶壞了,將來養出個敗家子來,這比丟了性命還可怕。”
睡蓮心有所觸的點點頭,“人心險惡,這幾年我們都在南京生活,南京之地,就屬子龍他爹總督官位最大,又手握兵權,才得以保證我們母子的安全。現在回到燕京之地,權貴雲集,又云龍混雜的,估計那邊也惦記上子龍了,所以我對子龍的管束比南京嚴,這孩子憋壞了,今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