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拖。”永定侯說道:“只要我沒死,爵位就落不著三弟頭上,三弟只要還在京衛指揮司當差,就有可能出錯,甚至失去聖眷——到那時,咱們再提應轅的世子之位也不遲,再說了,應轅即將迎娶你孃家襄陽府唯一的嫡女,這也是他一大臂膀啊。”
永定侯夫人聽了,緩緩點頭,說道:“就按照侯爺說的辦。只是還有一樁事,二弟已經做了一年多的鰥夫,他今年才二十九,是時候考慮給他娶續絃了,否則外頭又要說閒話。”
永定侯二爺許承侖只比三爺大兩歲,是侍妾庶出,嫡妻江氏二年前死於難產,看見女兒的臍帶被剪斷就去世了。
永定侯想了想,說道:“我有一個師爺,祖籍是成都王家,也是書香門第,說起來還是什剎海顏府的遠親,他有個父母雙亡的侄女養在顏老太太膝下,聽說也到了說親的年紀,品貌都是上乘,本來他是打算把這個侄女說給三弟的,以幫助我牽制三弟,如今看來肯定不成的,夫人覺得說給二弟如何?”
“這個不錯,二弟近來與三弟走的有些近,是時候收收他的心了。”永定侯夫人沉吟片刻,說道:“她養在顏老太太名下,孃家又在我們手裡,我們即可以藉助顏家的勢,震懾三弟,又可以牢牢把住她,讓二房乖乖聽命於我們大房……。”
145、國公五少做催妝詩,唾面自乾族人說親 。。。
睡蓮遠遠的坐在如玉閨房的另一頭;看著全福夫人給新嫁娘梳妝。
手帕交出嫁,上午還說說笑笑的;到了下午如玉換衣梳妝的時候,睡蓮的心情突然變得很沉重;如玉要出嫁了,這個童年時蠻橫無理爭強鬥狠的少女在皇宮裡磨平了所有的稜角,破繭重生般即將成為魏王妃。
對於不可預知的未來,惶恐總是大於憧憬;睡蓮惴惴不安;怕自己強顏歡笑壞了喜慶氣氛,就乾脆躲遠一點,坐在角落處看著全福夫人糊牆似的在如玉臉上刷了一層又一層的白粉;如玉雙眼微合;任憑全福夫人施展“千人一面”的手藝。
刷完了牆,開始塗紅唇了,擠在一旁的姚知芳遞過一個白玉胭脂罐,說道:“夫人就用這個吧,沾水都不會暈染開呢。”
“哦?”全福夫人有些不信,用食指粘了一點胭脂,在手心搓開,再粘點水揉去,還真的暈不開,全福夫人取了知芳的胭脂罐細細給如玉塗上櫻桃小口,笑道:“這個胭脂好,不妨礙吃東西,也不容易花妝。”
“就是這個意思。”知芳說道:“晚間卸妝的時候,用烈酒就能擦去。”
睡蓮暗贊姚知芳細心,這時永順伯府六小姐薛慧打趣道:“喲,這就備上了?知芳姐姐自己早晚都會用上。”
姚知芳咬唇一笑,道:“再胡說我就拿這胭脂塗你一臉。”
薛惠佯裝害怕,往姐姐薛賢身邊一縮,薛賢說道:“知芳的胭脂真是好物,不過我妹子暫時用不著,你還是送給楊紫丹吧。”
“紫丹?”姚知芳目光一轉,道:“她是個喜歡熱鬧的,今日卻沒見到她。”
薛賢嘻嘻一笑,“她定了親事,怕我們玩笑,就故意躲著我們呢,再說了,今日她未來婆婆永定侯夫人也在,定是不好意思來了……。”
永定侯夫人?睡蓮坐在角落窗臺邊,遠遠看去,見不遠處梧桐樹下站著兩個貴婦,其中就有戴著狄髻插著全套金鑲藍寶石頭面首飾的貴婦就是永定侯夫人,她們齊齊看著前方不知是在賞櫻花,還是在想心思的王素兒,時不時交頭接耳,看樣子,是在議論素兒?
睡蓮覺得很奇怪,王素兒和能和永定侯夫人有什麼交集呢?或者,是另一位貴婦在議論素兒?
那位貴婦瞧著很面生啊,在這種交際的場合,睡蓮雖然話不多,但是一直都用心的記著燕京城貴婦小姐們的相貌家世,以及中間千頭萬緒的關係,免得得罪人都不自知,可是睡蓮翻遍了記憶,就是找不到正在和永定侯夫人議論素兒的那位貴婦相貌家世。
睡蓮覺得心頭一緊,乘著沒人注意,對著顏如玉的陪嫁丫鬟落霞使了個眼色。
落霞會意,對著睡蓮說他們家夫人有請,將睡蓮帶到空無一人的繡房。
“永定侯夫人旁邊的那一位夫人是誰?”睡蓮指著窗外梧桐樹下兩個人影,悄聲問道。
顏如玉的四個陪嫁丫鬟,落霞、孤鶩、秋水、長天都是她從成都帶過來的,打小服侍她長大,因此與睡蓮甚是相熟,其實以前她們四個並不叫這麼文雅的名字,秋水和長天以前叫青瓜和榆莢呢。
落霞面露難色,回道:“這個——奴婢也不知,瞧著面生,應該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