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做文章,我防不勝防,被動的緊,真是煩人。”
“原來如此,九妹妹如今的品貌,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呢。”青蓮話鋒一轉,嚴肅道:“陳穗太過分了,她若被逼的急了,瞎嚷嚷出去,對九妹妹的清譽有損,我得想法子阻止。”
睡蓮道:“能有什麼法子呢?嘴長在她身上,難道我拿針線把她的嘴縫起來?”
青蓮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陳穗如今孃家的依仗是陳灝,只要陳灝出面警告她的親妹妹,陳穗就不敢多嘴。”
睡蓮苦笑道:“雖說事情被陳穗添油加醋的傳開,對陳灝的名聲也不好,但是,這個世道對女人苛刻,對於陳灝而言,可能只是一段風流韻事,而對於女子而言,可能終身都要毀了。”
“再說了,陳灝已經不是顏氏家族的人了,他會為了一個外姓人得罪自己的妹妹。”
處於很多原因,睡蓮對於不瞭解的人的人性,往往保持著最悲觀的態度。
那個提著一籃子紅櫻桃的靦腆少年、無論順境逆境,那雙眸子依舊璀璨如星辰的少年,已經在名利場上打滾了,睡蓮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信任他。
因為睡蓮和陳灝之間並不是在成都時那麼簡單的同族關係,那個時候陳灝送了一個夏天的櫻桃,她也能送給陳灝一個稚氣的微笑,甜甜的叫一聲“寧宵哥哥”。
可如今,即使睡蓮和陳灝四目相對,也會被指責於理不合,雖然是舊相識,但已經成了陌路人。
睡蓮不相信一個陌路人會為了自己做出這些。
兩人沉默了一會,青蓮先開口說道:“你姐夫和陳灝關係不錯,我可以試著提個醒,畢竟你我是姐妹,你的名譽受損,我一個出嫁女也會受影響,你姐夫不會坐視不管。”
“你莫要忘了,陳穗現在畢竟是我那個婆婆娘家趙府的三少奶奶,你姐夫厭惡趙府的一切,陳穗這種捕風捉影的言行,你姐夫會覺得她是對我這個新當家主母的惡意中傷呢。”
睡蓮聽了,眼睛驀地一亮,對啊,不管陳穗如何說他們庶出這一支與趙府嫡出一支,以及大姑太太趙氏如何不和、甚至勢同水火,無論趙府如何內鬥,可在外人眼裡,趙府就是一家子。
特別是深受繼母趙氏迫害的張大公子,陳穗中傷顏家女的名譽,絕對是對自己妻子地位的挑釁,張大公子對付不了繼母,但是一個庶支的三少奶奶都要踩在自己頭上,真是叔可忍,嬸也不忍了!
如果青蓮再灑上幾滴淚,張大公子就更受刺激了,呵呵。
睡蓮心情瞬間多雲轉晴,對著青蓮重重點頭道:“那就拜託姐姐了。”
“我們顏家的女兒,本就是一體,一榮很難俱榮,但是一損卻是俱損,何況是關係名譽這種大
事。”青蓮感嘆道:
“想起未嫁時,我在芙蕖苑方寸之地和諸位姐姐妹妹勾心鬥角,還時不時給你使絆子,甚至故意激怒品蓮找你的麻煩,現在想想真是幼稚可笑啊。”
“現在嫁出去,才發現無論咱們姐妹之間有多少不快和算計,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會傷及性命,吵吵鬧鬧就過去了,真正的戰場是在婆家——。”青蓮目光一閃,坦言道:
“我嫁到張家,受盡繼母婆婆的刁難折磨,這才意識到你也許是我們這些姐妹中過的最艱難的了,五夫人手段雖然不及我那個又蠢又惡的婆婆酷烈,可是她的心思昭然若揭,我生母——。”
青蓮驀地頓住了,悽然一笑道:“唉,說這些做什麼呢,怪沒意思的,五夫人畢竟是你我的母親。”
聽到青蓮這一席話,睡蓮起了惺惺相惜之感,趙氏比楊氏更噁心也更肆無忌憚,張大人遠比顏渣爹軟弱,張大公子一個男人可以避在外頭,可青蓮一個媳婦只能在內宅應對惡繼母婆婆的狂風暴雨。
大家都過的不容易。睡蓮和青蓮在荷花池邊又聊了一會,然後一起去和樂軒轉了轉,這以前是青蓮的居所,如今的主人變成了琪蓮。
很快到了三月二十九,顏如玉大婚。顏府和西城顏府是同族,為了給同為顏氏家族的族人撐腰,顏府簡直是傾巢出動,顏渣爹和顏九爺都告了假去喝喜酒,顏府的女眷,除了待嫁的品蓮和玫兒,都去給顏如玉添妝。
不過,西城顏府最早的女客並不是顏家人,而是姚府大小姐姚知芳。
顏如玉笑著說,她早上還躺在被窩裡呢,姚知芳就匆匆來到她的閨房。
睡蓮打趣姚知芳道:“急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新娘呢。”
姚知芳臉也不紅,嬌嗔道:“肥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