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果然不假,昀凰公主如此刁蠻任性,不講道理,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跟昀凰公主實在是無話可說,還不如直接來找左相大人,左相大人身在朝中,乃是朝中重臣,一言一行都收萬人矚目,自然跟昀凰公主不一樣,他不可能做事沒有章程,有他說話,一切就好辦了。
玄北見他提到了自家公子,心中好笑不已,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錢大人。
得罪了他家公子,尚且有活命的機會,公子他有時候心情甚好不跟人計較,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就過去了,可誰若是當著他家公子的面,得罪了昀凰姑娘,那就等於自掘墳墓,純屬找死,錢大人竟然在得罪了昀凰公主之後還來找自家公子幫他理論,呵呵……這人若是想尋死,真是十匹馬都拉不回來!
慕容瑾穩坐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聞言,眼皮子都不曾抬一下,招呼著玄北,對著他吩咐了幾句,玄北聽完之後,眼睛精光閃亮,抿著笑,起身看著錢大人,清了清嗓子,高聲傳話道:“錢大人,我家公子說了,昀凰公主的話就是他的話,昀凰公主的決定就是他的決定,萬事以昀凰公主的心意為準”。(未完待續。)
第三百六十八章 左相大人更不講理
慕容瑾讓玄北傳話的意思很是分明,他連和錢大人說話都不願意,好似跟錢大人說話,汙了他的嘴。
讓他去管昀凰?這不是開玩笑嗎?
他疼她都來不及呢,又怎麼捨得去管著她,只要這件事情對她是有利的,那她不管做什麼,他都會無條件的支援她,她開心了,他才會開心,她難受了,他比她更難受。
昀凰感動地看了一眼慕容瑾,這人,永遠能於細節之上讓她動容,他對她無條件的縱容和寵溺,讓她甚為歡喜,她所求的不過如此,在她跟別人爭鬥的時候,身邊的人能夠不管對錯,都堅定不移地站在她的身邊,哪怕事後再在私底下告訴她,她做錯了。
玄北這一聲落下,錢大人面色一片青,一片白,看著慕容瑾面上的銀色面具,忍了又忍,終究是沒話說了,左相大人被美色所誘,一心袒護著昀凰,他還能說什麼?
原本以為左相大人會明事理,沒想到他比昀凰公主更不講理。
曹御史驚歎地看著這一切,在心中打定主意,以後就算得罪了左相大人,也絕對不能得罪昀凰公主,而簡少堂,則與張濤對視了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歎和凝重,誰也沒有想到左相大人會如此行事。
“啊————”
就在大家驚歎的時候,馬氏從呆楞中反應了過來,她發出一聲驚叫,撲了過去,抱著昀凰的腿,哭道:“你這是要踩死他嗎?少爺他做錯了什麼,公主你要這樣對他?縱然你身份尊貴,可也不能如此行事吧?這麼多百姓看著呢,難不成你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大開殺戒?”
在她的手抱來之際,昀凰嫌棄地拿開了腿,擰著眉頭從袖中掏出手帕,擦了擦被她摸過的地方,然後隨手將手帕丟下,像是在丟一件讓她噁心不已的髒東西。
馬氏見此,面色蒼白了幾分,昀凰此舉可謂是對她極大的侮辱,可是昀凰身份尊貴,她縱然滿心的怒火也不敢發洩出來,馬氏抱起錢天寶,在看到他面上的紅腫之時,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哭著抱著他的頭,手都無處安放,“天寶,你要不要緊……”
錢天寶皺緊了眉頭,沉著臉一言不發。
見他這幅模樣,馬氏哭的越發厲害,“天寶,你別嚇我啊,你要不要緊……”
昀凰冷冷地看著這一幕,想到那盧家十七口人,冷聲道:“他不過是受了我兩巴掌,你就心疼成這樣,也不知道你那正派的夫君盧健全慘死在你面前的時候,你可曾這般的心疼,可曾為他這般哭過?”
馬氏面色一變,眼淚掛在面上,怔怔地看著昀凰,良久,她咬了咬牙,垂著頭不曾做聲。
昀凰又道:“午夜夢迴之時,你就不曾見到他嗎?聽說盧家人對你不薄,雖是將你買來沖喜,可是給你的待遇也是極好的,一開始還派人看著你,怕你逃走,後來見你老實,直接放寬了心,時不時讓你出門閒逛,讓你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你就是這樣報答人家的,不僅給盧健全戴了綠帽子,還帶著姘夫殺光了盧家人……”
馬氏面色又沉了幾分,好不容易被她壓下的恐懼又一次升起,盧健全臨死之前的模樣清晰地從腦海中閃現,她顫抖著身子,強迫著自己鎮定下來,可終究還是忍不住,抖索道:“你是堂堂的公主,身份貴不可言,就算是仗勢欺人,我們這些平民百姓也不敢多說什麼,可是你竟然胡亂攀咬,那盧家十七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