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宿……昀凰郡主如今可是許配給了左相大人,有些事情,唉,說不得的……”
她這話含糊其辭,話倒也沒說錯。
可落在周圍夫人們的耳朵裡,便嚼出了不一樣的含義,沈氏話裡的意思不就是,這件事情內有緣由,只是因著昀凰郡主已經許配給了左相大人,不敢得罪她,所以……事情的真相不能說,也不敢說出來。
這話,算是變相地給昀凰定罪了。
當即就有小姐往地上呸了一口,道:“果然是那個騷蹄子乾的好事,哼,活該她嫁給左相大人”。
“噓……你個沒心眼兒的,聲音小聲一點,也不怕被人聽到,不管怎麼樣,她可是郡主,咱們得罪不起的,沒瞧見將才蕭姐姐都被她氣哭了嗎?唉,蕭姐姐那麼好的人……”。
“哼,郡主又如何,這般的陷害自家姐妹,心腸如此狠毒……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自己做下的惡事,還怕被人說啊……”
“就是!”
……
這幾個姑娘皆是瑜王殿下一派的,平日裡也是跟蕭詩安交好,早在看見昀凰的美貌之時,就嫉紅了雙眼,巴不得昀凰如她們心中所想是一個卑劣無恥之人,這樣她們才有正當的由頭來嫉恨她。此時聽沈氏這般說話,如何還能忍,當即你一言,我一語地詆譭道,好似自己是那嫉惡如仇的大善人。
李宛萍越聽越氣,忍不住上前,指著這幾個嚼舌根的罵道:“積點口德吧你們,什麼事情都不瞭解,就這樣亂罵別人,是淑女所為嗎?這就是你們的好教養?大姐她嫁給沈公子,跟昀凰半點關係都沒有,昀凰妹妹自己都是受害者,好好的一個姑娘家,被人算計,被人欺辱,換作你們,你們會怎麼做?你們這些人簡直……簡直……”,她一時氣憤,竟然想不出什麼話來罵她們,最後跺了跺腳,憋出了一句:“簡直豈有此理”。
那幾個姑娘一愣,似是沒想到竟然有人敢站出來罵她們,見來人是李宛萍,當下嗤之以鼻,一個侍郎家的庶女,竟然也敢蹬鼻子上臉,臉色一下子擺了起來,正準備罵回去,從李宛萍身後走出一個身穿淡綠色華裳的女子,目光犀利的瞪了她們一眼,把她們一下子給嚇唬住了。
那女子拉著李宛萍道:“你跟她們生什麼氣,氣壞了身子可是不值當”,她說著,看向面前的幾個姑娘,冷聲道:“將才當著人昀凰郡主的面,一聲都不敢吭,人家走了之後,就在這裡惡意辱罵,真的那麼討厭她,覺得她心腸狠毒,做事有違道德,那一會兒見到她,你們就當著面罵啊,那樣,我還能高看你們一眼,只會背地裡酸別人,算什麼本事?”
這說話之人正是周海韻。
她為人耿直,是京城貴女之中有名的烈性女子,說話向來是不留情面,有一說一,有二說二,據理力爭,誰也不敢得罪她,當下幾個姑娘面色都不太好,卻也不再說什麼,怏怏然地走了。
自她們走後,周海韻好笑地瞧著李宛萍氣鼓鼓的模樣,道:“你又何必將這些人的話放在心裡”。
“可是……她們這般的詆譭昀凰,我實在是聽不下去”。
周海韻面上露出一抹笑容:“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嘴長在她們臉上,就由著她們說去,理她們做什麼?何必將烏合之眾的狗屁言論放在心上”。
……
另一邊,昀凰隨著朝陽公主在御花園裡漫步,朝陽公主勸道:“蕭詩安就是這脾氣,妹妹你莫要跟她一般見識”。
昀凰輕笑著搖了搖頭,她心裡惦記著楚懷玉,不知道他到底去華清宮做什麼,本就沒有將蕭詩安當回事,聞言,道:“公主放心,昀凰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一旁的太子妃低聲嘆了一口氣,感慨道:“你這淡然的性子,倒是跟婉姨有幾分相似,只是蕭詩安不似常人,她的為人……唉,一言難盡,你日後便知道了”。
聽她話裡有話,昀凰眉頭微挑。
朝陽公主笑道:“嫂子可是在氣惱她當年勾引太子哥哥一事?聽說她現在還一直纏著太子哥哥,在哥哥面前裝腔作勢?”,見太子妃溫柔的面上閃過一絲不悅,她接著道:“不出意外,她應該會選為瑜王妃,日後便不會再纏過來了吧”。
聞言,昀凰心中微微詫異,想到了初次見到蕭詩安的時候,太子跟太子妃,還有她,三個人一起,當時她就覺得疑惑,蕭詩安可是蕭貴妃的侄女,按理說,跟他們應該是水火不容的關係,怎麼會跟太子他們走在一起。
卻原來,是她死皮賴臉地跟著的,但……這卻是為何?
她正想著,朝陽公